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親那日已經過去足足五天的功夫,這個男人終於想起了。
對於這個傷人的現實,羅秋容已經學會了淡然以對。
隻有柳兒一改之前每次聽聞高長元過來時的激,這次反而臉兒慘白,忙不迭拉上羅秋容的手:“小姐小姐,這可怎麼辦?姑爺他一定是聽到我之前說過的話了,所以纔來找我們問罪的!我被姑爺罵無所謂,反正我是個笨丫頭,可是小姐你已經了這麼多委屈了,他哪有資格再罵你?”
聽到這話,羅秋容心中又是好笑又是。
這丫頭雖然心直口快,但一顆心對卻是再真誠不過的。
便衝一笑:“放心吧!他不會罵我的。”
柳兒不信,但也來不及說什麼,外頭的簾子已然被掀開,高長元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一雙眼隻在上草草掃過,高長元便徑自走向窗前,拿出藏在背後的書:“今兒是十五,我不會讓你獨守空房的。”
原來是這樣。
舉凡初一十五,男子必須在正妻安歇。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規矩,羅秋容對定下這個規矩的老祖宗十分不滿
男人守規矩了又如何?他心中冇有你,眼裡也一樣不會有你。便是遵照規矩過來了,也不過是各做各事,天黑了各擁一條錦被,同床異夢而已。
“羅秋容,你這個妖孽!是你,都是你!高郎他的人是我,他癡迷了多年的人也是我,他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你搶了屬於我的位置,現在還想把爹孃公婆都給收買了?我要殺了你!”
人因為激嫉妒而異常猙獰的麵孔猛地出現在眼前,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尖刀隨而至。鋒利的刀劍在燦爛的下反出刺眼的寒芒,人睜不開眼。
心中大凜,腦袋裡告訴自己要趕逃開,但卻完全不聽腦子的控製,竟是一不的站在原,眼睜睜看著那把刀子朝自己口襲來
不!
忽的睜大眼,羅秋容噌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才發現自己上都已經被冷汗浸了。口劇烈起伏,很有些呼吸不過來。
便是已經醒了,睡夢中的形也依然曆曆在目,甚至還能清除的覺到刀子揮過來時自己心中絕伴著痛快的心,還有刀子之後那種難以言述的痛徹心扉的覺。
咚咚咚
叩叩叩
寂靜的夜中,急促的腳步聲和焦急的敲門聲就更顯得清晰耳。
更何況羅秋容剛從噩夢中醒來,神經更是敏異常。連忙側過頭,便聽外頭一個丫頭帶著哭腔在大喊:“公子,不好了!大小姐突然發高燒,半天不退,奴婢等實在是束手無策,您還是趕去看看吧!”
下一刻,睡在繡床外側的男人便翻下床,隨手抓過床頭的服便披在上,三步兩步趕了出去。
“你說什麼?阿意又病了?嚴不嚴重?趕帶我過去!”
一行說著,一行已經和報信的丫頭越走越遠了。
羅秋容坐在床頭,目送那個男人漸行漸遠,角一勾,淺淺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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