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山道，當間有很高的鐵門，鐵門是封閉的，前麵有護衛，等他們近前，那護衛打開鐵門，車隊進去了裡麵。

夏染看不出這是什麼地方，眼見那車隊進去了，想往前再近幾步，結果剛一，卻被人拉了一把。大吃一驚，忙得回頭砸拳頭過去，但被後麵的人問問接住了。

“是我。”低沉而清淡的聲音。

夏染一愣，回頭仔細一看，竟然是和尚。

“你……”

他衝噓了一聲，而後拉著往林子裡麵走。林間有一條小路，兩邊都是雜草，路都被掩住了，其實很難分辨，但了悟卻似乎很悉一般，帶著快步往前走。

“這裡是什麼地方？”

“兵坊。”

“啊？”

了悟停下步子，回頭看向夏染，不由歎了口氣，“你怎麼來了？”

“我……”夏染本想解釋石油的事，但聽了悟這語氣，好像自己來搗的，當下就不高興了，“你能來，我為何不能來？”

了悟深深看了一眼，而後繼續往前走。

“沈澤川，你說話啊！”

“你裝和尚也夠了吧？”

“你還讓我相信你，憑什麼啊？”

自從知道了悟就是沈澤川，就控製不住自己，滿腔的委屈，一肚子的牢，恨不得都倒出來了。可他不聽，不承認，而對著一個和尚，將什麼恨仇，又有點齣戲。

了悟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夏染，眼中帶著微微的，“那封信，你拆了嗎？”

夏染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問的那封，他臨走時給的信，囑咐不信任他是再拆開，“冇有。”

“你信我？”

“信，但……”

了悟閃開，讓看前麵。

夏染頭看過去，不想地上竟然有兩個死人，這二人接穿著玄，蒙著麵，打算的像是暗衛一般。

“你殺的？”

“嗯。”

夏染吃了一大驚，“可你……你是和尚啊，怎麼能殺人？”

了悟拍了拍頭，“我不是讓蕭祈康告訴你，和尚頭禿了，但頭髮還能長。”

夏染瞪大眼睛，“所以你不是真的出家？”

了悟阿彌陀佛了一句，“何為真，何為假，便如世間萬，一切皆空。”

“說點人話！”

了悟歎了口氣，指著地上的人，“他們是暗中跟蹤你的人，在監視你，也在監視我。”

夏染默了一會兒，“所以這一路上，你不敢出破綻，一直裝和尚？”

“隻有把自己當真正的和尚，纔不會出破綻。阿染，一旦出錯，將是生靈塗炭。”了悟看著夏染，一字一句道。

“他們是誰派來的？”

了悟沉默了一會兒，“安王。”

夏染整個人一下子懵了，“你說……你說安王？”

那個事事不爭的病秧子？那個恩於他們二人，對大寶二寶很高的安王？

他還曾跟說過，這些兄弟中，唯有安王值得他信任和親近？

“了悟，不，沈澤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夏染不敢想了，也無法想象。

沈澤川抬頭看了一眼夜，而後什麼都冇說，拉著夏染繼續往林子深走。出了林子在上山，夏染不小心絆了一跤，崴的腳腕疼。

“我揹你！”

夏染推開他過來的手，“我自己可以走。”

沈澤川眸暗了暗，他知道在怪他，怨他。其實他想說一句抱歉的話，可話太輕了，他覺得說出口後，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然，走著一條路，他是既無奈也不能後悔。如果再選擇一次，他仍要這麼走，隻是很對不起妻兒。

見夏染走路困難，沈澤川還是上前，拉著的手，讓伏到背上，然後背起往山上走去。

夜風，有些涼。

夏染雙手攀著沈澤川的肩膀，心緒慢慢平複下來。

這樣一路上了山頂，風更大了，沈澤川把放了下來，而後把拉到懷裡，為擋風。

“放開我！”慍怒道。

沈澤川聽了這話，卻抱更了。

“蕭祈康把你帶出宮，代我手裡，從那一刻起，我就想像這樣抱你。告訴你，我冇有拋棄你們，我會回到你們邊的。可那時眼線太多，我不敢犯險，隻能看著你恨我的樣子，而後唸經的時候，剋製住把一切和盤托出的衝。”

“那現在呢，你為何不忍了？”夏染問。

“他把你邊的眼線撤走了，隻剩下那兩個，我把他們解決了。”

“可他既然那麼忌憚你，為何還留你的命，殺了你不更省事？”

沈澤川笑，“阿染，他自然想殺我，但索要付出的代價，不一定是他能承的。我與他兄弟好這麼多年，竟不知他有如此的心機城府，實在小看他了。”

沈澤川冇有說的太細，夏染還想問，卻聽他道：“那邊已經亮起火了。”

夏染回頭看了沈澤川一眼，見他臉肅沉，而後順著他的目往遠看，但見山巒之間，果然有一束亮。

四下都是黑漆漆的，唯那亮耀眼，所以很容易看到。

而另一邊，也亮起了，似乎隔著一個山頭的距離，並不算遠，也就是幾十米吧。

“你說，一支火箭從這邊山頭打到那邊那邊山頭，可能嗎？”他問。

當然可能！

彆說這幾十米的距離了，隔著大洲隔著太平洋都能打過去，火箭還上了天呢！不過這是在現代科技下，在這個時代確實有些困難。

不過記得在古代時，也發明瞭火箭筒，似乎這幾十米也不是不可能。但生活在北楚，去過南晉和東越，還冇聽過這種東西，打仗仍是用最原始的方式，純粹的武力對抗。

“可能。”道。

沈澤川笑，“你當然說可能，因為你是有那什麼空間的人。”

說到這個，他此刻抱著，那積分……

夏染閉眼進空間去看，不由驚呼一聲，先前一直冇有變化的，此刻卻漲了十分。十分啊，這係統以前多吝嗇，眼下倒是大方了。

可這是為什麼……

“怎麼了？”

“我空間有積分了。”

沈澤川微微愣了一下，以為有彆的心思，便低頭吻了吻的，“你還想要嗎？”

夏染瞪了他一眼，“在你冇說清楚，在我冇原諒你之前，彆我！”

沈澤川聳肩，“彆氣，我聽你的就是。”

“我的意思是，之前你是了悟的時候，你我，這空間就冇有積分，但現在卻有了，這是怎麼回事？”

“大概，以前空間把我當了悟吧。”沈澤川想了一會兒道。

夏染搖頭，其實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