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設這個副總位，主要是為了統籌幾個部門，減輕焦棲的工作負擔。程總監口才一流，陳總監業績驚人，但焦棲最后選擇了踏實做事的梁總監。

梁總監憑借一己之力挖來了魔王，說服人的能力很強。令焦棲比較驚喜的是，他雖然是做人事的，但對于運營和市場方面的工作，也知之甚多。

“要了解其他部門的工作，才能更好地協調配合，”梁總監笑得溫和，“工作跟居家過日子一樣，要了解對方的需求，才不會做無用功。”

“哈哈哈哈……”幾個副總笑起來。

焦棲點點頭，沒有當場宣布結果，讓高層擬定升職郵件，等他審核之后發給全公司。結束了面試便開車去了發布會現場。

趕到的時候，發布會已經接近尾聲，該展示的東西已經講完了，主持人正在臺上跟兩位總裁互。

李英俊穿著灰格子西裝，打了個十分氣的領結，配上那雙一直在笑的桃花眼，很是引人注目。但更招眼球的卻是張臣扉，平時只穿低調奢華西裝的他，今天竟然穿了一頗為時尚的款式。

“張總今天的穿風格跟以往不太一樣啊。這件深藍的西裝，是為了配合海藍之魚的主題嗎？”主持人笑著問。

“不是。”剛才的英姿沒有被小妻看到，張臣扉有些失落，耐也跟著降低。

“呃，那是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經驗富的主持人并不會被簡單的回答擊敗，繼續追問。

焦棲由會場工作人員帶著走到前排，在預留的總裁位上坐下。

看到突然出現的小妻，迪奧先生頓時高興起來，微微勾：“這服，是我家焦爺昨天買的。”

“哇哦——”主持人夸張地慨了一聲，臺下有年輕的姑娘忍不住尖出聲。這場發布會是有直播的，彈幕迅速刷出了一堆“啊啊啊啊”。

【啊啊啊，我家焦爺啊！臣扉爸爸說我家爺啊！】

【老婆昨天給買的，今天就忍不住穿上了，仿佛只有三歲的臣扉爸爸。】

焦棲聽著這話，窘迫的同時，眼中又不住泛起笑意。仔細想想，每次他給張臣扉買了新服，這家伙肯定會在三天之穿上。也許，他是真的喜歡自己給他買服這件事，或者說，是一種需要。

主持人問了這邊，也不能冷落那邊，同樣的問題又問了李英俊：“那李總的服是誰買的？”

單狗李英俊：“……自己買的。”

“哈哈哈哈哈……”臺下發出一陣哄笑。

玩笑過后，便進了快問快答時間。記者提出問題，臺上的兩位總裁快速回答。開始還都是游戲相關的，問著問著就偏到了八卦上。

“李總，您覺得這款游戲可以超過《吸鬼王子》嗎？”

“形式不同，沒法比較。”

“李總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找對象？像您這樣的鉆石王老五，是不是不過三十都不想結婚？”

這問題幾乎每次采訪都有人問，李英俊很是無奈：“首先，我不是王老五，是李老五。再者，有很多也結婚早，比如張總。”

禍水東引。

“張總，您覺得李總為什麼還沒有結婚？”記者轉向張臣扉，繼續刨問底。

“他丑，沒對象。”迪奧先生一臉嚴肅地回答。

記者不由得卡殼了一下，看看風流倜儻、桃花眼勾人的李英俊，覺得張總的標準有點高：“那張總覺得什麼樣的才算好看。”

“焦棲那樣的。”

“有傳言說你是為了獲得焦家的投資，才跟焦總結婚，是真的嗎？”先前被張臣扉攻擊的噴子，心中不忿，在匿名論壇上張臣扉的發家史。翻到石扉科技的大東名單，看到焦佐仁赫然在列，便仿佛看到剩菜的蒼蠅，著手嗡嗡瞎編。

現場的都是兩家公司請來的，提問這些問題多也是為了幫忙澄清。

張臣扉愣怔了一下，“為了焦家的投資”這句話，深深刺痛了小玩的心。他是真的想跟焦棲結婚的，奈何這開端太糟糕，沉默地看向臺下。

因為焦棲的照片已經曝過，直播鏡頭便毫不避諱地轉向坐在第一排的焦棲。一高定西裝，清爽利落的英總裁赫然鏡。

【天哪，爺竟然在現場！】

【啊啊啊啊啊，我炸了！】

【我的媽，我無法呼吸了，怎麼這麼好看！】

【這麼好看的爺，還讓老焦同志倒投資？呵呵，這種笑話竟然也有人信！我不要投資，把爺給我啊啊啊啊啊！】

臺上的張臣扉看不到彈幕，并不知道此刻全國人是怎麼看待他的，但堅強的迪奧先生無所畏懼。這見不得人的易早晚會讓人知道，以后會為他坎坷人生傳奇中的一環，沒什麼可避諱的。

拿起話筒，看著小妻，鄭重其事地承認：“實不相瞞，我是賣給焦家的。”

第76章 落魄總裁千金妻（7）┃你是不是還懷疑我跟別人有關系？

現場靜默了片刻, 突然陷了止也止不住的笑中。鏡頭里的焦總神冷淡, 本沒有因為張臣扉這句話而變化分毫。

【賣, 賣，賣……】

【哈哈哈哈，爺心毫無波, 甚至有一點想打人。】

【臣扉爸爸，你要搞清楚，你的財富排行比焦家高啊, 哈哈哈哈！】

【焦老同志表示：買不起, 告辭。】

個人話題度堪比娛樂圈小鮮的臣扉爸爸，毫無疑問地又上了熱搜, 這次的關鍵詞還不怎麼雅觀，“張臣扉賣”。

去年年底公布的富豪個人排行榜再次被拎了出來, 大量轉發，下面充滿了各種段子。搞笑的如“巨富為追求富家爺混進焦家做長工”, 抒的有“最長的告白莫過于賣給你然后比你有錢”。當然也有很多抬杠的：

【不好好做生意，就知道秀恩艸熱度，弄得跟明星似的, 石扉要完。】

【不想再看見張臣扉上熱搜了, 這麼有錢買熱搜，怎麼不去捐款。】

【說賣這種話明顯不會有人信，你們覺不覺得張臣扉在掩蓋什麼，說不定當初真的是靠老丈人發家的。】

看不慣的畢竟是數，大多數都在“哈哈哈”, 甚至有人寫起了同人。有段時間沒靜的后援會再次上線，瘋狂轉發各種小說、漫畫。

晚上回家，焦棲洗了澡，刷了半天智腦，發現張臣扉還在書房。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平時睡的點，便起去他。

張大今天沒有寫日記，而是捧著智腦專注地看著什麼東西。悄悄走到他后，看向智腦的虛擬屏，上面顯示的是一篇小說，題目《MB張臣扉賣焦家爺慘遭口口》。

由于路易十四現在是兒模式，很多敏詞都變了兩個白框。

【張臣扉是剛剛大學畢業的男孩，為了給父親還債，白天在游戲公司編程，晚上就在夜店里當牛郎。跟狐朋狗友到夜店玩耍的大爺焦棲，一眼看中了頭次坐臺的張臣扉。“你一晚上多錢？”“八千。”】

后面，就是各種口口組的片段，本看不明白，也不知道張臣扉怎麼就看得津津有味。

“我覺得這篇小說道出了我的心聲。”總裁大人不已地說。

“哪里道出你的心生了？就這些口口嗎？”焦棲屈指敲他腦門，“快去睡覺。”

張臣扉手，把小妻抱進懷里，邀請他一起看滿屏的口口：“藝果然高于生活，其實我一晚上連八百都不到。”

“……”

缺錢的落魄總裁，試圖通過同人小說向焦爺推薦八千一晚的服務，奈何大爺不上當，只選擇了兩百元的基礎套餐。

本以為賣這事已經過去了，誰知第二天早上醒來，一篇名為《揭張臣扉發家史》的文章在網絡上突然流傳開。這篇文章是一名自稱為某金融公司離職人員的寫的，說七年前做過一個項目，拆借很多錢給張臣扉。原因就是張臣扉當時非常缺錢，出讓了5%的份給老丈人，錢還是不夠，才跟他們拆借的。

【當時石扉經營危機，差點保不住，要不是老丈人那筆救命錢，他估計都撐不到我們拆借給他的資金到賬。】

真假參半的話，又帶上很多金融行業的語，會讓外行覺得十分可信。當然也有人提出質疑，說既然報老丈人大，為什麼不一次多借點錢，金融公司拆借可是很貴的。

【驕地產那時候完全吃得下，但他倆那時候還沒結婚，老丈人不肯給那麼多錢，這才找我們借的。我們本來不愿意借給他一個小創業公司，是焦佐仁擔保才批下來的。】

說得有鼻子有眼，好像親眼見證了一般。

張臣扉的，除了一群天天追著他焦爸爸的男，還有一些湯。所謂湯，就是把張臣扉的斗經歷當勵志湯天天喝的。白手起家一無所有，十年為超級富豪，這樣的傳奇吸引了大量還在斗階段的年輕人。

這篇文章一出，很多表示對張臣扉很失。

【什麼草斗，還不是因為攀上了高富帥。】

【散了吧，散了吧，白手起家短時間為頂級富豪是不可能的。】

【好喪啊，為什麼讓我夢破碎！張臣扉我恨你。】

焦棲看得生氣，他最是清楚自家老攻是怎麼一步一步爬到這個位置的。張臣扉是個天才，是游戲界的傳奇，應該得到尊重，而不是被莫名其妙扣上靠老丈人之類的帽子。

“讓他們嘲笑吧，這都是事實。”總裁大人一副看紅塵的超然模樣，拿起盤子里的黃瓜段蘸醬，遞給小妻讓他快點吃早飯。

“事實個頭！”焦棲接過黃瓜咬了一口，咔嚓咔地嚼。

正吃著，肖婳打了個電話到路易十四上。張臣扉看到這個名字，下意識地看向小妻，點了免提。

“那家金融公司遇到了麻煩，最近大量裁員。發布文章的應該就是他們公司的員工，估計被誰收買了。這時候出賣機，對這家公司非常不利。”那邊律師士言簡意賅地說明了況，這家公司想要跟石扉聯合告對方。

“不必了，”焦棲直接開口，代替張臣扉說話，“對金融公司而言是員工泄，對張臣扉來說是名譽侵害。而且沒有保護好客戶信息，是金融公司的責任。如果出現了價下跌，石扉是要連同這家公司一起告的。請你們做好應訴的準備吧。”

金牌律師之所以勝出率高，就是因為他們不僅有超高的專業素養，還有很多人脈。肖婳就是想借助自己跟張臣扉的同學關系，幫助客戶渡過難關。

“焦總嗎？”肖婳噎了一下，“這個號碼……”

“我開的功放。”張臣扉開口承認。接聽緋聞對象的電話，必須給爺知道，以免焦棲誤會而削減服務費。

單獨跟張臣扉聊還能仗著同學關系讓他幫忙，焦棲在一邊聽著就沒法說了。肖婳只得放棄了這個打算，訕訕地掛了電話。

開車去公司，焦棲沉默著思索了一路。肖婳說的那個方案，對于石扉科技來說沒什麼損失。但跟金融公司聯合就會坐實了張臣扉借錢，而因為那篇用心險惡的文章，已經把向金融公司借錢和向焦佐仁借錢捆一個整。面對普遍不愿多思考的大眾，就很難挽回張臣扉的形象了。

必須快點解決這件事。

發消息給爸爸，告訴他自己今天上午會過去，讓老攻直接把車開到了驕地產。

“你生氣了？”張臣扉拽住準備下車的焦棲，神有些不安。怎麼突然跑到焦爸爸這里來，難道是要退他這件貨？

“沒有。”

“你就有！你是不是還懷疑我跟別人有關系？”總裁大人眼中滿是委屈。

一輛黑商務車平穩地停在了邁赫后面，車門打開，走出了拿著紳士手杖的焦佐仁老先生。抬頭瞧見兒子的車，便走過來用手杖敲了敲車窗。

副駕駛的玻璃緩緩落下。

焦棲被無理取鬧的玻璃心張大鬧得頭疼，轉頭看向敲窗的人：“誰……爸爸。”

張臣扉還在指天發誓：“我的黃瓜，比你早上吃的那還要干凈！”

焦棲：“……”

焦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