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急得不行，北王卻不他干擾，仍舊不不慢地用膳，連正眼也不給凌一個。

凌氣得沒法，拉了拉楚九歌的袖，“楚九歌，你不管管他。”

“吃飯皇帝大，有什麼事，吃飽了再說。對了，凌，你吃飯了嗎？陶罐里還有悶好的米飯，要是沒吃，你就自己盛。”楚九歌倒是理了凌，可卻沒有站在凌那邊。

“你們夫妻真是……”凌已經沒有脾氣了，“算了，你們都不急，我急什麼。”

凌放棄了，了癟下去的肚子，決定聽楚九歌的，先吃飽了再說。

陶罐里剩下的米飯不，足夠一個大男人吃飽，可是……

沒有飯碗。

凌找了一圈，又問了楚九歌一句，確定沒有多余的飯碗后，盯著陶罐看了半晌，最終無力地端起陶罐坐到桌子邊，正要開始吃，卻又發現沒有筷子。

“你們兩個請人吃飯，就不能有一點誠意嗎？”凌放下陶罐，心里說不出來的暴躁。

就沒有一樣是合他心意的，這兩人簡直是要死他。

“你可以不吃，沒人請你。”北王抬眸，冷冷地道。

凌本已放棄，聽到北王的話，賭氣的道：“我偏要吃。”

凌用眼角的余，掃了一眼楚九歌與北王手中的筷子，發現他們倆用的筷子就是拿木頭削的，便跑到一旁，尋了一合適的小樹枝，削了一雙筷子出來。

凌是個有強迫癥的人，他削出來的筷子不管是大小、長短還是紋路都沒有什麼兩樣。看著手中沒有一糙的木筷，凌的心好了不。

然，他的好心，只維持到他拿著筷子回來。

看著桌上空空的菜碗，凌差點哭了：“你們兩個……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們倆怎麼了？”楚九歌一臉無辜地看向凌。

“你們我一起吃飯，可一個菜也不留給我。”最可怕的是，連菜葉子都沒有，盆子里只有湯。

楚九歌笑了，“我只你吃飯，沒有你吃菜。”

能告訴凌，北王看到凌抱著陶罐過來，就加快下筷子的速度，在凌去削筷子的時候，北王更是淡定端起盤子，把所有的菜都往碗里倒嗎？

作為北王妃，為了維護北王的形象，必然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不吃，就滾！”北王放下碗筷，不客氣地道。

“你們……行，我吃飯！”凌已經沒有脾氣了，抱著陶罐，忿忿地往里塞白米飯。

他筷子都削好了，不吃，那不是太吃虧了？

凌帶著氣，拼命地往里送飯，而后往地上一躺，“吃撐了！”倒不是米飯太多，而是吃太快，頂嗓子眼了，難了。”

北王沒有搭理他，與楚九歌一道收拾碗筷。

兩人配合默契，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凌悄悄地睜開眼，看著北王與楚九歌忙忙碌碌的影，眼眶突然紅了……

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平淡，充滿煙火氣息。

然，他此生都不可能擁有。

“好氣！”他當時為什麼打不過北王？

他要是能打得過北王，娶楚九歌的人就是他，他就不用羨慕北天驕了。

凌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憋屈，他忿忿地閉上眼，用力揪著地上的草……

突然，腰間一疼。

凌嚇的一個激靈，一個鯉魚打滾，就跳了起來，“什麼……”

“明晚，便會有風吹向山頂，是嗎？”北王站在一側，淡淡地開口。

“北天驕，你要嚇死人嗎？”凌氣得快要炸了。

他懷疑，他給北王卜的那一卦有問題，大兇的不是北王而是他。

“問你話。”北王臉一冷，凌頓時氣竭，喪氣無比地點頭，“不是早跟你說了嗎？就是明晚。”

“應池的藥材，什麼時候能送到？”北王又問。

“在桃花鎮了，最遲明日就能到。”凌嘟囔道。

北王指間夾著一張紙，遞給凌，“按這個方子，將藥配好，輾沫。”

“我去做？”凌疑地看著北王。

“不然，你要本王去？”他現在不可能離開不周山，不可能離開楚九歌。

甚至，他都不敢讓楚九歌離開他的視線。

在山腳下，看到楚九歌躺在泊的剎那，他險些瘋了！

不周山的人要慶幸，慶幸楚九歌沒有事，要是楚九歌死了，他不介意拉不周山所有人去陪葬。

“行，我去！”凌知道，這個時候北王肯定不會離開不周山。

北王走了，楚九歌怎麼辦？

“嗯。”北王點了點頭，又拿出一張火藥的方子，遞給凌，“這是炸藥的方子，東西應池這一次也會送來，你按上面的方子配。”

“炸藥？”那是什麼東西？

“殺七用的暗。”他跟楚九歌提了一，不曾想，楚九歌居然會制作。

這一點，著實讓他驚奇。

不過，想到楚九歌那一手與經歷不相符的醫，北王什麼也沒有問。

他知道楚九歌有，不過沒有關系，他有一輩子的時間，等楚九歌告訴他。

就算這輩子，楚九歌不肯對他吐的也無事，他們還有下輩子。

他相信，他終會等到那一天……

“你居然會？”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寫完了崇拜，“你也太厲害了，這才幾天的功夫，你居然就仿出來了！”

北王看了凌一眼，移開眼，沒有解釋……

凌拿著兩張藥方匆匆下山，走到山腳下，突然反應過來，他要跟北王說的事，一個字都沒有說。

“真是……”凌一拍腦門，懊惱地嘆氣，可隨即他又釋懷了。

北王就在山上，要是公子小白扛不住，北王肯定會出手，絕不會讓公子小白，和他手下的兵白白犧牲。

“白擔心了一回，我就說公子小白不會那麼傻。”凌沒好氣的嘟囔了一聲，手，了藏在懷里的藥方，卻不想藥方沒有到，反倒到了殼。

凌心念一，坐了下來，將殼擲出……

他總覺有什麼變了，他想再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