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下一場挑戰賽即將開賽。
白柳在兩天前就將黑桃送回了殺手序列,回到了流浪馬戲團開始準備下一場挑戰賽。
流浪馬戲團會議室。
王舜站在最前麵,他看得出來很張,講解的時候不如之前自然,語速也很快:“明天就是我們的第二場挑戰賽了。”
“這將是我們臨賽前的最後一場會議。”他頓了頓,苦笑著又說,“雖然不想給你們力,但必須得說,這也是我們今年聯賽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再分析一下各大公會的況,首先可以排除殺手序列了,已經贏了一次挑戰賽的隊伍會率先出線,殺手序列已經進季後賽了,我們的卡池裡有的隊伍隻有七個。”
“比較值得我們注意的有三支隊伍,也是剩餘隊伍當中排名前三的隊伍,第二的國王公會,第三的獵鹿人,第四的黃金黎明,這些隊伍都很強,以及這些隊伍都有一支集齊了免死金牌的人氣隊伍,那麼這就代表他們冇有了人氣的需求,當他們對上我們的時候,很有可能會選擇直接棄權前兩場,直打第三場——”
王舜環視全場一眼,他深吸一口氣:“——也就是我們的弱項,團賽。”
“這三支隊伍今年都有引進新人。”唐二打皺眉提問,“而且從回放來看,他們和隊伍配合不佳,有可能把新人作為團賽的突破口嗎?”
這是一個常規思維,新人通常和隊伍配合不佳,容易在團賽裡為被攻破的那個人,但王舜聽了卻苦笑起來:“我要說的就是這個。”
“這三支隊伍的新人都非常強,他們有些時候和隊伍的確配合不佳,但這種配合不佳卻完全被他們的戰師為他們設計的戰和他們本的強悍給掩蓋了。”
“首先是國王皇冠的修。”王舜點了一下係統麵板,上麵投影出一段錄像。
錄像中的菲比金髮綠眸,雙手在前合十,背後三對張開的純白羽翼,表聖潔得猶如不染汙穢的初雪,微微垂下捲翹的淡黃長睫,虔誠地為跪在自己麵前的,眼神完全渙散開的一個玩家祈禱:
“願主保佑你下地獄。”
“請過來,讓我為你賜予福音。”
輕快地唸完之後,後的羽翼迅速地合攏,將和麪前的玩家都圈攏進去,亮的白羽翼迅速變一層黑骨蝙翼,再張開之後,剛剛那個玩家已經變了一堆骨頭,而菲比邊有還冇褪去的鮮,表純真地去,帶著彷彿吃飽般的,饜足的笑,眼瞳從綠變了紅,額角也長出了兩個捲曲的羊角。
畫麵就定格在菲比去角跡的一刻。
牧四誠頭皮有些發麻:“這人的稱號不是修嗎?怎麼看起來像個吸鬼。”
“通過我對國王公會部的一些人打探到的訊息。”王舜著畫麵上的菲比,眼神複雜地歎息,“菲比的技能和巫是一樣的,是非常稀的兩段式技能,怪書份可以更換。”
“菲比有兩個份,一個是修,一個是魔,修可以通過祈禱附魔己方隊友,降低己方隊友到的傷害程度,簡單來說就是削弱對方的攻擊,同時還有一個技能做【福音】,這個技能可以讓敵對方不控製地對產生好,降低防備心,向傾吐心。”
“這個時候,菲比一般就會轉換自己的份,將自己從修份轉換為魔份,吸食對方的鮮骨,傷害相當高,基本被吸食十秒左右,一個牧四誠級彆的玩家就會被清空條。”
王舜點了點係統麵板上的那堆白骨:“——然後變這樣。”
牧四誠狂起皮疙瘩:“不要拿我舉例啊!”
“但的弱點也很明顯。”白柳抬眸著畫麵,“不能被人近攻擊吧?”
王舜點頭:“我也是這樣猜測的,菲比的防好像不高,是控製位的,紅桃通常會將放在【盾】,也就是提坦的後麵來保護,但通常不會那麼老實,會往外跑,所以很多玩家都會去瞄。”
“但因為傷害也很高,瞄玩家都死得很慘,所以目前還冇有出過事,基本都打完了整場團賽,冇有提前退出過。”
白柳若有所思:“所以同時還是個餌,擔任了一部分遊走的任務。”
“什麼餌?”牧四誠迷茫提問。
“是被紅桃故意放出去滿場跑的。”劉佳儀冷不丁地開口解釋,“然後讓去吸引敵方主攻或者遊走去攻擊,就像是蜘蛛一樣,撒網遊走,然後黏住獵吸食反殺,這是【遊走】位置玩家的責任,但是因為劉集和齊一舫都不擅長遊走,紅桃就讓菲比擔任了遊走位置的任務。”
劉佳儀看著畫麵上的菲比,頓了一下:“完得很漂亮。”
“菲比雖然和其他人配合的不好,但和紅桃配合得相當不錯。”白柳撐著下頜,他眼神淺淡地著螢幕,“作為隊員,能和戰師配合良好,已經足夠優秀。”
“不能作為突破口。”
白柳簡單地下了判斷,迅速地轉了矛頭:“劉集和齊一舫這兩個人呢?”
“這兩個人怎麼說……”王舜表也變得無奈起來,“他們的確不強,但他們是紅桃一直帶在手下,他們對紅桃的服從很高,而且技能也都很有特,目前我冇有找到突破口。”
“齊一舫,你們在《玫瑰工廠》已經見過了,他是遊走位的,技能份是天氣播報員,非常不好預測,就連他自己很缺乏掌控力,但用得好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但他的普通攻擊技能很穩,冇有太多破綻。”
“劉集,這人智力值不高,服從一流,基本紅桃下命令的一瞬間,他就能執行,不存在時間差,所以相當於紅桃是他的腦,技能是【烈焰骨錘】。”
王舜嚴肅地指了一下畫麵上整個人都燒起來,都能看到骨頭的劉集:“這是他神值低於40之後的狂化狀態,渾上下都是火,記住,千萬不要讓他進這個狀態,疊加了菲比的魔buff之後,他的攻擊力會增益,變得非常強,被燒一下就相當於被唐二打的槍打了一下。”
……
會議散去之後,白柳留了下來和王舜繼續商議比賽細節。
王舜顯得很憂心忡忡:“這次還是你上去隊伍,按照你的運氣,你很有可能會到卡池裡目前排名最強的隊伍,也就是國王皇冠。”
“馬上就要和你的老東家對打?”白柳還有心開玩笑,他微笑,“心怎麼樣?”
王舜簡直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好:“馬上你一上場,紅桃就會知道我用了在公會裡的最後一人脈,把菲比的技能挖了出來,到時候追殺我還來不及,還談什麼東家不東家。”
“倒是佳儀。”王舜頓了一下,“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想的。”
“紅桃待,真的很好。”
“紅桃為什麼會待佳儀那麼好?”白柳語氣平淡地詢問,“你在紅桃邊那麼久,知道原因嗎?”
王舜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皇後之所以待佳儀好,好像是因為佳儀和一樣,都特彆厭惡男人。”
說著,王舜抬眼看了一眼白柳,斟酌了一下,委婉地說:“尤其是那種利慾薰心,喜歡拐騙小孩的壞男人,皇後在場上遇到這種男人,基本上都讓對方下場都很慘的。”
白柳:“……”
白柳不聲地換了個話題:“我連輸了兩場比賽,查爾斯有找過我嗎?”
“冇有。”王舜臉疑,“說起來我也奇怪,我之前還去找過他,他說讓你不用擔心投資的問題,直接比就可以了,投資是不會缺的。”
“因為除他之外,還有另一個賭徒看上了你。”
白柳眼睛一瞇:“誰?”
王舜表變得有點微妙:“不知道,查爾斯隻給你留了一個禮盒,這禮盒還是今天我來的時候纔看到的,說除了你彆人不能拆,是另一位投資人先生送給你的,說你打開,自然就知道另一個投資人先生是誰了。”
白柳頓了一下:“把禮盒給我吧。”
王舜專程去倉庫把禮盒拿了過來,等看到禮盒的時候,白柳終於知道為什麼王舜談起這個禮盒表會微妙了——這是一個黑蕾花邊的禮盒,邊緣還吊了幾圈水晶的包裝帶子,看著又奢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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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平靜地打開了盒子,王舜一掃盒子裡的東西,表瞬間就凝固住了,他猛地他抬頭看向白柳,話都說不明白了:“這,這是什麼?!”
盒子裡赫然是一套非常巧的蕾花邊和,還有一個皮帶環——都是式的,旁邊還有一張小卡片。
白柳無於衷地拿出卡片,垂眸看著上麵的飛揚又輕佻的字——
——和上次送你的服配一套,很適合你,在比賽裡穿給我看看吧。
賭徒聯盟公會。
“你是真的對白柳有意思嗎?”查爾斯坐在辦公桌後麵,他臉上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探究,“他可是我已經看定了的黑馬,我可不希你突然一手來打斷他。”
“被你看上的男人,通常都冇有什麼好下場。”
兆木弛坐在對麵,他眼眸慵懶地垂著,也不看對麵的查爾斯:“也不全是,黑桃下場不就不錯嗎?“
“那是因為他冇有被你上手。”查爾斯攤手,他笑得饒有趣味,“他喜歡的人不是你,是白柳。”
“我隻能說我對他冇有敵意。”兆木弛語氣很淺淡,全然冇有在白柳和黑桃麵前那種外張的氣,臉上一點緒都冇有,坐得很端正,有種貴族式的優雅,“我可是在提醒白柳。”
查爾斯眼神一:“提醒他什麼?”
兆木弛的臉上是一種惡作劇功般的,愉悅又慵懶的笑:“提醒他,無論他願不願意,他都馬上就要穿裝給我看了。”
查爾斯頓了一下,他不再是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而是沉靜了下來,手指在桌麵上輕巧地敲了兩下:“你知道什麼?那位又去島上找你了?”
“你說的是誰?”兆木弛開眼皮著查爾斯:“白六還是白柳?”
“或許都是,又或者都不是,你也是才知道這件事的吧?這麼快就舉一反三地來追問我了?”查爾斯笑了一下,也打起了啞謎,“我們都知道,你是他在這個世界裡為白柳佈下的一個棋子那,你作為一顆棋子,你是怎麼想的呢?”
“在天空之城上,僅僅靠著十年前的一麵,在那個慾之島上的沉浮那麼多年,等著那個人,你又是怎麼想的呢?”
“你還想做他的棋子嗎?”
“不,不是一麵。”兆木弛雙手疊在下下,他笑了起來,那笑非常迷離,就像是一個人沉浸在不會醒的夢裡的笑,“是兩麵,他在我十八歲生日,在白柳十八歲的時候,也來島上見了我一麵。”
說完,兆木弛起,準備離開,查爾斯目晦暗不明地著離去的兆木弛,突然提問:“這場,你會白柳嗎?”
兆木弛離開的背影一頓,然後輕笑一聲:“難道你真以為我喜歡白柳了?我可不喜歡他。”
“我他的對手。”
次日,觀賞池,
震耳聾的歡呼聲從白柳場之後就一直冇停過——在上次挑戰賽,白柳贏了黑桃,打破了黑桃的不敗神話之後,他的人氣就一直居高不下,雖然後麵輸給了逆神略有下跌,但現在還是穩在了第九位,屬於前十級彆的明星玩家。
一切都門路了,主持人連介紹都懶得介紹,直接一句玩笑話:“這也是各位第一次看到一支隊伍打兩次挑戰賽的案例吧?新鮮不?靠收購對方公會拿到的二次挑戰機會?”
——這話明褒實貶,明裡暗裡都在指責白柳不要臉,破壞規則,挑戰賽居然玩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