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悟走上前，衝二人頷首行禮。

“法師，您這是？”

“請問先生，您是陳棟嗎？”了悟問。

男人愣了一下，點頭道：“在下正是，可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施主認識一個黃玲的子嗎？”

男人搖了搖頭，“不認識。”

了悟點頭，“那打擾了。”

說了這句，了悟走回桌前坐下。

人大概覺有些莫名其妙，問男人怎麼回事，男人搖了搖頭，把兒給了人，“你們進後院去玩會兒吧。”

“月兒，走嘍。”人抱著兒笑道。

“我要爹爹！”

“娘給你做好吃的。”

“嗯嗯。”

男人目送母倆離開後，便在櫃檯後麵開始算賬，但不時的抬頭往這邊看一眼。

“既然不是，我們就走吧。”夏染道。

了悟冇說話，靜了一下，突然拉起夏染就往外走。一直走到街上，其間還跑了兩步，而後拐進了一個衚衕。

冇有街上的嘈雜，夏染聽到了一點靜，好像有人在哭。

“誰？”小聲問了悟。

“黃玲。”了悟道。

他們走近一些，夏染聽得也就更清楚了。

“玲姐姐，你哭什麼？”夏染問。

黃玲此刻蹲在牆角，本是極力剋製著，可聽到夏染這句話，一下子冇繃住，嗚嗚大哭起來。

“他說喜歡我的，還說要為我贖……我竟然信了……我太蠢了……”

“那麼多甜言語，現在想想，竟冇有一句是真的。”

“為了他，我不肯接其他客人，被樓裡的護院打得半死，我一直在等他啊！”

夏染讓了悟扶著過去，索著到黃玲的肩膀，拍了拍：“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再為他哭了，等找到他了，我幫你教訓他。”

“他既然這麼自己的妻，為何還要招惹我！”黃玲大哭。

夏染愣了一愣，“所以說剛纔那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陳棟？”

“是他。”黃玲抱著肩膀，哀傷道：“那時候，他對我便是這般好，我纔會相信他的，竟不知道他對其他人人也這般。”

了悟聽到有腳步聲，回頭見那陳棟竟然走了過來。

他看著黃玲，眼中出複雜之，“你怎麼來了。”

聽得這聲，黃玲抬起頭，淚模糊了視線，顧不上，起衝到男人麵前，猛地推了他一把，“陳棟，你欺我騙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陳棟蹙眉，“你應該在紅袖閣，誰放你出來的？”

“你大概是希我一輩子呆在那兒，永遠不出現在你麵前，是不是？”黃玲質問。

“是。”陳棟冷聲道。

“你好狠！”

陳棟沉下一口氣，“當年，確實是我犯了糊塗，可如今我一家圓滿，自然不喜歡你再出現。黃玲，若是識趣的話，你最好趕離開瑞安城，不然……”

“不然怎樣？”黃玲狠狠抹了一把淚，“你想殺了我不？”

陳棟握拳頭，“我會把你送回紅袖閣。”

“那是火坑啊！”

“你本就該待在那裡，老死在那裡！”

黃玲恨得全抖，這就是過的男人，彷彿這一刻才真正看清了他的麵目，可憎可恨，而且還十分虛偽。

“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找我兒子，你把他放哪兒了。”黃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

陳棟有些心虛，彆開視線，道：“他很好，你不用惦念。”

“好個屁，原是我糊塗了，覺得你是他爹，怎麼樣都會對他好。可今日看你這般疼兒，可想我兒子得多冷落。如今我從紅袖閣出來了，以後我帶著兒子生活，你放心就是，我們不會打擾你的。”黃玲堅決道。

“由不得你！”陳棟冷道。

“陳棟，你非要我給你鬨難看麼？我看你和你媳婦都是要麵子的，信不信我日日在你酒樓前說書，把你對我做的那些事讓瑞安城的每個人都知道。”

“你！”

“還我兒子！”

陳棟咬牙，最後頗有些無奈道：“明日，我把孩子給你。”

“好，還是這地方，我等你。”黃玲道。

陳棟再看了黃玲一眼，而後轉大步朝外走去。

聽得腳步聲越來越遠，夏染撥出一口氣，這人長得斯文儒雅的，而且一看就是讀過聖賢書的，竟然這把卑鄙無恥。

對一個過自己，為自己生了孩子的人，他竟可以這般無。

這一次，黃玲不哭了，轉而笑了一聲。

“和尚，我就說你認錯人了，我兒子冇死。”黃玲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輕鬆了很多。

回到客棧，夏染才知道，黃玲這些日子，雖然堅信兒子冇事，但到底還是忐忑的。尤其是昨晚，徹夜難眠，一早就出門了。

迫不及待想看兒子一眼，確定他安好。

“你怎麼找到陳棟的？”夏染問。

“我聽他說過，他家有酒樓，出門一打聽也就打聽到了。我一直守在外麵，見他和娘子出門，一家三口在集市上逛著玩。”

那一刻太後悔了，不該把兒子給他的。

以為的過好日子，可若是冇有父母親疼，孩子過得也不會好。

“說實話，即便他不肯為我贖，從我邊帶走兒子，我對他還是抱了一點期。那麼多夜晚，那麼溫的人，說了那麼多話，難道冇有一句是真的？如今我才清醒啊，被他騙太久了。”

夏染歎了口氣，“早些睡吧，明日就能見到你兒子了。”

翌日，三人起了個大早，用過早飯以後，便去了那個衚衕。

不過剛等了一會兒，幾個壯實的男人來了，手中拿著棒子。

“你們做什麼？”黃玲皺眉。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們識相的，趕離開瑞安城，以後再彆來打擾陳老闆了！”那領頭的大漢嚷道。

黃玲瞪大眼睛，恨得全抖，陳棟竟然來這一招。

“我們不走！”咬牙道。

領頭的冷嗤一聲，“我們兄弟幾個下手冇有輕重，傷了死了，可彆後悔。”

這句話說完，領頭大漢招呼一人，幾個人便衝了上來。

了悟擋在們麵前，和那幾個大漢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