楚九歌半點不知,活著走出楚府,竟會引起這麼多人的關注。
當然,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現在要做的,就是完原主的執念,活著嫁北王府,做原主心中那個風無限的北王妃。
雖然,楚九歌并不認為,嫁給北王,為北王妃后,就能風無限,就能憑借北王妃的份,把欺了原主的人踩下去。
從北王府的反應來看,楚九歌可以肯定,北王府的人半點也不在意,這個準北王妃。不然,不會在聽到橫死的消息后,不聞不問。
“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看著就在對街的北王府,楚九歌不由得暗嘆了口氣。
為了完原主的執意,真是連臉面都不要了,一個新嫁娘拿著刀,上門人迎親,說出去都臊的慌。
但郁悶歸郁悶,楚九歌臉上的表卻沒有變一下,腳下的步子也沒有,一臉堅定的來到北王府,讓人砸門!
“砸?砸門?”跟在楚九歌后看熱鬧的家公子,聽到楚九歌的話,驚了一跳。
他,他們是來看熱鬧的,不是來給楚九歌當打手的,這位楚姑娘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沒聽錯,就是砸門,給我把北王府的大門砸了,一切后果由我楚九歌承擔!”到了吉時,不派人去迎親,北王府的這個新嫁娘親自上門,要不給北王府的人一點看看,北王府的人還當好欺負。
雖然,現在的確實好欺負的。不說北王府,單是一個楚家,就不是一個無父無母無家族依靠的孤,可以抗衡的。
“你說什麼?楚九歌帶著人,拿著刀,殺到北王府來了,要我們王府的人迎親?”北王府一角,蘇慕白坐在石椅上,悠閑的喝茶,聽到下人的稟報,十分不優雅的把口里的水噴了出來。
他知道楚九歌這人十分彪悍,卻沒有想到這麼彪悍,一點新娘家的矜持與怯都沒有。
噴完了里的水,蘇慕白猛地站起來,一臉吃驚的道:“不對,楚九歌沒有死?”
他明明記得,昨晚那一箭正中楚九歌的心臟,就算王爺給喂了一粒止丹,可也被王爺踹了一腳,就不算死也得養上一年半載的,怎麼有力氣帶人來砸門?
“對,沒死……人好好的,后還跟了不家子弟。”前來稟報的人也是一臉苦笑。
他活到這麼大的歲數,還沒有見過像楚九歌這種,直接上門的新嫁娘。當然,這麼多年了,他也沒有見過,能活到迎娶這一天的準王妃。
是以,別說楚家一大早,就派人報了楚九歌橫死的消息,就算楚家沒人說楚九歌已死的事,他們也不會去迎親。
北王府,從來就沒有迎親的準備。他們北王府不需要主人,更不需要皇上賜來的主人。
“這人,真不簡單,居然能找到人給撐腰。有那些家子弟在,我們北王府要拒娶都不行。”蘇慕白以不符形象的魯舉,抹掉下的水漬,清俊的臉笑容可掬,帶笑的眸子卻閃著旁人看不懂的。
“這,要讓楚姑娘進來?”來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還沒有進來?”蘇慕白不解地反問了一句。
不是把門都砸了嗎?怎麼不進來?
來人苦笑一聲:“楚姑娘說,是被北王府迎進門的,不是自己走進來的。北王府要進門,得派人迎娶。”
“還拿腔拿調了?人都走到北王府了,還想怎麼出嫁?”蘇慕白笑了,要不是顧忌份,他都想出面會一會楚九歌了。
這人,真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我們王府的人沒有去迎親,我們有錯在先。”來人看了蘇慕白一眼,見蘇慕白沒有生氣,又補了一句,“楚姑娘和王爺的婚事,是圣上賜的婚,我們無人迎娶是抗旨,這事鬧大了對我們沒有好。”
“你想到的?”蘇慕白斜了下人一眼,那下人苦笑一聲,忙搖頭,“小的哪有這個腦子,是楚姑娘說的。楚姑娘說,我們要不派人迎親,就撞死在宮門口,說咱們北王府去死。”
楚九歌也不想這麼強,但北王府的態度,太讓人生氣了!
讓人把北王府的門砸了,北王府的人收到消息,不是道歉迎親,而是調來家兵擋在門口,不許進去。要不是無意走進北王府,雙方肯定會手。
“楚九歌這話說的好有道理,我竟是不知該怎麼反駁了。”蘇慕白了下,笑了,“不過,這事錯的可不是我們北王府,而是楚家和宮里。楚家對外宣布新娘子死了,宮里也沒有派人安排婚禮一事,咱們北王府無人迎親,再正常不過。”
“話是如此,但……”前來稟報的下人,再次苦笑,“楚姑娘現在就在門外,咱們不把人迎進來,就是咱們的錯了。白,你說我們這是迎還是不迎?”
這楚姑娘也真是命,怎麼昨晚就沒有死呢?
知不知道,活著給人添了多麻煩了。又有多人,因為活著而有可能死去……
“你們先把人安住,等我消息。”蘇慕白不敢擅自做主,丟下這句話,就去北王府的室找北王去了。
楚九歌這個妻子,并不是王爺想要的,王爺那人一向霸道,他可不敢擅自替王爺做主。
蘇慕白的速度很快,不過眨眼間人就到了書房,通過書房的道,蘇慕白來到北王府的室。
室,被蘇慕白綁來的丹藥大師丹清,正在給王爺煉制丹藥,整個人站在火爐前,黝黑的臉被火映的通紅。
北王坐在一旁,手上拿著一本書,半張臉在暗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
修長有力的手指時不時翻手中的書頁,眼神始終落在書本上,好似手上的書十分有吸引力一樣。
蘇慕白一進來,目就落在北王上,只一眼便不由自主的放緩呼吸,臉也變得凝重起來,無他,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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