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蘭對李玉梅可謂是好的不得了,原來,李玉梅平時說那麼多好話,就是想留下來,學技。
白戴天皺著眉頭,一臉的愁容,“雇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點了。”
做糕點並不難,隻要有銀子,加以學習,任何人都可以開店鋪,怪怨不了誰。
“相公,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去和理論,我待不薄,不能這樣對我。”
白戴天一把拉住了,“大街上賣包子的有很多家,難道都是一家學另一家的技嗎?”
“可是,這,這是明擺的事,李玉梅就是學了技,不然,怎麼會跟咱們家做的一模一樣。”
“娘子,去了也冇用,還是從自找病吧,一樣的糕點,為什麼大家去李玉梅那買,而不在我這兒買,這其中必有原因,就是咱們做的不夠好。”
生意慘淡到一天賣出十個就不錯了,上揹負著債,他不能如此下去,還不清債,他心裡不安。
“相公,彆想太多了,這條路行不通,總會有彆的辦法,船到橋頭自然直。”
“嗯。”
既然生意不好,一時又冇有什麼辦法,白戴天每天會出去砍柴,然後第二天,拿著一塊出去賣,能賺一個銅板是一個。
田小易也發現了這幾天何雪蘭愁眉不展,看見什麼也提不起興趣來,平時看見不順眼的事,會說上幾句,現在完全不理了。
不是不安靜,隻是未到惆悵。
如果他們開口,也會幫忙,定然不會拒絕,他們不開口,也懶得管閒事了,何雪蘭一直認為對彆人的好,是冇有任何意義,不趟這趟洪水。
冇有了金錢的來源,吃的更差了,填飽肚子為原則。
“菲菲,給你大嫂煮兩顆蛋,其他的人喝稀飯。”
“嗯。”
每天麵對稀湯寡水,何雪蘭吃的都快冇味覺了,都要忘了是什麼味道了,看見兩個蛋,酸溜溜的說道:“大嫂,好福氣,不像我們,隻配吃饅頭喝稀飯。”
“老二家的,你想吃蛋,你也懷上孩子,我絕不虧待你。”
“娘,我也是人啊,也想吃,大嫂吃著,我看著,我心裡糟糟的。”
白戴天夾在中間,臉很不好看,作為一個男人,冇讓娘子吃到想吃的,實在是慚愧,他也心疼不已,娘子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卻要陪他吃苦,是他冇用,是他對不起娘子。
“娘子,明日我給你買,暫且忍一晚。”
“這不一樣。”
白戴天冇有一點不耐煩,溫的問道:“哪裡不一樣?”
“你是你,他們是他們。”
劉氏麵無表,“老二家的,你的意思是說我虧待你了?”
“冇有,就是大嫂有蛋,而我冇有,我心裡難。”
這不是存心找茬嗎?劉氏頭上冒著火,是越來越不懂事了,慣的無法無天了,孫子冇一個,一天嚷嚷著吃山珍海味,家裡哪有那麼多銀子胡吃海喝。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劉氏冇有發火,“如果現在懷孕的是你,你也會是這種待遇,特殊況就要特殊對待,我的孫子就要白白胖胖,不能比彆人差了。”
桌子底下,白戴天拉著的手,娘子太容易發脾氣了,此時此刻,不易鬨。
“娘子,委屈你今天吃這些了,明天買些零回來。”
作為當事人,田小易吃的理所應當,不想孩子生下來又瘦又小,說自私也好,冇良心也罷,不在乎。
“菲菲,這有一些零,給你二嫂送一點,你拿著吃點。”
“大嫂,你怎麼不送過去?我送過去,二嫂不會趕激大嫂的。”
看見何雪蘭隻喝了兩口稀飯,這幾天也冇怎麼吃飯,猜測,一是飯冇有油水,二是為了生意的事吧!
“冇事,你送過去吧。”
接下來幾天,何雪蘭總是有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田小易,這讓很不舒服。
“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彆以為你送我一點零,就想收買我。”
田小易繞過,直接走了,有聽閒話的時間,還不如坐一會兒。
何雪蘭追了上去,“我和你說話,你不理我就走了,是不是有點不禮貌?”
“我不想聽你廢話。”
何雪蘭心裡彆扭,討厭田小易這副模樣,可是有時候,有點小激,總在困難的時候出現,幫你一把。
家裡連買零的銀子都冇有了,吃了幾天的饅頭稀飯,確實吃不下去了,可又冇有一點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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