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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風》 第八十九章 狼煙(今日四更,第二更)

第三更中午12點左右,第四更下午17左右。

****淺水清的歸來,就象是一劑強心針,重重地打在鐵風旗和靈風旗戰士的心頭。

尤其是對方虎,沐等人來說,秋水渡口的那場大戰,從地獄到天堂的轉化,生死瞬息萬變的覺,實在是令人心驚。憑心而論,儘管在指揮作戰上方虎沐等人已有長足進步,但比起世均洋這樣的沙場老將來說,依然還是欠缺了許多火候,能贏純屬僥倖。也因此,淺水清這主心骨的歸來,實在是令大家鬆了口氣。

“樑丘旭到散播傳言,說你已經死在雲峰下了。儘管我們一再告訴大家那是敵人的攻心戰,可還是有不戰士擔心狀況。老口阻擊失敗後,我們就知道對上山狗軍八是兇多吉,還好總算打贏了,但是死傷也很慘重。淺啊,沒有你的日子,我們真得很苦難,所以這段時間窩在這裡,哪都不敢去,全靠廉夫人們養著了。”方虎苦笑道。

行走在鄉間小道上,淺水清在前,左右兩側是水中棠和方虎,再往後就是沐等人。淺水清眼遠方,田間的稻苗已新芽,滿目青翠,承載著人們的希。他微微笑了笑,指著田間說:“虎子,知道你們現在是什麼嗎?”

“什麼?”方虎問。

“你們就是那田裡的稻苗。現在或許還沒有,但是每天都在長卻是不言而喻的事。稻苗,結出稻穗,需要一百八十天的時間,士兵長爲將軍,則需要更長的時間。我相信你們,咱們只要還活著,就總有一天能真正長。”

“那你呢?淺,爲什麼你這麼快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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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稻苗,我是妖孽。”淺水清認真回答,衆將哈哈大笑。

方虎更是大道:“廉夫人前些日子剛送了些酒過來,今天晚上咱們擺個慶功宴,爲淺這個大妖孽接風!”

“順便也祭奠一下死去的戰士。”

這天晚上,一場盛大的篝火晚會在兩旗將士間展開,無數士兵圍繞著篝火歡歌載舞,大聲說笑,訴說離別後的悲歡,講述那一場場生死大戰的苦痛,展現上的傷疤,驕傲地述說著自己的功績,同時也回憶著兄弟戰友的離去,有歡笑,亦有淚水。

在黑夜中不屈地跳,他們看著那的火焰,覺得自己就象火中的乾柴,即使這世界再黑暗,也要用燃燒自己的方式來求取明。

淺水清和方虎水中棠等人並沒有加到晚會中去。

將軍們的任務,是讓士兵釋放力,卻不敢讓自己的心頭有毫放鬆,無論取得怎樣輝煌的勝利,他們都明白一件事:戰事打到現在,他們依然沒有失敗的資格。

愉快總是短暫的,在激過後,諸將就自自發的把話題轉移到了目前的戰事上。

遠離人羣的角落裡,淺水清已經和衆將坐在一起,計劃著未來的路該怎樣行走了。

“先彙報一下各自的況吧。”淺水清主持會議,詭八尺客串書記員,記錄會議容。

方虎先彙報:“由於火雲城一帶,嚴真平的防工作相當完善,除了藏之外我們幾乎什麼都幹不了,所以消息目前都是靠風娘子和離楚他們得來。前些日子離楚通過明亦得到了一個況,孤正帆已經向霸業城提出了全面斷草的建議和建立區域網。”

淺水清微微一楞:“兩傷打法?孤正帆還真狠得下心來對付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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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跟你學的。雲峰的雪崩震驚了整片大陸,淺,這一手太兇太狠,太毒太辣,但的確防不勝防。孤正帆被急了,也只能出此下策,不過這樣也好,他不知道我們有這條運輸線在,草料暫時可以通過雲小姐他們送進來。可他這麼一干,反過來就等於是幫了我們,進一步激怒各地民衆。咱們現在不是還嫌得不夠嗎?這樣一來……”

“這樣一來,驚虹就更要大了。”淺水清點頭:“典型的自掘墳墓,軍事上的功,政治上的失敗。”

方虎哼著冷氣:“要是在這種況下再被咱們幹掉他第四次圍剿,我看他孤正帆還能拿出什麼花樣來。”

“那就只有走全民戰爭一條路了。”沐冷笑。

“媽的,對付一個鐵鎮要搞全民戰爭,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吧?把戰爭打到這個份上,咱們鐵鎮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雖死猶榮了啊。”方虎大道。

“不過他的人民現在正熱衷於造反,挖墳,打倒貪污吏,只怕不會配合他了,我看啊,斷草就是他能做的最後抉擇了。”

衆將一起哈哈大笑。

淺水清也微笑起來:“這個問題就留待我們幹掉他們的第四次圍剿後再讓孤正帆去頭疼吧。哦對了,中棠,商隊那邊的況目前如何?”

水中棠立刻道:“一切順利。貝里曼的商隊已經前後運了三批重要貨驚虹,兩批給了我們,一批給了風旗。我妹妹和風娘子這些日子上下打通關節,自由出火雲城已經沒有問題,但是雲小姐那邊來消息說,好象到了些麻煩,乾院公孫石那個老東西前些日子上書陛下,說買通商道花的錢太多,如今本錢尚未收回來,財政方面著實張,因此對我們的財政支援要降低。雲小姐如今正在用自己的家底爲我們籌集以後的資,但是再這樣下去,把幾家人都掏空了也運輸不起,很擔心,已經請雲帥親自向野王說項,稱再不拿錢出來,鐵鎮再要想得到資就難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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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水清搖了搖頭:“不必指了。”

“爲什麼?”衆人皆是一驚。

淺水清心中苦笑,他能說什麼?說蒼野知道了太子的蠢行,不可能再不餘力地挽救鐵鎮在驚虹的生存?不,這話不能說,那會大大影響軍心士氣。淺水清淡淡道:“因爲我們不需要指。告訴你妹妹們,這些錢,我鐵鎮自己出。”

“可是我們埋藏在各地的藏寶是用來引發各地民的啊。如今民已起,各地已有不百姓象瘋了一樣到掘墳挖墓,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驚虹就得自己崩潰,這個時候啓用這筆錢,會不會……”

“不是這筆錢。”淺水清斷然答道:“是另外一筆巨財,來路你們就不用問了。”

衆將聽得愕然,不知淺水清又從哪裡搞來了大把的錢用來支持這場看不見希的戰爭,這個傢伙的能耐到也當真神通廣大。

“離楚那邊怎麼樣了?”

水中棠立刻回答:“還好,明亦全家老小的命都控制在他手裡,不敢不合作。牢山等地三礦藏,離楚都已經派了人去監管,那裡的戰俘已經大大好轉,很多人已恢復健康,明亦花了大價錢買通當地駐守兵,很多人對戰俘的事睜隻眼閉隻眼,戰俘裡也有不人知道我們在努力試圖營救他們,已經暗底裡組織起來,隨時準備配合我們。離楚運了些武過去,只待時機一到,立刻發難。到時候裡應外合,救出戰俘絕不是難事。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們現在兵力不足,無法分兵,所以依然無法解決三地方的距離和時間問題。”

淺水清嘿嘿一笑:“這個問題,八尺已經幫我們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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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八尺解決了?諸將均是一楞,就連詭八尺都有些迷不解,自己好象沒幹過什麼和戰俘有關的事啊。

淺水清這才把詭八尺在十全集遇上仲叔夜,藉機調換軍鴿的事說了出來,衆人恍然大悟,水中棠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詭八尺連忙回答:“快到5月的時候,我記得是在秋水渡大戰打過差不多十天後,應該是4月22到25日之間。”

“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那批信鴿差不多已經被運往各地。”方虎立刻說道。

“沒錯,據八尺的彙報,信鴿約有千隻,那是正常況下各地兩個月的用度,但是戰事一起就難說了。”淺水清也道:“也就是說,由現在起,如果我們立刻手,一個月,驚虹人的報通訊網絡幾乎是完全被癱瘓的。他們的消息發出,返回,指令的接收傳遞,都將遭遇重大問題。這段時間,正適合我們用來救出戰俘,充實戰力,順便再借對方調不便的機會給予對手沉重打擊!”

拓拔開山立刻道:“如此最好,但是還有一個問題不得不考慮。”

“是什麼?”衆將問。

淺水清道:“是嚴真平吧?”

拓拔開山點點頭,其他人也立刻明白過來。水中棠直接道:“牢山,石崗,金沙灣,這三地方,其中有兩位與中部偏南,都於嚴真平的控制下。嚴真平這個傢伙不簡單啊,典型的燙手山芋。自從鐵鎮進驚虹以來,他就步步爲營安排防線。鐵風旗打中部三大重鎮的時候,西海和火浴都吃了敗仗,惟有嚴真平的火雲城沒上當。”

方虎也道:“當時我們選擇的路線,其實最靠近的就是火雲城,但是嚴真平這隻老狐貍,是以兵力不足爲由,選擇按兵不,坐看西海和火浴兩地出兵,先後爲我所敗。然後他趁機吸收殘兵,充實火雲城實力。在那之後,由於姜卓婁天德等**軍圍剿之勢以,我們只能落跑,也再沒機會他,結果這七個多月來,嚴真平一直都在加強周邊防力量,死死守住火雲城控制的區域,包括鄉村城鎮,連一個芝麻大的小村莊都不留給我們,害得我們現在也只能流落荒野。要不是離楚和風娘子都在火雲城,鬼才跑這來呢。我看啊,咱們的資中轉地也要趕快換地方了。在嚴真平的眼皮子地下過日子,不塌實。”

拓拔開山嘆息道:“驚虹其實還是能人輩出的,嚴真平雖是文,眼卻頗狠辣,進取或有不足,守確是有餘……有點……有點象容海。”

接口,挑開了拓拔開山懷念故友的思緒:“現在嚴真平了中部四省總督,督辦四省政務軍務,樑丘旭對他可以說是極爲看重。中部四省是糧膏富庶之地,盛產糧食,商業發達,且道路也四通八達,無論去哪個地方,都勢必要經過中部四省。我們在驚虹跑來跑去,沒經過這裡,更沒禍害這一帶,可就是這樣,目前的驚虹十六省裡,**跡象最最不顯眼的反而就是中部,可見這個人的能力。”

淺水清製造的這場**本就是從中部開始向四周擴散,理論上來說中部應當是重災區,但結果中部四省的災卻始終被控制在一個適當的範圍,反到是周邊地區的混以星火燎原之勢愈演愈烈,這都是拜嚴真平所賜。

“敵人的能臣,就是我們的災難啊。”水中棠嘆息:“驚虹四傑,幹掉一個,跑掉一個,剩下兩個都在寒風關,元老重臣沒了一批,眼看著都沒什麼能人了,想不到又冒出這麼個文人來,真是他媽的活見鬼了。”

拓拔開山直接把大手往地圖上一放,用一大的手指在上面梭移著說:“自從嚴真平於兩個月前爲四省中督之後,他就下令中部四省大規模修建小型烽火臺。這種小型烽火臺極爲簡易,屬於臨時搭建建築,施工也是製濫造,經不起風吹雨淋,能用上一年就不錯,但好就是本低廉,施工速度快,可以在短時間造出很多。儘管八尺已經調換了軍鴿,但是有這種烽火臺在,他們依然可以迅速求援。”

“最可氣得是嚴真平竟然還發明瞭一種彩**煙,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的玩意,經燃燒後可以散播出不同的。通過,可以進行更加的敵通知。”水中棠道。

淺水清眉頭一皺:“有幾種?”

“目前還不太清楚,但是我們已經知道的有三種,紅**煙代表正規軍進攻,指的就是我們,普通狼煙代表地方民,橙代表況不詳,謹慎救援。中部地區的民跡象之所以掀不起局面,就和這種狼煙的設置有關。嚴真平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然後迅速做出反應,派出支援部隊,且輕易不會中伏。”

淺水清是不得不說一聲佩服,彩**煙的製作其實並不困難,令人吃驚的是嚴真平的一系列舉措完全是有的放矢,絕非無能之人。一旦淺水清率領鐵鎮攻打牢山或石崗中的隨便一,可以想象嚴真平第一時間就會得到消息,即使沒有信鴿系統,他也能立刻做出正確抉擇,及時阻止淺水清的行計劃,其結局很可能就是,淺水清拼盡全力也只能救下一戰俘營的士兵,其餘兩戰俘則因此而被全部殺害。

“的確是個麻煩,而最大的問題就是,還必須在短時間解決這個麻煩。”淺水清也不由頭疼起來。

“對了,還有一件事,是關於烈帥之死的,廉夫人告訴我們……”沐有些猶豫道。

“此事我已知曉,你們就不必再說了,現在起,我不希軍中有任何人再談論此事。”

“遵命!”衆將齊聲喝道,眼中卻噴出熊熊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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