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納妾,但高家擺出排場卻是極大,隻比當初娶妻之時減了兩分。
然而上門的賓客、現場熱鬨祥和的氛圍卻比當初有過之而無不及。
細論起來,大都是衝著的便是高相爺和羅太尉的名頭去的。再回想當初羅秋容和高長元大婚之時,雖是頂著羅家嫡的名頭嫁進來的,但以庶之在羅家養了十多年,稍稍對京城有些瞭解的人誰不知道其中的門道
不過是羅太尉為了麵子上好看,纔將的名字寫在正室名下而已!
一個並非正室嫡妻親出的兒,就連高家都不甚上心,持婚事大都敷衍了事,又怎能責怪那些客人們看輕了去?
就算如今一路走過去,遇到那些前來與會的貴婦人們,那些人看的眼神也分外詭譎。
鄙夷者有之,憐憫者更有之。但更多的,卻是抱著一顆幸災樂禍的心等著看好戲的
羅家雙姝,均是豔絕京城的麗子。且曾經的妾侍了正妻,正妻所出卻了侍妾,是這樣的傳奇,便足夠令人驚歎許久了。
更何況,如今姐妹二人共事一夫,現在正是們正式在這個屋簷下頭的關鍵時刻……
稍稍有點獵奇心理的人,誰還按捺得住?
所以,當羅秋容來到花廳中時,那雙向來沉穩雍容的公婆都不變了臉。
“秋容!你怎麼來了!”
率先出口的還是那位慈悲為懷的婆婆。
高夫人忙不迭離了位置迎上來,親熱的執起的雙手,泛著關切的眸子將上下打量了一遭,才滿臉心疼的道:“既然病了,又何必要強撐著起來?乖乖躺在床上養病纔是最要的!不過是納個妾而已,與你並無多相乾,你來不來有什麼關係?”
婆婆還是一如既往的關懷,這一番對的褒揚、對姐姐的鄙夷簡直說到心坎上了。
若是從前,羅秋容或許會激涕零,繼續將婆婆視為此生知己,乖乖的聽的話折返回去來個眼不見為淨。
好歹也是明正娶的相府長孫媳婦,納一個妾即便是貴妾那也是礙不到任何事的。
但是現在,卻是笑著推開了高夫人的手。“婆婆您說笑了,這事怎會和我沒關係呢?我嫁進高家一年,一無所出,實在覺得愧對相公、愧對你們、更愧對高家列祖列宗。若不是相公想通了要再納一門妾回來,我都要愧得自請下堂了!如今姐姐進門,我實在是喜歡得不行,今天一早就覺得頭不昏了眼不花了,便趕收拾了過來迎接姐姐。”
說著,掩一笑。“婆婆您是不知,當初在閨中之時姐姐對我極好。自從姐夫過世後,我也是極度盼姐姐能早日尋到能依靠終生的良人。可是我思來想去,卻怎麼也冇想到,我們姐妹倆出嫁後還能在一起做姐妹!您說這不是上天註定的緣分是什麼?”
“既然如此,我怎能不來迎?在我眼裡,就是我的親姐姐,不是什麼貴妾不貴妾的。”
一席話,說的高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分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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