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里后，我輕車路，開進了東區。

何可指著前面的一家飯店說：“我們去吃個飯吧。”

開到了飯店門口，門口卻關著門，在裝修。

掛了個牌子，本店正在裝修，謝謝新老顧客什麼什麼的。

“去別家。”我說。

可看著前面，已經堵住了。

看看后面，橋上橋下都是堵一片。

“算了，我不去了，回去吧，好累。”何可說，“我就在這里下吧。”

拿了東西，然后拿了手機，看看手機。

我問：“真的不吃飯了嗎？那你回去吃什麼。”

“吃個蘋果呀，晚上不吃那麼多，減呀。”

“呵呵，減哦。”

看看手機，然后翻出照片，看了一下說：“真的好丑呀。”

我也看看說：“不丑啊。”

“刪掉好不好？”委屈的問我。

我看了一下，背景那麼漂亮，下，那麼好看，哪里不好看呢？

我搶過手機說：“別刪了。”

“哼，不刪我以后就不見你了。”威脅著我說。

“好啊，不見就不見。”我毫不示弱。

看著手機里，我們兩個，何可甜甜笑著，哪里丑了？我真不知道哪里丑了。如果有一天，何可消失在我的生命里，就像當初莎織的消失，我會不會也很難過。

我問：“告訴我，哪兒丑了？”

指著自己的臉蛋說：“你看，都變形了，不像我了。”

唉，很難搞懂孩子的心。

我說：“真的很好看，別刪了。”

“留著干嘛？”問我。

我塞手機回去給：“好好好，你刪，你刪。”

干脆直接幫刪除了，然后把手機扔給：“行了刪除了，你滿意了嗎。”

手機掉在了腳下，委屈的撿起來，然后看著手機，我已經刪除了，想要哭又不敢哭的看看我。

了手機。

我點起了煙，說：“回去吧。”

何可委屈的看著我，半晌才開口說：“你真的刪除了呀。”

我回頭過來看：“你這什麼話，不是你讓我刪除的嗎？”

“我只是說說，我又沒有真的要刪掉。”委屈的說。

我真是搞不懂，就說：“算了，現在已經刪除了。再說了，你那樣子還做沒有真的要刪除，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真是搞不懂你。”

“你把照片還給我，你這頭蠢豬。”突然罵我。

“靠，你罵我蠢豬啊你。”我手臉蛋，用力的。

“啊呀，疼。”疼了。

我拿著煙頭嚇唬：“我要在你這個的流油的臉蛋上一個窟窿，燙死你。”

“不要。”

想了想，估計我不敢燙，就說：“那你燙呀。”

“你還。”我把煙頭靠近。

“還我照片，蠢豬。”又說。

我狠狠了一把，讓疼了一下。

我說：“刪了就刪了吧，什麼呢真是，不過，如果你把窗搖下來，對著路上狂喊三聲我是蠢豬，我可以找回來給你。”

懷疑的看著我：“你沒刪除呀？”

看看手機：“哪有呀，你已經刪除了。”

“不，對外面你是母豬。”我說。

“我不是母豬。”可憐的看著我。

“不算了。”我說。

“就不。你放在哪里了，是不是另外存了呀。”問我。

“我不告訴你。”

開出手機上的qq：“呀，這里有。”

咯咯笑起來。

我剛才把的照片傳我qq后才刪除了。

“唉，算了，真不懂你怎麼想的了。”

我又點了一支煙，阻止我說：“別那麼多煙了，你看，車上到是煙盒。你的手，都到焦了。 ”

我看著自己的手，食指大拇指中間果然焦黃焦黃：“沒事，還沒黑。”

“肺都黑了。”說。

“怎麼，心疼我啊小何可。”

我問。

回頭過去，說：“才不呢。”

我激說：“謝謝你啊小何可，今天陪了我一天。好多天沒那麼開心了。”

“殷然哥哥，你啊，和我最大的不同，就是想的太多，做得太。我是做的想的也。你想的太多，會毀了自己。”何可提醒我說。

是啊，我的確是想太多了，每天想東想西，就沒靜下來的時候。

我為什麼想那麼多。

可要我怎麼做。

我長長的，嘆氣，說：“何可，你是不是有時候討厭我的，我有時候也很恨我自己。”

何可看看前面，然后說：“我為什麼要討厭你呢，我喜歡你呀，可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有關系。”

我陷了自責，我帶給何可，的，有過快樂嗎，恐怕有的更多的只是痛苦彷徨難折磨。

“本沒有討厭你，所以我說，你想太多了。”何可又說。

我和何可之間的曖昧關系，又能持續多久，我們難道真的可以這樣曖昧又像朋友一樣，走下去嗎？

我也想跟別人一樣好好談個啊，降低要求也好，為了上別人也好，不要那麼痛苦了，只是魔已經深我的心，沒有了，我真的覺得自己只是一個行尸走的沒有靈魂的人。

何可說：“謝謝你，和你在一起，我都很開心，雖然我在你心里，可能沒那麼重要，但還是有一個位置的。以后我們還是好朋友，你還是我的好哥哥。我走了哦。”

我看著何可想抱抱，親，可又想到放不下的魔，但是想到了魔后那如山重的力，我全無力的了子下去。

何可下了車，走向前面，低著頭。

路燈把的背影一個一個的拉著好遠。

人在寂寞的時候，就很想有人陪，我已經找不到合適的人陪我。我只能像魔一樣，回家。買了一些東西又回到了老家。

我打了電話給父親，父親坐在門口，等我回家。

我的父親其實算一個比較嚴厲的人，我從小時候開始，只要做一些他認為調皮出格的事，就會用棒對付我。

只是，長大以后我們非但沒有討厭他，反而是尊敬他。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棒之下出孝子嗎。

回到了家中，我坐在沙發上，父親拿著遙控看電視。

我了一支煙后，他把遙控把電視給關了。

父親也點了一支煙，問我：“這些天，你都在忙什麼呢？”

我說：“能忙什麼，出差，工作，就那樣。”

“昨天呢，去哪里？”父親問我。

“去，西山。”我實話實說。

“西山，去西山干什麼？”

“累了，去爬爬山。”

“和誰去的？”他又問。

我說：“一個朋友。”

“哪個朋友？”他問。

“男的。”我騙他說。

“男的？”他盯著我。

我說：“是男的，一個朋友，怎麼了？”

“你沒找過林夕嗎？”

“找過。”

“那你們兩個怎麼樣？”

“沒怎麼樣，就那樣。”

“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了想，說：“既然努力了回不來，就算了。”

他很不滿意我這個回答，說：“你也不小了，你要好好考慮你的事。遇到好的人你又留不住人家。以后你就要這麼吊兒郎當的玩著了？”

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爸爸，什麼吊兒郎當？”

“你幾歲了？你看看別人家，抱孫子的，一家好好的在一起。我們家呢？你看你。”

我說：“好吧，也許我就不應該和林夕這樣的人結婚，而是要和某些村子里的一些孩子結婚，我們就能好好在一個家里，幸福的生活。”

“我說你跟結婚不好了嗎？”爸爸站了起來，走出去了。

唉，就知道回家又和他吵，又和他鬧。

我走近廚房，看著媽媽炒菜。

然后幫著一起炒菜。

媽媽問我：“你爸呢？”

“罵了我兩句，不知道出去哪里了。”我說。

“去搗鼓他的那些魚了吧。爸爸說你什麼了。”媽媽問。

“說什麼，還不是林夕的事。”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媽媽停止了炒菜，問我。

“我還能怎麼打算，只能哄回來唄。”

媽媽繼續炒菜，說：“唉，你也不要想那麼多了。”

做好飯菜后，父親來吃飯，他說不想吃，忙著搞他的漁網去了。

下雨了。

湖邊小屋的外面，風景很好。

我給自己倒了一大碗米酒，自己喝了起來。

媽媽又問：“林夕有沒有找過你。”

“沒找過我，都是我找，理不理的，媽媽不要再問這些了，我都不想回家了。”我不高興的說。

不再問，和我聊起了妹妹們的家長里短。

媽媽吃過后，去幫父親整理漁網，我自己坐在屋里，喝悶酒。

這樣也好，喝完了，回到樓上房間，躺在床上睡覺。

心里很平靜，最好就這樣，不用想什麼也最好不要想，靜靜躺下睡我的覺。

一早起來，我就看到媽媽在做早餐，因為知道我很早就回湖平市，所以起來很早做早餐。

我知道爸媽站在林夕的那邊，畢竟他們覺得林夕家里雖然過分，但是方有個什麼要求也很正常，可我卻是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出來。

我吃著炒飯，吃著熱好的菜，說：“媽，我的事，我自己看著辦，你們以后，就不要再擔心什麼了，現在反正都這樣子了，你們急又有什麼用。”

“我們能不心嗎？”

“那你心吧，我吃飽了走了。”

媽媽送了我出門，天空還是飄著小雨，早晨的空氣很好，天還有點暗。

我把車子開出來，媽媽說著什麼，我把窗降下來，說：“路上小心點。”

我說：“下雨就別讓爸爸出去玩水釣魚了。”

“知道了。你回去了，和人家林夕道歉，認錯，跟人家家人也說說，你車上我給你帶了一些東西，有時間你帶去給們家。”媽媽說。

我馬上想到以前我送土特產給們家，們都嫌的。

靠，我還送們家，我不如拿來自己吃。

“不送。”我不高興道。

“人家家人是家人，林夕是好孩子呀。”媽媽勸著我。

“再說吧。”

我踩油門走。

“路上小心點。回去了記得經常打電話來。”

“好了。”

天空沉，小雨敲打在擋風玻璃，我開著雨刮。

林夕，林夕。

我該怎麼做。

回到了湖平市，回到了公司，就扎進了工作中。

某人說過，工作才是最值得托付的東西，此話超正確。

公司的運行按照著計劃，進行著，培訓都在改變著公司員工的思想，大家為了目標沖勁很大。

經過努力，公司的滯銷產品總算全部賣完了。

財務把賬目給我看，銷售額，也還沒到兩千萬，而臻能河卻說有將近三千萬，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做夢夢出來的數據。

我看了一下數據，發現是回款率不到百分之六十的原因，本來是有不利潤的，可是放出去的貨，回款只有百分之六十，賺的錢都在人家手里面了。

拿不到回款，公司的各項款項流都會有問題，我讓子寒還有臻能河，多催促合作方，有些客戶，喜歡拖著，我說，第一筆拿不到錢的，就不要再做了，有的合作方真的像是一個無底，怎麼填都不行，怎麼跟他要賬，他就一直拖。

像這種老賴，做了第一筆，沒必要再投下去，既然不給錢，我就不再賣。

更讓我無語的是，臻能河自己拉來的幾家客戶，拿了我們的貨后，拖欠著我們公司不錢，干脆就不和我們合作了，反向別的公司尋找合作路。

臻能河還大倒苦水說什麼如果不這樣做，就沒有客戶和我們談。

我氣不打一來，媽的，既然他們客戶這麼無恥，也不要怪我們無恥，我直接讓子寒把這三家客戶欠了我們的貨單拍照發給別的同行看，讓這幾個客戶商斷了想要做老賴的路。

然后，我就找公司的負責追款的部門，組織人馬，專門去人家公司去堵路。

臻能河說這樣子會弄臭我們公司的名聲，我說臭就臭吧，不這樣錢都要不回來，你寧愿臭了名聲還是沒有錢要，何況說，是人家欠錢不是我們欠錢，我們去堵人家，還是我們的錯了？

三天后，只有一家公司欠了不到十萬塊。因為那家公司的老總出國了。

臻能河看著回款，笑得合不攏。

人永遠是犯賤的，行走江湖，你必須很拽才行。只要你是弱者，無論在任何一個角落，都會到人們的歧視和輕蔑。人，多一點流氓脾氣，就一點落魄。 為什麼小人得志，君子失意呢？一旦低聲下氣，永無出頭之日。孩子走上社會混得不好，都是父母傳了太多自卑基因。

看到網上很多人下跪討要說法，我只想說，這純屬笑談。下跪，永遠得不到正義和公平。下跪永遠得不到憐憫，國人抗議肯定不會跪。偉人之所以偉大，是因為我們都跪著。很多人一生落魄，就是因為太善良了。我從來不愿意讓別人認為我是個很有修養的人。人都是很賤的，我也賤賤長大。太溫，太仁義的人只會一生失意。太善良的人，都會被狗咬死。就是因為我沒有修養，所以混到現在從來沒吃過虧。做流氓更合算。

為什麼臻能河你拿不到錢，就是因為你對自己、對別人太好了。

生意就是生意，不是做慈善，人生來本就是競爭的，強者生存，沒有善和惡的說法，我要的只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