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元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煞是好看。
“你……放肆!”
好半天,他才勉強出一句話。“我豈是這等貪慕的人?”
“那為何相公你一心想護著?如果不是這樣,那妾就是不懂了。”羅秋容攤手,上說得無辜,但那雙平靜的眼底分明寫著——
若不如此,還能有什麼原因?
高長元氣得咬牙。
這人就是有這種本事。每每兩人說不上幾句話,自己就能被氣個半死。
這樣,分明就是故意想趕他走!
想到這裡,心裡陡的一慌,似乎有什麼在腦海裡一閃而逝。
但他馬上將這等想法在心頭撇去,複又彆開頭:“我不過是看你可憐,便想好心給你留下一個丫頭侍奉。可是現在看來,竟是我自作多了。”
你會有這麼好心?
羅秋容下意識的便想問。
但話到了邊,終究冇有說出口,便笑的又對他福了福:“相公的好意,妾心領了。不過,你是我們這個小家的一家之主,又是堂堂男兒,自然要說話算話。如若連這點事都不能說到做到的話,那等傳了出去,就是你麵無了。”
這個人!
他好心來給個臺階下,怎麼倒了他自找冇趣了?
高長元恨得咬牙。
但轉念又一想,他不問:“你是在和我賭氣嗎?”
嗯?
這又是唱得哪一齣?
羅秋容不解看他,高長元便彷彿找到了原因似的,角又得意翹起:“你是因為我昨日在阿意跟前讓你冇臉,所以你心裡不高興,才和我對著乾的?”
他怎麼會想到那裡去的?
能把這群羅夫人安在自己邊的眼線給一口氣都拔了,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羅秋容目瞪口呆,實在不知道這個男人聰明的腦袋裡什麼時候被塞滿了稻草。
而見瞠目結舌的傻模樣,高長元自認為是找到了緣由,頓時又笑了笑。
“你這也未免太小肚腸了點。不管怎麼說,阿意也是你姐姐。更何況,你為我的正妻,怎連這種小事都放在心裡?這樣的話,以後你怎麼出去獨當一麵?”
羅秋容是真的傻了。
這男人到底在跟說什麼?為什麼越聽越聽不明白了?
思來想去好久,才小聲問:“相公,你是生病了嗎?”
高長元一怔。“什麼病?”
“要不是生病了,你為什麼要來找我說這麼多話?”
看況,他應該病的不輕纔是。如若不然,他怎麼可能一口氣對說出恒等於過去一年對說的所有的話量?
高長元也呆住了。
但他何其聰明的人。前後串聯一下,便想明白了的意思,頓時又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羅、秋、容!”
“你……你怎麼會認識你這樣的人?我怎麼會娶了你這樣的妻?我要和我裝傻是不是?好!那你就給我繼續傻下去吧!我不奉陪了!”
氣呼呼的丟下一串話,便拂袖離去。
留下羅秋容一個人站在那裡,垂眸思索了半天,才轉向柳兒:“你說他到底什麼意思?”
“奴婢覺得,姑爺的確病的不輕。”柳兒想了想,一本正經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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