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簡單得很。
做好事難,做惡事卻是易如反掌。
羅秋容輕歎一聲。“報複了,你們可滿意了?”
“現在應該是我問你滿意了不曾。”龍域平道,徐徐在耳邊吹著氣。
羅秋容一把推開他。“彆告訴我你們這樣做冇有私心。”
“私心自然是有的,但這麼快就采取行,的確是為了你。”龍域平道,看著的雙眼意深深,又讓羅秋容一震心跳飛速。
連忙轉開頭:“那麼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雖然皇帝和太傅各退讓了一步,但因為此時,雙方的關係上都出現了一皸裂。皇帝會怨恨太傅不會教,令皇族蒙;太傅則會埋怨皇室冰冷無,陷害他的兒,也讓他被狠狠打了臉。若是被利用得當的話,漸漸讓這兩個人離心,到最後互相猜忌,各自為政……那麼這天下豈不就要了?
“接下來啊?當然便是讓那些人債償啊!”一聲低笑傳耳中,羅秋容連忙回頭,便見三皇子和五公主前後腳走了進來。
“表嫂。”拱手對行個禮,三皇子笑得分外得意。
五公主也笑瞇瞇的看著。“你果真了表哥的媳婦了。即便如此,那我也就認了。不過一會你可一定要對我表哥好才行啊!”
羅秋容愣愣看著這兩個人——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的?
龍域平便來到邊。“今天本就是認親的日子,他們也是我的親人。隻是在人前不便,我隻好讓他們晚上過來,大家聚一聚,也算是久彆的親人歡聚一堂了。”
“是啊!本來我們這次來隻是想尋找大姨的下落的,誰知竟然還幫表哥你娶回了媳婦!這可是個莫大的收穫。距離我們回國還有幾天時間,我們一定幫你們將路上的障礙都剷平了!”三皇子握拳大聲道。
五公主連連點頭。
羅秋容卻是心中一凜。“你們打算怎麼幫我們?”
“如果當初大姨不是為了救我母後的話,現在天羅國皇後的位置就應該是的,那麼的兒子就應當是天羅國的下一任皇帝。大姨已經不在了,但表哥還在。我們現在要做的,也不過是將原本就屬於表哥的東西還給他。”五公主沉聲道。
三皇子和五公主走後,羅秋容有些悶悶不樂。
“怎麼了?”龍域平攬上的腰,將臉和的在一,便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都拉進了許多。
雖然才親三日,但這個人一些親的小作卻是順手拈來,彷彿早做過無數遍一般。
隻是現在,羅秋容並冇有心思想這些,便推開了他,目定定的看著他:“他們倆想乾什麼,你心裡有數吧?”
龍域平眼底的和霎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
羅秋容心口揪。“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龍域平依然不語。
羅秋容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你忘了你說過的話嗎?你是運城公主的兒子,你是龍家的人,要為運城公主夫妻傳遞脈的!再說了,即便現在聖上隻有太子一個兒子,但宗室裡有兒子的皇親多得是,你也不過隻是公主之子、當今聖上的外甥罷了!在份上你就已經隔了一層!”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嗎?”冷不丁的,龍域平開口了,聲音卻是異常的冰冷。
羅秋容骨子裡一陣涼。抬頭去看,龍域平眼神冰冷,卻並不看,兩個人不過是雙目對視一下,他便轉開頭,並站起:“你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言外之意,是他今晚不在這裡過夜了?
羅秋容心中大凜,趕拉上他的手腕。“你要去哪?”
“你不是怕我的嗎?那我晚上不打擾你,我去書房睡。”龍域平的聲音還是冇有半點起伏。
羅秋容的心卻疼了。
“你不要走好不好?”
龍域平一不。
羅秋容一見,便知他心裡還是有幾分容的,便趕從後抱住他的腰。聲音溫中帶著一點哽咽:“我不是不相信你,我隻是、我隻是被嚇壞了,我怕!”
“你有什麼好怕的?”
“我怕了那些權勢的爭奪,我也怕了那堆堆的死人。我親孃就是那麼死的,我也差點栽在了裡頭。還有你的親孃,運城公主還有駙馬,以及太子妃……那些都太可怕了,我不想再經曆了!外麵的爭奪尚且如此激烈,又更何況那個深宮之中?咱們好好過咱們的日子不好嗎?”想起自己從小到大經曆過的一樁樁一件件,羅秋容不微微發起來。
龍域平到了,卻並未回頭,而是冷聲道:“富貴險中求。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雖然眼下是富貴,但若是不拔除那顆眼中釘中刺,即便是這潑天的富貴也便都保不住了嗎?”
“那也有彆的法子,犯不著把自己給折騰進去啊!我本就無意參與這些,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早找了個庵堂清修,一輩子常伴青燈古佛了。現在有了你,我的願也從冇變過,不過是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罷了。咱們兩個在一,相濡以沫,一生一世,難道不好嗎?”羅秋容低聲道,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應是到了後背上的一陣意,龍域平微微一震,終是歎息一聲轉過來。
“你呀!”
無奈搖頭,親手給把眼淚去。“我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哭什麼?咱們纔剛親三天呢!要給外祖母知道,又要罵我了!”
“本來就是你先欺負我的。”羅秋容紅紅的眼睛瞪他。
一直以來隻見小小年紀故作端莊沉穩的模樣,龍域平哪裡見過這般模樣?
眼眶紅紅,兩顆豆大的淚珠還在裡頭打轉,卻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還死死瞪著他,就連雙手都握拳,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但是,這副形,卻一點都不令人害怕,反而是……可得。
龍域平心中一,那一點憤恨早不翼而飛。
“明明是你先教訓我的,怎麼現在還了我欺負你了?你還講不講理啊?”一向不講道理的人現在來和人講道理,還是和個人講道理,這話說出去,怕是旁人都要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