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淺水清囂張跋扈,桀驁不馴,天底下就沒有他不敢幹的事,想不到傳言果然非虛啊。”孤正帆看著地圖嘆息不已。
理論上來說,假如無人擋得住他,那麼最多隻需要十五到二十天,他就能到達霸業城城下了。若真讓他一戰而,那他就真正創造了一個戰爭史上的神話。
領一萬兵在一個月攻陷一個國家。
“鬆州那邊剛剛送來消息,藏馬谷整條道如今已經被封堵,石塊塞充,細沙填,水泥封糊,這條道,以後天風軍不可能再使用了,淺水清既已進來,就翅難飛。”說話的,是他的兒子孤遠影。這個年輕人長得比他父親要清秀得多,顯然是象他母親更多於象父親。他的母親,就是驚虹的秀公主。
驚虹人沒有駙馬不得領兵的法律,不但可以領兵,而且還頗重用。也因此,驚虹的公主歷來是非常搶手的,卻不象天風,止水般公主難嫁。且駙馬出征,公主甚至可隨行。這也正是爲什麼孤正帆在驚虹地位如此超然的原因,他不僅是邊關重將,朝中名帥,同時也是帝國駙馬,他的兒子是國主的外孫。
這主要是驚虹與聖威爾公國走得比較近,其影響的原因,聖威爾公國大概是整個大陸上,子地位最高的一個國家。
“他既然敢進來,就不可能沒考慮過這方面,我看他就沒打算再從道出去。”孤正帆道:“問題是,他到底想做什麼?”
孤遠影冷笑說:“這還用問,一路下城而不佔城,直取西北,顯然是衝著霸業城去的。看樣子這傢伙是想重鑄止水輝煌呢。”
畢竟是孤正帆的兒子,家學淵源,別人還在猜測到底鐵風旗想做什麼的時候,孤遠影卻已經看出了鐵風旗的向。不論其是對是錯,至其眼先比大多數同輩人要強上一些。
“哦?是這樣嗎?”看著地圖上那條黑線的指向,孤正帆的臉對著地圖一點一點靠近,心中充滿了疑慮。
“在這種況下進驚虹,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衝著寒風關來的,一是衝著霸業城去的。拿下寒風關,固然是一大功,但是拿下霸業城,卻是蓋世之功。淺水清走的線路,只能是去霸業城,否則他如今已經到寒風關了。”
“可是去霸業城,一路迢迢,千里奔襲,只怕還沒到地方就先被咱們把他幹掉了,他那一萬士兵,還不夠咱們塞牙的,他就這麼有把握能直接拿下霸業城?”
“據我們的線報,淺水清這個人膽大妄爲,自從軍以來就沒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幹的。還是普通士兵的時候他就劫持雲霓,殺死自己的領頭衛校,其後又不遵軍令擅自攻打南北兩關。在止水的時候,更是策部下兵變,連皇命都不聽,一意孤行,玩起了香祭旗的把戲,最後竟然還強攻大梁城。可恨羽文柳無能,竟被他嚇破了膽,才導致後來的大梁城失守。父親,你曾經說過,失敗只能讓我們記住走哪條路是錯誤的,但是功卻可以告訴我們走哪條路是正確的。因此,失敗固然是寶貴經驗,但真正影響一個人的,卻永遠是他的功經驗。失敗的經驗僅僅只是讓人迴避,功的經驗卻讓人永遠遵循。淺水清就在他的大膽妄爲,所以他就會一直認爲這是正確的。我想就是因爲這樣的原因,才導致他想立奇功,攻霸業。”
孤正帆擡眼看了兒子一眼,慢條斯理地道:“說得到是有點道理,不過也未免太小看我驚虹了。當初他在止水之所以會出現如此壯舉,歸其原因,還是在於抱飛雪死後,沒有統一的大將指揮作戰,商有龍雖有才華,卻乏魄力。國無良將,止水卻積弱,又逢平原對峙,部空虛,是這一連串的原因才導致的他在止水的輝煌。否則僅憑他淺水清一個人,一支部隊,就想拿下止水,未免也太天真了。”
“只怕淺水清就是認爲即使沒有中央軍團在三山平原的牽制,他也能做到這一點。”
孤正帆呵呵笑了起來:“世人皆說我孤正帆驕橫跋扈,剛愎自用,可要讓我領一萬人就這樣去打霸業城,我自問沒這個膽子。如此送死之舉,實在是不象那個能寫出淺氏兵法的人所該做的啊。兵者,詭道也。明白這重含義的人,沒有道理做出這樣的事。”
“那父親的意思是?”
孤正帆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淺水清是怎麼想的,不過或許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不用急,鐵風旗的進攻纔剛剛開始,我很想看看,他們下一步到底打算怎麼走。”
想了想,孤正帆說:“爲避免淺水清聲東擊西,影兒,下令全關進戒備狀態,寒風關後部加強城樓防,加派五千士兵和一個械營,再設立臨時關卡,暫時止通行。避免敵人襲。”
“父親,你多慮了吧?”
“多慮總比不慮好,照我說得去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