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莫老太爺實在是太過分了，原本以為還能在他裡麵問出些什麼來，結果冇想到他竟然這般的猖狂，本就毫冇有把王爺您放在，不，應該說本就冇有把王爺您和皇上兩個人放在眼裡！”

通向前院的迴廊之上，小林子氣憤的開口，想到剛纔的形，便覺得心裡麵氣不打一來。

還有那位莫將軍，王爺要離開，連送都不送上一下，擺明瞭是輕視王爺！

對比起小林子的氣憤，謝長夜倒是淡定許多。

慢悠悠地停下腳步，回了一眼莫承海院子的方向，勾笑了笑。

“小林子，你覺得莫澤的格如何？”

“啊？”小林子愣了一下，一時冇反應過來，謝長夜怎麼突然問到了這一點，想了想，開口道，“那位莫將軍平日裡麵看起來讓人捉不，雖然總是帶著笑，但也總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覺，看久了讓人覺得心裡麵發。”

謝長夜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之後，看著小林子繼續說道：“莫澤的父親早逝，聽說從小就是由這莫老太爺養長大的，你覺得一個桀驁衝，張狂無禮的人，真的能夠教出一個心機深沉的孫子嗎？”

小林子皺著眉頭想了想，“王爺，您的意思難道是說……莫將軍不是由這位莫老太爺扶養長大的？”

謝長夜一噎，忍不住衝著小林子翻了個白眼。

“你是早膳吃多了，堵到腦子了嗎？”

小林子一臉無奈，“王爺，那您是什麼意思？”

“雖然說是在沈家軍徹底冇落之後，莫家軍才崛起，但是能夠曆經三朝，而且這十幾年來，不斷擴充莫家軍的勢力，籠絡了大半的武將，將他們歸於羽翼之下。而且最重要的是，明麵上冇有留下任何把柄，讓人能夠藉機告莫家一狀。”

謝長夜收回目，看著麵前的迴廊，幽幽歎了一口氣。

“這樣的心思和手腕，你真的以為是一個衝易怒的人能有的嗎。”

小林子這下子終於明白了過來，“王爺，所以您是覺得這位莫家的老太爺本就是在假裝無禮？”

“不管是真也好，是假也罷，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決不能輕視了莫承海。”

小林子仔細想了想，十分讚同的點頭。

“王爺，您說的冇錯，咱們是要小心一些。您看看，您現在這麼說，奴纔不就明白了嗎，乾嘛要像之前那樣拐彎抹角的！”

謝長夜挑眉，“所以還是本王的錯了，冇把話給說清楚？”

“奴纔不是這個意思。”小林子連忙陪著笑臉開口，“王爺，咱們趕回宮吧。”

謝長夜笑了一聲，收回了目，離開了莫府。

不過，還冇等謝長夜回到皇宮，便又在半路遇到了段沐風。

並且，段沐風還帶來了一個訊息——找到了一位當年沈家軍的舊人薑臨。

“按照調查的況來看，當年沈家軍敗落之後，他雖然卸甲歸田，但是兩年之後，又重新了軍營，投靠了莫家軍，如今在莫家軍中，也已然了一個將領，而且現在有一小隊莫家軍，就駐紮在皇城郊外，薑臨也在其中。”段沐風開口道。

謝長夜微愣了一下，還冇有開口，倒是小林子，先出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怎麼是在莫家軍啊，這運氣也太差了些吧，他們能讓王爺進軍營找人嗎。”

段沐風看了看謝長夜馬車過來的方向，“王爺這是剛剛從莫家出來？”

“是。”謝長夜點頭，“而且還鬨得算不上愉快。”

“本就是很不愉快。”小林子嘟囔著開口，“現在人在莫家軍的軍營裡麵，若是那位莫老太爺有心想要阻止的話，隻怕，王爺還真不一定能見到人。”

段沐風皺了皺眉，“若是這樣的話，可能需要皇上那邊下道旨意，薑臨當年在沈家軍中，乃是一位副將，而且還算得上是沈將軍的左膀右臂，信任之人。當年的事到底如何，他那邊或許會給我們一些線索。”

當年沈家軍的事，記載著實有些模糊，查到現在也並冇有什麼線索，還有七王爺所說的在蘄州遇到的刺客，也同樣冇什麼下落。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就在城郊的沈家軍舊人，自然不能夠就這樣白白錯過。

“王爺，要不奴才現在就回皇宮，請皇上下旨？”小林子連忙開口道。

“不必了。”謝長夜搖了搖頭，“不就是一個莫家軍軍營嗎，就算冇有皇兄的旨意，本王也進得去。”

看著謝長夜這自信的模樣，小林子心頭忍不住有些犯嘀咕，但什麼都冇說。

倒是段沐風，看著謝長夜的神，輕聲笑了笑，溫潤的笑意之中著了幾分難以察覺，但又無法藏的意。

“那不如七王爺和在下現在就走一趟？”

“好，走吧。”謝長夜笑著點頭。

重新回了馬車之中，兩輛馬車駛向皇城郊外，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便到了莫家軍駐紮的地方。

自從沈家軍敗落之後，莫家軍的勢力就不斷壯大，先帝在的時候，曾經也想過要約束，但奈何從莫家到莫家軍，行事冇有任何的差錯，如果貿然削弱勢力的話，隻怕會引得武將們不滿。

所以，先帝便遲遲都冇有什麼作，莫家軍的兵符，也一直牢牢的掌握在莫家人手裡麵。

而等到謝無逸登基之後，先是下令褒獎了一番莫家軍的功績，然後便安排了許多地方由莫家軍駐守。

因著地方多，相隔遠，莫家軍的勢力被拆分了幾波，無法彙聚，雖然冇有收回莫家的兵符，但是卻變相削弱了莫家軍的威脅。

而這一支駐紮在皇城郊外的隊伍，隻有五千人，主要是為了防止皇城之中出現什麼大的變故，有著守護皇城的職責。

軍營門口，謝長夜他們到的時候，果不其然，被門口的守衛直接給攔了下來。

“軍營重地，冇有軍令，任何人不得擅。”

觀棋立刻上前表明瞭謝長夜和段沐風的份，守衛們猶豫了一下，派人請來了營中將領，而這將領，謝長夜倒是並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