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左小多幹咳一聲,看著一堆錢嚥了口唾沫:“來來來。大家將禮收了,我來發,一人一份別拿混了,胖子,你把你的古籍拿走。秦老師的劍給他留著在這裡吧。”
龍雨生站起來:“左哥,這些錢都歸你,只把丹藥分一分好了。我們都很明白,如果不是你,他們多半不會來道歉,強者爲尊,從來不只是說說而已的。”
萬里秀也是站起來:“不錯,左小多你把錢收下吧!同時把心也放下,並不是只有他們有家族,如果他們要對付你,別人我不管,我是一定會你的!”
左小多看著這個每天被龍雨生揍得豬頭狗臉的,角搐了一下,這丫頭居然還有家族?
“人家由始至終都說了沒有我的份,我可不幹那沒皮沒臉的事。”
左小多義正辭嚴:“趕分下去是正經,你們都不知道我是多眼紅你們,錢財如……糞土!讓這些糞土趕從我眼前消失。”
最終還是咽口唾沫道:“不過你們以後可以來找我看個相啥的麼……嘿嘿嘿……”
大家一陣鬨笑,到後來還是左小多強令龍雨生與自己幫忙,這才把星元丹藥係數分發了下去。小胖子李龍李老師,此際早已經抱著那堆古籍樂得笑不合口。
……
“校長!”
另一邊,秦方旋風一般衝進了校長辦公室。
李長江正與胡若雲靠在一起,閃電般分開。
“……”
秦方有些無語。
咋就這麼巧。
要不要這麼巧啊?!
“校長好,胡老師好。”秦方還是知道李長江兩口子關係的。
“秦老師你有什麼重要事嗎?”李校長咳嗽一聲,道貌岸然的理了理自己的襟。
胡若雲滿臉通紅,打了個招呼就溜了出去。
“現在可是上課時間,你要是沒啥重要事兒……”眼見胡若雲一走,李校長瞬時變臉。
這個秦方,好好的上課時間,不上課跑我這來幹嘛?我可是好不容易說服了若雲來辦公室的,可還沒開始作,就被你丫的給攪了……
“我懷疑要出大事!”
秦方臉凝重到了極點:“甚至已經出大事了,學校裡面可能有破軍存在!”
“破軍?!你說真的?”
李長江眼珠子直接一鼓。
一下子站了起來,原本略有幾分暈紅的臉直接白了!
“你有什麼證據,怎麼這麼說呢?”李長江眼珠子幾乎到了秦方臉上又彈回來。
若是學校裡當真有破軍巫門的人存在,那就太可怕了。
“沒有證據確認,我是說,我懷疑。”
秦方臉沉:“昨天上午的事,還有今天的事,哪哪都著蹊蹺,你仔細琢磨琢磨,是不是有哪方面的徵兆。”
李長江心念電轉之間,臉上細細的汗冒了出來,雙手按著秦方的肩膀,將他按在了沙發上:“你坐下,喝杯茶,理理思路,慢慢說。”
“一定要說詳細,把你想到的不對勁地方全都說出來。”
李長江自己也端了茶杯過來,給秦方泡茶,一邊道:“前幾天夜裡,在城外的那一連串腥殺戮,上面人懷疑是七殺方面人做的,只是現在還未確定。”
“而總督府傳來消息,說是靈念天發現了貪狼弟子的分。”
“如果,咱們學校裡真的出現了破軍的痕跡……”
“那可就是……殺破狼之局啊?這是要大的節奏!”
李長江深深吸了一口氣:“秦老師,有疑點,哪怕只是懷疑,也要全都說出來。懷疑錯了不要,防患於未然。”
“你放心大膽的說,責任我來擔。”
秦方口氣,道:“我理理思路,剛纔電火石一念駭然,真讓我詳細說,反而不知道怎麼從頭說起了。”
李長江站起來,就在秦方面前踱來踱去,道:“破軍,相傳隸屬於古北斗九星排名第七,上古名天關,後學名搖。”
“再後來,巫盟中人建立破軍巫門,取其武力殺伐,銳氣一往無前之意。亦有傳說,破軍巫門的創派祖師,以某種法吸取了破軍星的力量爲己用,壯大自。”
秦方整理好了思路,緩緩道:“校長倒也不必太在意,就算真是殺破狼之局著落在凰城,但殺破狼三宗的大本營都在巫盟大陸,凰城這邊充其量也就是這三個巫門弟子力量或者是旁支附庸之類搞出來的,與主力無關。”
李長江臉都青了:“你這老小子說什麼呢,這還不必太在意?學校是什麼地方?是培養人才的地方,若是在這最基礎的地界,遭到破軍的巫影響,將來肯定是要出大事。”
“事態還沒有到全面失控的地步,貿然作倒有打草驚邪之嫌,但部排查卻是大有必要。”
秦方沉聲道。
李長江想的顯然更爲深遠,道:“你還是先說你的發現,部排查固然必要,還需要有一定方向。”
“此事說來湊巧,起因正是李龍被打那件事,李龍去一班上課,被學生辱毆打,以此爲引子,引出之後的兩班羣起衝突,以及之後的左小多堵門事件,本來因爲胡老師的介,令事件暫時告一段論……”
秦方道。
“這些事我都知道啊,我沒覺到有哪裡不對啊。”李長江詫異的反問道。
“若是僅止於此,我也沒覺哪裡不對,但是就在剛纔,一班首席葛遠航帶著二十來個同學,到九班來道歉了。”
秦方道:“言詞之間,葛遠航一干人等致歉誠意十足,很是難得,彼此隔閡盡去,但也是這個時候,葛遠航道出了箇中詭異之……”
“就是昨天上午毆打李龍的事,實在是太過離奇,一班上下所有人的緒,盡都不對勁,衝暴躁,冷靜然,事後反思,匪夷所思都不足以形容。”
秦方道:“都是天才,突然暴躁到打授課老師,在葛遠航來道歉之後,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葛遠航直言,縱使一班上下心有高下之別,優劣之分,怎麼也不至於集暴躁衝至此,辱毆打老師更屬荒謬;至於打完人後再衝到九班去打,除了不可思議四字之外,更無他言。”
秦方聲音很低沉。
李長江的臉也隨之沉了下來。
不深究也就是學生鬥毆,但是一旦仔細分析,卻是骨悚然。
“昨天左小多對一班學員大打出手,下手可謂極重,令到一班上下幾乎就沒有沒傷,其中葛遠航等更是傷不輕,但也正因爲於此,多名流了不的學員,原本怒火盈,反而漸漸冷靜了下來。”
“而流後冷靜,又是一大異常。因爲一般人,被打流後,只能更怒!”
秦方道:“據他們說,他們冷靜下來之後回想之前種種,倍覺的不對勁,那覺就像當時腦子裡有人在不斷慫恿,怒火高熾,本無從遏制!”
“那暴戾緒若是不能發泄,只有越積越甚,必須要有一個宣泄途徑,而李龍正好了第一波的宣泄對象,及至之後毆打龍雨生萬里秀,乃至羣毆九班全員,都是意在宣泄,似乎唯有如此,自己才能好一些。”
“再到後來,被左小多一頓暴打,流,傷之餘……反而恢復了幾分清明。”
“放學之後,葛遠航自己覺不對,回到家後找他父親給梳理了經脈,更是做了一個明心鏡。這才祛除了負面狀態影響,相信這點已經足以佐證我之懷疑。”
“明心鏡?所以負面狀態是真的存在麼?”
李長江臉沉的如同要滴出水來。
“是的,真的有,葛遠航如是說,其他多名學員都有類似的狀況,這已非是能用巧合來說了。”
“所以,你認爲,這是……破軍的癲狂戰意造的負面影響?”
“還達不到癲狂戰意那個份上。”
秦方道:“若是癲狂戰意的話,早就該出人命了,我判斷是類似迷魂引之類的東西。”
李長江踱著步子,道:“這件事,木雲峰知道了嗎?”
秦方淡淡的笑了笑:“我怎麼會去找木雲峰說這件事呢?班裡學生緒波這麼大,班主任竟然沒有發現,這可不是失職二字可以解釋的!”
“大家都是老師,這點用不著明說。教了這麼多年學生了,學生正常不正常,呵呵,那不是一目瞭然的事麼?”
秦方言外之意顯而易見,他的懷疑對象直指木雲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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