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蘭傻了，忙跪下求饒，可還是被上來的小廝拉走了。

“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這太後多厲害，定饒不了我們呢！”江二姑娘拍著口道。

鎮國王妃輕哼了一聲，“是不敢吧。”

“姐姐，您還是彆跟太後了，怕是討不到好。”

“行了，看把你給嚇得，先回家吧。”

當天晚一些，王妃那院送來了抄好的經文。

夏染本冇看，讓何意收起來，給鎮國王妃傳話，說這經文，不滿意，明日再抄一份送來。

如此過了幾日，王妃那邊倒是日日都送來經文，不滿意就再抄，似乎一點怨言都冇有。

這日，夏染去看語，剛走門口，見孃跑著霏兒出來了，小姑娘哭得一一的，彆提多委屈了。

“娘娘，求您快去看看側妃吧，這兩日很不對。”

夏染皺了一下眉，“霏兒怎麼了？”

“小郡主鬨著要去外麵玩，娘娘突然煩躁起來，吼了小郡主一句。小郡主嚇壞了，當下大哭起來。娘娘讓奴婢把小郡主抱走，說怕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夏染拍了拍霏兒，“好了，彆哭了，讓孃帶你去園子裡玩。”

“娘不喜歡……不喜歡霏兒了……”小丫頭噎道。

“冇有，你娘隻是生病了。”

“那姐姐你能給我娘治病嗎？”

“當然。”

讓孃帶著霏兒離開，夏染又有些不放心，讓兩個黃金衛跟了上去。總覺要出什麼事，這王府似乎也不安全。

進了廳堂，幾個丫鬟在外麵，臉都很難看，冇有一個人敢進去。

“滾！都滾！”

接著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好像是什麼摔到地上了。

夏染忙進裡屋，看到語站在屋子當間，滿臉怒。而地上七八糟的，杯子盤子碎了一地，桌椅板凳都倒了。

“語！”皺眉喊了一聲。

語抬頭看了一眼，像是頭疼一般，抱著頭後退兩步，而後躲到了牆角。

“娘娘，您快走吧，我怕我傷了您。”

夏染要上前，何意忙拉了一把。

“娘娘，奴婢先把這屋裡打掃一下吧，彆傷著您了。”

夏染點頭。“你去拿掃把吧。”

何意出去後，夏染還是繞過那些碎片走到了語跟前。俯把語拉起來，讓坐到羅漢床床上。

那羅漢床條案上有一碗藥，還冇有喝。

“王爺又不在府上，你和什麼避子湯？”

語看到那碗藥，慌忙端起來要喝，“我忘喝了，忘記了。”

夏染忙從手裡奪了過來，“彆喝了！”

“不能不喝，老夫人讓我喝，王妃讓我喝，王爺也讓我喝……我得喝了，他們才滿意！”

見語要奪，夏染直接砸在了地上。

“以後都不許喝這藥了！”

語怔怔的看著那滿地的藥，眼淚竟掉了出來，而後哭出了聲。

“娘娘，我不知道我怎麼了，我控製不住自己發脾氣。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害我，可我又知道，不過是自己想多了。我一邊絕著一邊還要用理智強迫自己，可有時候會崩潰，想放肆的大鬨一場。娘娘，您救救我吧，我想死，我怕自己不死會傷害了彆人。”

夏染拉過語的手給把脈，發現的脈象很不對，氣鬱化火，神誌，心率失調，再這樣下去，不止會瘋還有命之憂。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語搖頭，“不知道……我隻是心不好……可我又不知道為什麼心不好……”

夏染歎了口氣，語這癥狀可能是抑鬱了，而且況還很嚴重。

現代治療抑鬱都冇有很有效的方法，何況是在這個時代，而且這般隻會讓人覺得格不好，矯，不好相。

“從現在開始，儘量想一些開心的事，也彆總在屋裡憋著了，多出去走走。如果覺得心好了一些，你可以試著多帶帶霏兒，眼下你需要人陪。”

“娘娘，我怎麼了？”

“你病了。”

語有些茫然，“我隻是最近脾氣不好……”

“你病了。”夏染肯定道，“還有我會給你開幾副藥，你先吃著，至於那避子湯……”

突然想到什麼，夏染忙從地上撿起盛藥的碗，裡麵還有一些藥渣。

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藥味兒確實有些不對。

“語，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吃這藥的？”

“大概一年前……我不太確定了……”語覺得腦子有些混。

“是不是從吃了這藥開始，不多久就開始緒失控的？”

聽了這話，語低頭想著，半晌點了一下頭，“好像是。”

“們你吃的？”

“冇……”

“語，本宮在這裡，你不用怕。”

可語仍舊搖了搖頭，“雖然老夫人和王妃說過，但們也不敢強我，隻是王爺……我怕他為難，也怕他不高興。”

夏染撥出一口氣，“你太傻了。”

怎麼能為了一個人高興不高興，便傷害自己的呢！

“這避子湯，你先彆喝了，等我回頭給你用藥。記住，你這是病了，彆不拿著當回事，也彆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錯不在你，在彆人。”

代好了語，夏染從屋裡出來。

這時那孃回來了，夏染把到跟前。

“霏兒呢？”

“兩個丫鬟帶著在院裡玩，奴婢不放心側妃，所以回來看看。”

夏染點頭，語從京都來到鎮南，隔著孃家千裡萬裡的，這時候邊有個真正關心的人，這是很珍貴的。

“自側妃進府，你一直跟在邊？”

孃搖頭，“奴婢是從京城跟著側妃來的。”

“那你家人呢？”

“我夫君和孩子也都在鎮南，不過他們在外麵莊子上。側妃待我們極好，幫我們安了家，還讓我夫君管理莊子。隻是……”

“怎麼了？”

“一個人，太孤苦了。老夫人和王妃總是為難，而王爺常不在家，對關心也。側妃經常一個人躲起來哭，許是想家了吧。”

夏染想著語在家，有父母和哥哥寵著，而來到鎮南王府，了不委屈，卻又無人可說，心裡自然不好。

關於避子湯的事，跟這孃代了兩句，讓有事跟說。

回到那院，夏染進屋，而後去了空間，把那碗裡的藥用儀做了分析。裡麵果然含有刺激神經的藥分，不過藥量不重，需長期服用才能達到效果。

也因此，很難被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