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北王的默許,北王府的人作很快,不到一個時辰,花轎、嗩吶和迎親的隊伍,就出現在北王府外,襯得平日安靜異常的北王府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隨同楚九歌前來的家子弟,看到排兩排的迎親隊伍,還有正中央的花轎,張得能塞下一個鵝蛋了:“北,北……北王府的人,妥協了?”
這完全不可能的好不好?
這是北王府耶,就是皇上對上他們,都得頭痛半晌的北王府耶,居然乖乖的在一個時辰,把迎親的隊伍準備好了。
他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不然就是他們來到了一個假的北王府。
“不是妥協,這本就是他們該做的。”楚九歌一點也不意外。
沒死,有圣婚的圣旨,北王迎娶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是,可是……”北王前面有八任未婚妻,也有未婚妻活到要出嫁這一天的,但北王的迎親隊伍,從來沒有出現過。
這是第一次,看到北王府的人,把花轎抬出來迎接新娘。
“我活著出嫁,北王府迎親,有問題?”楚九歌很清楚北王府的底線,雖說的北王府退讓了,但楚九歌并沒有得寸進尺。
很清楚的境,北王可以不娶,但卻不得不嫁北王。這里面有原主的意愿,也有現實所迫。
是北王的未婚妻,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活著嫁給北王,二是被北王“克”死,除此之外,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嫁北王府是定局,雖與北王府的人鬧了一場,但并沒有和北王府的人撕破臉的打算。
“楚姑娘,迎親的隊伍來了,你看是現在上轎,還是怎麼樣?”北王府的人也大氣,退讓了,注定要迎娶楚九歌,他們也不再為難楚九歌,但語氣和態度卻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上轎,去北域。”看著擺放在路中央的花轎,楚九歌神恍惚,這才有要出嫁的覺。
在此之前,真的一點覺也沒有,哪怕穿上吉服,哪怕是迫北王府的人迎親,也沒有一出嫁的覺。
做這些,只是為了離開楚府,為了活命,為了原主的意愿。
“請……”人有人的好,北王府的人并沒有跟楚九歌講什麼禮儀和規矩,府中的管家擺出一個請的姿勢,便讓楚九歌自己上轎。
按照正常的迎親步驟,自是不可能在北王府門口迎親,更不可能讓楚九歌上花轎,但北王府迎親,注定與常人不同。
楚九歌沒有矯,輕輕點了點頭,略略整理一下服,獨自一個朝花轎走去……
眼前一片大紅,周卻安靜的嚇人,沒有一喜慶的氣息。
旁沒有一個親人相送,迎親的人也沒有一個是甘愿的。與其說是走向婚姻殿堂的,不如說是在奔赴戰場。
沒有人祝福的婚姻,注定不被看好的婚姻……今天所做的一切就像是一個笑話,滿京城的人都在看楚九歌的笑話。
楚九歌只覺得心中一陣酸楚,自嘲一笑:“我可能是東林最讓人同的新娘。”
上門婚,才的北王府迎親,可見北王有多麼不想娶,幸虧短時間不會回京城,不然……
定會被京城人嘲諷死。
北王府的人默不作聲,但看楚九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丑,滿是戲謔與嘲諷。
楚九歌上門婚,固然丟人,但他們北王府被一個小小孤威脅,不得不迎進門,也很丟人好不好?
總得來說,這一場婚禮沒有人滿意!
當然,也沒有人對這場婚禮抱有任何期待,甚至楚九歌后的那群家子弟,手臂上還別著黑布,這哪里是來參加婚禮,這明明是吊唁。
楚九歌看到了,但并不在意。婚姻是一座墳墓,埋葬了的青春,的過往,從今天起,將步一個新的人生。
從這方面來說,這些人前來吊唁,也沒有錯。
“楚姑娘,保重。”看著楚九歌獨自一個人,穿著嫁,孤零零的朝花轎走去,站在后看熱鬧的家子弟,只覺得可憐異常。
有人沒有忍住,出聲說了一句,旁的人其影響,紛紛開口:“楚姑娘,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盡你管開口。我們這些人沒有什麼能耐,大事幫不上忙,小事還是能幫上一二的。”
他們這幾個人,看著楚九歌從楚家的靈堂,一步步走到北王府,又看著著北王府的人迎親。
這短短一路,楚九歌表現的十分強,甚至可以說是不通人,事也一一按所想的發展了,但是……
跟著一路走過來的人,卻明白雖然贏了,卻贏得委屈無比。
這一切,本就是該得的,今天本該是最幸福的日子,本該坐在喜房,滿懷期待的等著北王府的人去迎親,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像孤狼一樣,為了活下去而獨自拼博。
楚九歌腳步一頓,隨即轉,雙手疊,朝那幾位家子弟福了福:“多謝各位,日后有機會……京城再敘。”
沒有開口請求幫助,也沒有拒絕,承了這份,至于能不能用上,能不能回報,只能等來日了,如果還有來日的話。
“好,我們等楚姑娘回來,京城再敘。”說出這句話,純粹是安。
至,在場的眾人,就沒有一個人,認為楚九歌能活著回來了。不,應該說,他們不認為,楚九歌能活著到北域,活著嫁給北王。
楚九歌也不在意,能不能活著嫁給北王,能不能為北王妃,能不能活著回京城,不是靠說的,而是靠做的。
楚九歌會用行告訴眾人,楚九歌會回來的,以最鮮的姿態回到京城。
袁云華策馬趕來,就看到一嫁的楚九歌,的如同神仙妃子,在的照下緩緩前行。每走一步,擺都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的弧度,讓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隨著的腳步而。
楚九歌沒有一怯意,亦沒有一忐忑,更沒有期待,沉穩而端莊的邁步,一步步走向花轎……
袁云華一時間看呆了,直到楚九歌要坐進花轎,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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