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YE公司搶先上線了同款手遊,龍懷亦的公司是損失慘重,公司整個團隊的人連著幾天都是萎靡不振。
連著辛苦一個多月做出的勞果就這樣替別人做了嫁,想想都覺得氣憤。
鬼已經被開除,但負麵影響並沒有因為鬼的離開而消除。
想到這次遭的重大損失,龍懷亦是恨不得狠狠打擊一番左岸,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回擊左岸。
在夏清悠心裏,左岸已經是不可抹滅的存在,但凡他和左岸對上,夏清悠心裏的天平恐怕都會朝左岸傾斜。
他不會讓夏清悠再在意左岸,也不會讓左岸再有機會對他出手,這次就算了。
從會議室出來,龍懷亦正準備回辦公室的時候,偏頭不經意間看到安明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怎麽了?”
安明了額頭上的冷汗,著頭皮說道:“龍總,LYY端遊網兩分鍾前遭到了攻擊。”
“什麽?”龍懷亦一時沒反應過來。
“攻擊遊戲網的黑客是黑玫瑰。”安明小心翼翼的補充了一句。
“黑玫瑰?”龍懷亦訝異。
代號“黑玫瑰”的黑客是出了名的行俠仗義,怎麽會突然攻擊遊戲網?
“就是他,他留下了黑玫瑰的標記。”
“我知道了,我親自會會他。”龍懷亦點點頭,快步朝辦公室走去。
在辦公椅上坐下,龍懷亦迅速打開電腦,手指敲擊鍵盤對黑玫瑰展開追蹤。
他和黑玫瑰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這次的攻擊顯然不是黑玫瑰的本意。
追蹤上了黑玫瑰,龍懷亦稍稍放鬆了神經,簡潔明了的敲了個問句:“為什麽侵LYY網?”
“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為。”黑玫瑰很快回複。
他做什麽讓黑玫瑰看不慣的事了?
龍懷亦仔細想了想,並沒有覺得自己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我哪樣行為讓你看不慣?”
“山大王你認識吧?我是和他同仇敵愾。”
原來是文山。
龍懷亦恍然大悟,苦笑著切斷了和黑玫瑰的聯係,默默上網修複程序。
未來嶽父大人對他小懲大誡,他隻有乖乖接的份。
安明等了很久都沒見自家總裁通知程序部修複網程序,有些惴惴不安的敲門進了總裁辦公室。
見龍懷亦埋頭於電腦麵前,安明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口:“龍總,網修複是由您親自來還是通知程序部的人?”
“我已經修複得差不多了。”龍懷亦頭也不抬的回答。
安明驚訝,怎麽自家總裁一點發怒的意思都沒有?
最近可是連著被欺負,都不見總裁反擊,這真是讓人費解。
“龍總,您可要給這個黑玫瑰一點看,這次我們是損失慘重,客服那邊的電話都快被投訴的玩家打了,不對手公司趁機傳出很多對我們不利的言論,估計網恢複會很多玩家。”
“沒事,要走的也留不住,回頭我們對留下來的玩家做些補償。”龍懷亦一臉不以為然。
安明聽著總裁平靜的聲音,心裏越發不解,“龍總,你好像一點不在意黑玫瑰攻擊了我們的網。”
“沒什麽好在意的。”龍懷亦依舊是不以為然的語氣。
安明心生惶恐,他直覺總裁現在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也就沒敢再多說,“龍總,您要沒什麽吩咐,我就出去了。”
“嗯。”龍懷亦淡淡的應了聲。
安明晃了晃迷糊的頭,離開了辦公室。
龍懷亦全神貫注的麵對電腦屏幕,盡管修複程序很麻煩,但他卻有一種樂在其中的覺。
他早就料到文山必定會懲罰他一番,他也願意接懲罰。
那晚他的行為算得上是可恨,文山隻是讓黑玫瑰攻擊了他一個遊戲網,怎麽算都是他賺了。
和龍懷亦爭分奪秒工作不同,夏清悠在同樣的時間裏是在百無聊賴的翻著一本書。
已經在外部正式任職,隻是上了一天班就請假了。
翻譯需要靜心,卻是心神不寧。
讓心神不寧的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左岸。
左岸自從上次掛斷的電話之後就沒有聯係過,總擔心左岸在醞釀什麽不好的事。
夏清悠企圖用書本麻痹自己,一直看到困倦才合上了麵前的翻譯文獻。
然而再困倦,還是克製不住腦子裏的胡思想。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看著來電顯示“左岸”二字,隨手接起。
“我之前說和你打賭,你考慮好了嗎?”電話那頭傳來左岸低沉的聲音。
夏清悠想起他說過的話,沉默了一刻才問:“你覺得我們有打賭的必要嗎?”
說了不管龍懷亦對是什麽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和打賭也沒什麽意義。
知道他是覺得不甘心,可就算他打賭贏了也不過是給他自己找了一個針對龍懷亦的理由。
“當然有必要,如果龍懷亦是真的對你始終如一,我接他的橫刀奪,反之我不會縱容他的小人行徑。”
夏清悠無奈的歎了口氣,“左岸,別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上了,就算你打賭贏了,也不會改變什麽。”
“雖然不會改變什麽,但我想讓你看清龍懷亦的真麵目。”
夏清悠無奈又頭疼,“左岸,你心裏的不甘隻會讓你過得不快樂,你就不能放下嗎?”
“你到底為什麽不願意和我打賭?真的隻是覺得沒有意義嗎?”左岸的聲音很不滿,夏清悠隔著手機都能清晰的到他的怒意,“還是說你擔心龍懷亦?你怕我賭贏會對他做什麽是吧?”
他本來就說賭贏了就不會放過龍懷亦。
夏清悠心煩意,心裏很矛盾,希左岸賭贏,又不希左岸賭贏。
要是左岸賭贏,也就證明了龍懷亦隻是不甘心失去,那麽龍懷亦也就沒有資格再來糾纏。
隻是左岸賭贏了,他和龍懷亦就會繼續爭鋒相對,一點也不希看到這樣的結果。
“左岸,我並不想為你和龍懷亦爭鬥的理由。”夏清悠沉默了很久才開口。
知道自己的話會傷到左岸,但忍不住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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