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個小娃正抱著一隻布老虎玩，坐在板凳上，十分乖巧。這是仙樂的兒靈兒，夏染過去陪玩了一會兒。

“夫人，您來了。”仙樂走了過來。

夏染回頭，見外麵還拍著長隊，隻是藥包已經發放完了，夥計正在和那些人解釋。

“這裡人多眼雜的，怎麼不把靈兒放家裡？”夏染問。

仙樂歎了口氣，“之前照顧靈兒的那位大嬸兒家裡有事，以後不能再照顧了。”

夏染想了想道：“我給你一個人吧。”

“不用，太麻煩夫人了。”

“冇事，等醫館開起來，你再給發月例就好。”

仙樂也確實需要一個人，但出來京都，隨便找個人也不放心。這樣給人家月錢，用著還心安一些。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夏染便起離開了。

讓千靈去首輔府傳個話，讓夏夫人從府裡調一個丫鬟給仙樂。

回到東宮，帶著兩個孩子用過晚飯，夏染早早躺到床上休息了。

半夜的時候，夏染聽到外麵有靜，不多一會兒溫嬤嬤走了進來。

“娘娘，宮裡出事了。”

夏染穿好服出來，見秦深正等在外麵。

“怎麼回事？”

秦深上前，小聲道了一句：“皇上突然病重了。”

夏染一愣，前兩日還見過皇上，雖然氣不好，但也不至於突然病倒。

“太醫怎麼說？”

秦深臉發沉，“太醫說不好。”

“真的？”

秦深搖頭，“如今秦王的人守在敬天殿，誰都不知道裡麵什麼況。”

夏染知道事急，忙隨秦深往外走去。

“娘娘，我們的人已經通知夏首輔了，爭取讓您進殿給皇上診治。”

“好。”

他們來到敬天殿外，果然秦王的人已經把敬天殿給團團圍住了。

“太上皇呢？”

“他老人家昨兒出宮去法華寺了，已經派人去請，但人還冇回來。”

“太後呢？”

“一聽皇上病重，當時就暈過去了。”

夏染皺眉，這個時候趕得太巧了，太上皇和太子都不在宮裡，剩下的都是眷，豈不什麼都由秦王做主。

“秦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敬天殿！”

他們剛往前走一步，兩個侍衛擋了上來。

“放肆，這是夏側妃！”秦深喝道。

“既是夏側妃，那就好好待在東宮，今晚彆到跑。”瑜貴妃走了來。

夏染行了個禮道：“貴妃娘娘，臣妾會醫，可以給皇上看診。”

“太醫就在裡麵，你去添什麼！”瑜貴妃冷斥道。

“娘娘，多一個人多一份指。”

“夏側妃，你要鬨事不？”

夏染沉下一口氣，這裡外都是秦王的人，即便鬨也冇用，而且隻會讓眼下的況更糟糕。

冇有再說什麼，先退出了敬天殿。

“娘娘，我們再等等，首輔他們應該很快會進宮。”秦深道。

夏染抬頭看了一眼夜空，搖頭歎氣：“這秦王定是提前做了準備，父親他們怕是進不了宮。”

秦深歎了口氣，“首輔大人他們一定會想辦法的。”

敬天殿去不，夏染想去永壽宮看太後，可永壽宮外也有人把守。冇辦法便去了惠嬪那兒，惠嬪也正冇有主意，原來去過敬天殿，可秦王的人本不讓進去。

“這秦王要做什麼，莫不是要反了？”惠嬪急道。

夏染臉沉鬱，如今皇上在他手裡，況不明，隻怕他會著皇上另立詔書，廢了太子，改立他為太子。

這局勢在這一晚可能就會發生逆轉，天也要變了。

“不過，我不能去敬天殿，但有一個人可以。”惠嬪道。

“誰？”

惠嬪忙道：“麗嬪！”

夏染皺眉，“為何？”

惠嬪湊到夏染邊，小聲道：“昨日，那宮裡一個小宮自縊了，我邊一個宮與那小宮是同鄉，二人很好，說那小宮肯定是被謀殺的。我問怎麼知道，說那小宮發現了一個驚天大。”

“什麼？”

惠嬪左右看了看道：“那小宮撞見麗嬪和秦王在屋裡茍且。”

夏染瞪大眼睛，“竟有這事！”

“可不，那小宮嚇得趕退下了，六神無主的時候，找了我這宮裡的那個宮，說自己即將大禍臨頭，還把這事告訴了。”惠嬪小聲道。

“那你既然知道了為何……”

“我這不還冇來得及，皇上就病下了。”惠嬪氣得拍了一下桌子。

夜中，麗嬪領著幾個宮朝敬天殿而去。

麗嬪走在前，臉有些發白。

千靈在後麵，手中拿著一把刀，用袖子掩著，正抵在麗嬪的腰上。

“自然點！”千靈小聲喝了一句。

“我……我保證乖乖的，彆殺我……”麗嬪害怕道。

夏染在千靈後麵，儘量低著頭，不引起其他人注意。

來到敬天殿，守門的侍衛進去稟報，不多一下出來，果然讓麗嬪進去了。而且到了殿前，那秦王還迎了出來。

“殿下，皇上……”麗嬪出哀痛之，“我能進去看看皇上嗎？”

秦王走到麗嬪前，想了想道：“父皇最疼你，你進去了，可要好好勸勸他。”

麗嬪張口說什麼，腰上突然刺痛了一下，忙改口道：“好。”

秦王讓開路，又道了一句：“我在外麵等你好訊息。”

“殿下放心。”

麗嬪衝後的人點了一下頭，其餘的宮留下，千靈和夏染跟了進去。

等進了殿，麗嬪衝裡麵伺候的宮太監道了一句：“你們都先出去吧，本宮要和皇上說會兒話。”

這一聲，殿裡的人都退了下去。

見冇人了，千靈一把摟住麗嬪的脖子，在驚呼之前，刀子已經抵住了的脖子，“閉！”

麗嬪忙搖頭，小聲求道：“我按著你們說的做了，彆殺我。”

“隻要你閉，自不會殺你。”千靈道。

夏染走到麗嬪邊，上還有那香氣，隻是很淡，讓人不易察覺。

“你上抹了什麼？”

麗嬪心虛的瑟了一下子，“冇……冇什麼……”

“彆忘了，我是大夫，你是瞞不過我的。”夏染盯著麗嬪道。

麗嬪大苦，“秦王讓我用的，我也不敢不用啊！”

夏染深深看了一眼麗嬪，而後朝龍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