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不是因為室暖氣太足, 段嘉許上的溫度漸漸升高。他的指尖從后背上，劃過的地方像是被他點燃, 灼燒起來。

段嘉許的手抵在的后頸, 力道不輕不重，卻莫名顯得強勢。

不知不覺間, 桑稚從背對著他坐著, 變坐在他的上。的手也不自地往上，擱在他的肩膀, 住他的服。

滾燙的還停在的鎖骨，加重力道啃咬著。

桑稚所有的知都被他侵占。

只能看到他羽般的眼睫, 冷白的皮。耳邊也只剩下聽到他的氣聲, 近得像是在的耳際, 又勾人，拉著向下陷，沉淪其中。

段嘉許的吻從鎖骨向上, 一下又一下地親著在外的皮，吮著的耳垂, 繼續往上，咬住的耳骨。

帶來極為陌生，又令人難耐的覺, 可桑稚并沒有半點抗拒。

只想更靠近一些，要的更多一些。

的腦袋里別無他想，覺得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只知道依附著他，抱著他的力道也漸漸加重。

所有一切在此刻變得真切，令人無法忽視。

距離再拉進。

段嘉許扶著的后背，往自己的方向摁，想要把塞進自己的。

而后，桑稚突然覺到，下堅又滾燙的東西抵住。吸著鼻子，思緒還有些茫然，目下意識往下看。

下一刻，段嘉許的作也停了下來。

兩人的視線對上。

他的眉間含著濃郁的意，眼眸深邃，像是染上了墨。的艷麗，還帶著極為曖昧的水。結廓分明，上下著，線條極為好看。

睡的扣子也在不知不覺間，解開了幾個，出大片的膛。

像在明目張膽的勾引。

段嘉許的角扯了起來，抓住的手腕，緩慢地往下帶。他低笑了聲，聲音沉得發啞，著氣，極顯浪地“嗯”了一聲。

“怎麼就哥哥這兒了？”

桑稚瞬間意識到自己的手被放到了什麼位置，腦袋轟的一下炸了。

段嘉許的腦袋微揚，又吻了下的下。眼眸稍稍一斂，笑起來的時候，妖孽樣橫生，活一個勾人魂的男妖。

“喜不喜歡？”

之后，段嘉許也沒再有別的靜，臉埋在的頸窩，呼出來的氣極為灼熱。半晌，他忽地站起，就著這個姿勢把桑稚抱了起來，回了的房間。

段嘉許把放到床上，俯下與平視，而后指腹用力蹭了下的角：“提醒你一下。”

“……”

“今天記得鎖門睡覺。”

說完他便出了房間。

桑稚還于，剛到了他某個位置而丟了魂，的崩潰狀態。抬起眼，盯著被輕輕關上了的門，一時間沒什麼靜。

沒一會兒，桑稚從床上爬起來，輕手輕腳地進了房間的浴室里。

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左邊鎖骨往上的位置，都印上了細細碎碎的紅痕。桑稚想了想，把睡下擺掀了起來，被他了幾下的肚子也紅了一塊。

桑稚盯著鏡子里的鏡子，在原地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抿了抿，從浴室里出來，而后在房門上聽了下外邊的靜。

只能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桑稚打開一道門，往外看了眼。

發現段嘉許又進了浴室里，聽這靜，應該是在洗澡。

因為出了汗嗎？

把門關上，桑稚回到床上躺著。

桑稚習慣地把自己埋進被子，又回想著剛剛的事，然后沒忍住打了個滾，瞬間掉到了地上。但被被子裹著，也不太疼。

站起來，把被子扔回床上，拿起桌上的手機。

桑稚想上網頁查點東西。

沒等點開瀏覽，突然注意到桑延已經回復了：【？】

桑稚又想起了這段時間在煩惱的事，緒斂了不，帶了點求助的意思：【爸媽知道，我跟嘉許哥在一塊了。】

桑延很冷漠：【哦。】

桑稚：【但他們不太同意。】

桑延：【因為老？】

桑稚：【你跟他不一樣大嗎？你好意思說他老。】

桑延明顯懶得打字了，又開始發語音：“你哥哥我，90后，謝謝。”

桑稚沒心跟他開玩笑：【你幫我跟他們說說吧。】

桑延慢吞吞地說：“說什麼？你倆要結婚了？”

桑稚忍不住輸了句“你可真煩人”，很快又刪掉，改：【不是，你幫我跟他們說說嘉許哥的事。我覺你說的應該比較有用，他們都覺得我還是小孩，我說的話都沒什麼效果。】

桑延：“你急什麼。”

桑延：“再過二十年，你嫁不出去，他們不就自然而然同意了。”

“……”

桑稚強忍著罵人的沖：【過年的時候，我想帶他回家。】

桑延的語氣懶散：“半天不說正事，你總得先跟我說個原因，為什麼不同意。如果是老，我也沒什麼辦法，畢竟你這對象呢，是有點。”

盯著屏幕，桑稚嘀咕了句：“你才老。”

想到黎萍的話，桑延估計也是清楚段嘉許家里的事的。桑稚吐了口氣，遲疑地輸：【因為他家里的事。】

桑延：“什麼事。”

桑稚一愣。

這反應怎麼跟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桑延沒耐心了：“有話能不能快點說，非要我一句一句問？”

桑稚狐疑道：【他家里的事，你不知道嗎？】

桑延：“啥玩意兒，我沒事問他家里的事干什麼。”

居然不知道。

桑稚還以為是桑延知道之后，然后跟桑榮和黎萍說了。那這麼看來，之前段嘉許借那三萬塊錢，是直接跟桑榮聯系的嗎？

桑稚不太清楚。

但如果桑延不知道的話。

桑稚思考了下：【好吧。】

桑稚：【你不知道的話，那就算了。】

桑延：【？】

桑稚：【88。】

桑延：【？】

桑稚還是決定靠自己，等放假回家之后，再當面跟父母好好談談。躺回床上，打開手機網頁，面無表地在搜索欄輸了句——三十歲還是男有問題嗎？

默了幾秒，把最后四個字改——對有影響嗎？

盯著看了好一段時間，桑稚沒按搜索。雖然沒有人知道查了這個，但是莫名還是覺得很恥，默不作聲地把網頁關掉。

桑稚確實也不太介意這個事兒。

畢竟在一起也半年多了。

而且他這個年齡！

覺還可憐的……

可能真正到那個時候，桑稚會覺得張無措，但此刻想到“可憐”兩個字，還是有點想笑。翻了個，沒再想這個事兒，找了個漫來看。

過了幾分鐘，桑稚突然注意到屏幕上的時間。

而后又把注意力挪到房間外的浴室。

還有水聲。

這都洗了快半小時了。

他平時不都，不到十分鐘就洗完澡嗎？

呆滯好半晌。

桑稚忽地坐了起來，瞬間明白了什麼。好奇地站了起來，又走到門邊，開了條小往外看。恰在這個時候，浴室的水聲停下。

的呼吸一頓，立刻把門關上，順帶關上了燈，躺回床上。隨后，桑稚聽到浴室的門打開，傳來拖鞋拍打地面的聲音。

聽起來，好像是去了廚房。

桑稚把旁邊的小夜燈打開，沒再繼續看漫，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外邊的男人上。能聽到段嘉許坐到沙發上的聲音，沒多久，客廳的電視被關上。

變得安靜下來。

在這靜謐的氛圍中，桑稚漸漸闔了眼。

沒等睡意籠罩，外頭又響起了段嘉許走路的聲音，這次從客廳延續過來，停在了的房間門口。瞬間睜眼，往門的方向看。

下一秒，門把被擰開。

定了好一段時間后，門才從外邊被推開。

桑稚這才開了口：“干嘛。”

段嘉許斜倚在門邊，懶懶道：“不是你鎖門？”

桑稚小聲說：“我忘了。”

他背著，模樣看上去影影綽綽，晦而不明。但聲音依然帶笑，一如既往的不正經：“那今晚，我能跟你睡個覺不？”

桑稚一愣。

兩人對視好一會兒。

桑稚有些不自在地撓撓頭，冒出了句：“那你一會兒是不是又要去洗個澡。”

“……”

段嘉許也愣了下，而后笑出聲來，似乎也沒覺得尷尬：“你知道我在干什麼啊？”

倒是桑稚覺得尷尬了，沒再出聲。

很快，段嘉許站直起來，走到床邊，站定到桑稚的面前。能聞到他上多了點煙草味，混雜著薄荷的味道，格外好聞。

段嘉許彎腰，吻了吻的額頭：“嚇到你了？”

桑稚默了幾秒，老實說：“沒。”

“這樣啊。”段嘉許低笑著，話里帶了幾調侃的意味，“那我下次可以得寸進尺一些了。”

“……”

“睡吧。”

等他出去后，桑稚躺了回去，想著“得寸進尺”的意思。手了自己的肚子，突然把自己的領口往前拽，掃了一眼。

的表有些復雜。

唉。

似乎有點。

過于平了。

但段嘉許的材還好的。

還有腹。

肩寬窄腰大長。

那不就顯得……

唉。

“……”

桑稚松開手，郁悶地鉆進了被子里。

周末一結束，桑稚回了學校。

先前出的獎學金的名單里有，錢在月底到了賬。還有暑假時實習的工資，也早已經轉到的卡里。銀行發來了短信，桑稚盯著上邊的金額，莫名覺得膨脹。

接下來的時間，桑稚又過上了每天泡圖書館的生活，直到考試周結束。因為要復習，兩人這段時間見面的次數也，所以也沒立刻回南蕪，訂了晚兩天的機票。

在段嘉許家里呆了兩天。

臨回去的那個晚上。

桑稚想起個事兒，主問道：“你今年新年怎麼過呀？”

“在家看春晚？”段嘉許說，“然后等你找我聊天。”

桑稚啃著薯片，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要不要來南蕪，咱們一塊過年。如果你不想去我家，我就等時間晚點的時候，跑出來。”

段嘉許挑眉，了的臉：“我到時候看看吧。”

距離新年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桑稚怕沒票了，嘀咕道：“那你要快點想。如果你懶得，想呆在宜荷也沒事，反正我會每天找你的。”

“行。”段嘉許笑，“記得每天。”

桑稚訂的是隔天一早的飛機。

早上六點，桑稚就被段嘉許醒。

的作很慢，所幸是不用收拾行李。行李箱是從宿舍拿過來的，也沒開過。洗漱完，吃了個早飯，就被段嘉許送到機場。

不確定新年的時候，段嘉許會不會來南蕪，這樣算起來，也要跟他分開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桑稚是真覺得舍不得，到機場之后，也沒立刻過安檢，纏著他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像個小大人一樣，囑咐了他好些事。

段嘉許饒有興致地聽著。

見時間差不多了，桑稚又像個粘人一樣，一直抱著他不。最后只能很憾地嘆息了一聲，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而后道：“那我走了。”

段嘉許也低頭親：“嗯。”

“你記得快點考慮，”桑稚說，“不然機票就沒了。”

段嘉許：“我知道。”

桑稚眨了下眼，補充道：“我希你過來的。”

“嗯。”

“不過你也不要因為我的話有力。”桑稚說，“你不過來，我也能跟你視頻。”

段嘉許笑：“還走不走了？”

“這不就走了。”桑稚有些不悅，“就說幾句就嫌我煩。”

“再不走，”段嘉許停頓了下，盯著圓而亮的眼，突然很想把的梨渦吃掉。他輕嘆了聲，低喃道，“我就真不讓你回去了。”

下飛機的時候，剛過十一點。

桑稚不清楚桑延會不會來接，在家里的群里說了一句：【我到機場啦。】

隨后，便去拿托運的行李。

再看手機的時候，桑延已經在群里回復，跟報了自己的位置。桑稚拖著行李箱出去，四看著，很快就看到他的影。

桑稚走過去，喊道：“哥。”

桑延掃了一眼，接過手里的行李箱，緒不太好地嗯了聲。

桑稚跟著他，隨口問：“你昨天不是說不來接我，讓我自己打車嗎？”

“呵呵。”

“……干嘛。”

“你自己問問段嘉許，他是不是有病？”桑延一的起床氣，按捺著火說，“從八點就開始給我打電話，每隔十分鐘打一個，我開靜音——”

“……”

“他就給我外賣。”

桑稚有點想笑，幫段嘉許說話：“他可能就是單純的，想請你吃個早飯。”

“還備注的，”桑延冷笑，非常順暢地把那段話背了下來，“我男朋友發燒，三天聯系不上人。我在外地無法趕回來，請務必將他醒吃飯，謝謝。”

“……”桑稚問，“然后呢？”

“你嫂子，”桑延看向，涼涼道，“去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