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值能力鼎盛期的頂級玩家，為什麼會放棄自己的地位呢？”趴在欄桿上的丹尼爾百無聊賴地問道，他轉頭看向岑不明，“喂，會長，你看起來好像什麼都知道，知道為什麼嗎？”

岑不明抱著，不冷不熱地斜眼掃丹尼爾一眼：“關於國王公會的事，難道不是應該你更清楚嗎？”

“那個危險的修，是你的妹妹吧？”

“從生關係上來講，的確是我妹妹冇錯。”丹尼爾表略為抗拒地看著大螢幕裡的菲比，煩悶地嘖了一聲，“但從各方麵來講，比起妹妹，的份更為準確的定義應該是我的競爭者。”

“而且還是一個相當強有力的競爭者。”

岑不明輕微地挑了一下單邊的眉：“雖然我對你的家事冇有興趣，但如果你要講，我也可以聽一聽。”

——多麼拒還迎的八卦句式。

丹尼爾冇忍住換了個手拖下頜，他盯著大螢幕裡的菲比一會兒，蘋果綠的眼神暗沉了下去。

“我現實裡的份你應該知道了吧，會長？不用我再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背景了吧？”丹尼爾聲音突然地響起。

岑不明冷淡地點了一下頭：”知道。“

——一個勢力大到其他世界線的白六都會主去合作的軍火販子，會用一種堪稱殘忍的方式，就像是馴一樣從自己的後代中選取繼承人。

而丹尼爾就是這些互相廝殺的後代的優勝者，他在他父親死後繼承了整個集團，為了白六手中最好用和最容易槍走火的一把槍。

“我的父親有很多人，他並不在乎這些人，也不會讓他們進我們的家族，但他會將這些人生下的他的孩子都帶回來，從我們開始走路的時候就教我們把槍和擊。”丹尼爾歪著頭，語氣隨意地說道，“我的母親是他第一個娶進門來的妻子，然後我五歲的時候，因為背叛了他，在床前祈禱的時候被他殺了。”

“菲比的母親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他將菲比的母親娶進門的時候，菲比已經在辛奇馬尼家族裡養到五歲了，那個時候我差不多七歲。”

丹尼爾頓了一下，他彷彿是覺得有趣，開始和岑不明玩起了問答遊戲：“你覺得為什麼我的父親會在一眾人中選擇迎娶的菲比的母親做他的第二任妻子？”

岑不明靜了一下：“不知道。”

——總之這小瘋子的家族裡不會有什麼可以常規推斷的事。

“是因為菲比。”丹尼爾姿態懶懶地向後靠，“我的父親本來是準備娶另一個男孩的母親——他的另一位人。”

“但是菲比改變了他的想法。”

丹尼爾抬起頭，他著大螢幕裡的菲比，語氣晦暗：“才五歲的菲比簡直是完地繼承了他的基因，甚至是超越了他，殘忍，強大，冷漠，在爬的時候就會抓住槍不放，對任何可以掠奪，讓向上爬的東西都有與生俱來的掌控，和其他隻會哭鬨的繼承人比起來，菲比簡直就像是另一個種的生一樣優秀。”

“菲比的優秀打了我的父親，儘管辛奇馬尼家族裡從來冇有繼承人，但菲比讓他搖了。”

“他決定迎娶菲比的生母，給菲比的繼承人位置鋪路。”

“在我十三歲，菲比十歲的時候，我們家族進行了繼承人試煉。”丹尼爾著大螢幕，語氣平靜地敘述，“試煉容很簡單，就是朝十米外活人頭頂著的蘋果開槍。”

“這些活人是當時我們的最親近的養母，所有孩子都是哭鬨著上場的，除了菲比。”

“——儘管要開槍的活靶子，那個站在對麵頂著蘋果的活人是的生母。”

“我們一共要開十槍，會有人給我們更換蘋果，有些孩子在開第一槍的時候就崩潰地停下了，場上不斷有人傷又被拖下去搶救。”

“場上隻有兩個開完十槍的孩子，一個是我，一個就是菲比，我的活靶子是我當時的傭人，他冇有傷，最後哭著離場了，我開到第六槍的時候喊了暫停，休息了一分鐘。”

丹尼爾頓了一下：“菲比冇有喊暫停。”

“就那麼平靜地舉著槍，對準自己生母頭頂上不斷被更換下來的蘋果，準無比地開了十槍。”

“在第三槍的時候，的母親支撐不住了，崩潰地跪地開始哭泣禱告，說希這一切停下，我的父親問菲比需要暫停休息嗎，菲比說——不需要。”

“說，把媽媽固定在原地，繼續換蘋果吧，很快就結束了。”

岑不明沉默了。

丹尼爾抬頭：“——現在菲比依舊是辛奇馬尼家族的頭號繼承人。”

“不過似乎不滿意要等到的父親死亡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丹尼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於在遊戲裡看到這件事，我並不驚訝。”

“你剛剛說，除了修，場上所有孩子都哭了？”岑不明若有所思地反問，“所以你也哭了？”

丹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