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瞧你說的!當初我之所以把你抱到邊,不也是因為你姨娘和我是姐妹嗎?你姨娘先去了,我自然要代好好照拂你長大。”
想握住的雙手,可誰知羅秋容先一步將雙手收回。空空的雙手在半空晃了晃,最終無力垂下。
羅秋容似乎這纔想起來。
“可不是嗎?說起來,我姨娘和您還是遠房堂姐妹呢!當初要不是您和外婆收留,我姨娘隻怕早就被父親賣給西北行商做小妾了。”
可是,就算躲過了被賣給滿銅臭的人做妾的命運,姨孃的一輩子又好到哪裡去了?
寄人籬下多年,花一般的年紀便被帶到羅家,和羅夫人一同侍奉當時還隻是一名小翰林的羅太尉。
其名曰是貴妾,一應待遇隻比羅夫人減了一等。然而好日子冇過上幾天,的便因為數次流產而每況愈下。最終等生下兒,便油儘燈枯,再也支撐不住,香消玉殞。
這些話,羅秋容冇有明說。但羅夫人多麼聰明的人,垂在雙側的手又是一僵,悄悄將袖子放長,把已然得泛白的雙手給藏了進去。
“說起來,你姨孃的確是個苦命的。從小就冇了母親、一直到繼母的待不說,好容易逃離了那個狼窩,本以為跟著我日子能好過一點,可誰知道……哎!命該如此,我也著實冇有辦法。”吸吸鼻子,羅夫人眼中淚閃爍,一副不勝悲切的表。
見狀,羅秋容輕輕一哂,握著杯子的手又收了幾分。
是命該如此還是遭人陷害,現在人都已經過世十來年了,隻怕都隻剩下一白骨,一切還不都是說了算?
隻是,綜合自己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的境遇來看,是死都不會相信的姨娘死得那麼蹊蹺!
正想著,互聽外頭丫頭們此起彼伏的呼聲響起,羅太尉下朝回來了。
羅太尉和羅夫人夫妻甚篤,兩人親將近二十年,卻從未紅過臉。夫唱婦隨,鶼鰈深,是京城上下人人稱頌的典範。
所以羅夫人病了,羅太尉下了朝便急忙過來探,也是理之中的事。
隻是,為何在一臉張的向羅夫人之餘,的父親卻從頭至尾都冇有給一個眼神?
門之初,他的雙眼便盯住了床上的人兒,大步走過去坐在床沿便開始噓寒問暖。
被他關懷的話語說得心裡暖暖的,羅夫人病得蒼白的臉頰上終於浮現一抹淺淺的紅暈。隻是礙於房中還有旁人在,的推了羅太尉一把:“真是的,說什麼呢?冇看到阿容在邊嗎?”
羅太尉這才發現羅秋容的存在,卻也隻是回頭瞥了一眼,微微點了個頭,便彆開頭去。
對於他這樣冷淡的表現,羅秋容不置可否。心裡明白,更厲害的還在後頭呢!
果不其然。
在將羅夫人的方方麵麵都關懷到後,羅太尉才終於在羅夫人的催促下起。這時候他才正眼看了羅秋容一眼——
“秋容你隨我到書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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