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秋容心下一片冰冷——皇後此舉,分明就是在向他們示威——
都已經狠心對自己的人下手了,他們幾個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個人實在是狠!
忍不住朝龍域平那邊靠了靠,龍域平乾脆將攬懷中。
太子見了,便是眼睛一瞇:“平楊侯,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這麼護著這個人麼?”
“太子殿下說笑了,是本侯的人,本侯當然要護著。”龍域平沉聲道。末了,又一字一句的道,“無論何時何地。”
“哈哈,孤著實是到了今天才發現,原來平楊侯你也是個種啊!”太子大笑。
皇帝和皇後的臉卻更難看了。
“皇上,您看現在該怎麼辦?”皇後小聲問,修飾得絕的臉蛋上滿是委屈和小心翼翼。
皇帝看了一眼便轉開頭,探尋般的對龍域平道:“阿平,你的這個夫人……”
“在哪,我就在哪。活,我就活。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龍域平一咬牙,高聲道。
“平楊侯,你怎能如此意氣用事?你忘了還有太後孃娘嗎?”皇後立馬尖,“太後孃娘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如今老人家年紀大了,正是需要兒孫承歡膝下的時候,你卻為了一個人尋死覓活,你這是將太後孃娘置於何地?在你心中,可還有半點忠孝之心?”
這下好了,他就連找死都是不忠不孝。
皇後孃娘這話真是誅心啊!
龍域平冷冷瞧著:“外祖母膝下不是還有皇後孃娘您和太子侍奉麼?再說了,了我一個來爭寵,你們難道不會更放心?”
“平楊侯,你彆胡說八道!孤乃太子,哪裡會和你爭這種無所謂的寵?”太子神一整,也一本正經的教訓道。
“是嗎?”龍域平角輕扯。
皇後恨得咬牙。“皇上,此事臣妾真的冇辦法了!平楊侯他不聽臣妾的勸,反而還埋怨上臣妾,臣妾……臣妾無話可說了!”
皇帝神複雜。“阿平,如今出了這事,的確於你的夫人名聲不好。這樣吧,就先將送出京城去庵裡修行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再將接回來,你看如何?”
聽聞此言,皇後和太子紛紛臉一變。皇後暗自咬牙——太子妃被抓住與人私通,便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不僅相關之人被滅口,就連太子妃隨侍奉的人也都消失無蹤。太子妃更是被送往南邊,卻在路上便連人帶馬車一起滾下山崖,徹底死了個乾淨。而現在,這個人可是被他們所有人活捉勾引太子,卻隻得一個送出去躲躲風頭就接回來的置?這也太便宜這兩個人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隻要離了龍域平的重重保護,這個人還不就是一隻被他們在手上的螞蟻,隨便他們想怎麼死就怎麼死?
雖說不夠解恨,但至對龍域平這個囂張跋扈的小子來說是個重大打擊。然後再徐徐圖之,也不怕不能將他慢慢擊垮。
不過轉瞬,心裡邊想出了個惡毒的主意。然而角還冇翹起來,便聽龍域平一聲冷叱:“我早說了,去哪,我就去哪。”
“阿平!庵堂裡都是尼姑,哪裡有你一個男人的棲之所?再說了,這個人是犯錯了!”這下,就連皇帝也低吼起來。
皇後見狀,眼底纔算浮現一抹淺笑。
龍域平卻仿似冇聽到,依然冷聲道:“我不在邊,誰知道哪個黑心爛肺的就會趁我不備對下毒手?我活了二十年,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心心相印的人。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龍域平!”聞言,皇帝麵一沉。
龍域平昂首盯著他。“皇上,剛纔皇後孃娘不是說了嗎?我的夫人意圖行刺太子,而我也傷了太子殿下,我們夫妻的行徑都屬罪大惡極,那就請您下令將我們雙雙死吧!”
“你!”
皇帝坐不住了,站起來幾跳腳。
“大膽!”見狀,皇後又忍不住火上澆油,“平楊侯,你彆以為太後疼你,你便真可以為所為了!當初是看你年,所以皇上讓著你。可是現在,你都已經家立業的人了,還在皇上跟前耍些小孩脾氣,這可是萬萬不能的!”
說罷,又轉皇帝,卻是語氣一緩:“皇上,不管怎麼說,平楊侯也是太後最疼的孫子,若是他有個好歹,隻怕太後孃娘也會心疼。依臣妾看,便不如微懲於他。畢竟本來他也是妻心切,事原本就和他冇有多關係。”
這人兩麵三刀的功夫真不是蓋的。
先是幫皇帝出了氣,轉眼又搬出太後來,既賣了皇帝和太後麵子,又輕描淡寫的將龍域平從裡麵摘出來,隻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羅秋容上——這個,隻怕是皇帝和太後都樂見其的。
畢竟龍域平乃是皇家子孫,皇帝和太後最看重的都是他。至於羅秋容……如果不是因為龍域平,他們誰認識是誰?現在出了這事,如果隻能保一個人,他們必定二話不說保龍域平。世上人千千萬,死了一個還有多得是,好生挑挑揀揀,還怕找不到讓他滿意的?
皇帝顯然被說了。正點頭,龍域平又一聲低吼:“你這個臭婆娘挑撥離間!我們夫妻剛剛新婚,正是意之時,我的夫人我最清楚,斷不會做出這等無恥之事!你要把這人推到頭上,我絕對不乾!”
“你……你……”
皇後登上後位多年,一直被人捧著寵著,即便是太後和關係不和,大家也都保持著最基本的敬重,哪裡聽過這等俗的罵語?
現在乍然聽到龍域平罵出來,氣得肝都了,雙眼一翻,幾乎昏厥過去。
還是太子一把扶穩了,在胳膊上死命掐了好幾下,纔回過神來,立馬高呼一聲——
“皇上!”
便趴跪到地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被人如此侮辱過。臣妾……臣妾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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