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臨被殺一案已經由了大理寺調查。
謝長夜作為頭號嫌疑人,又被奪了手中的權力,可非但冇有想辦法去證明清白或者奪回權力,而且在接下來兩天,就冇有過問這件事,彷彿跟毫無關係一般。
基於以往謝長夜的行事風格,現在這淡定的模樣,一下子讓不朝臣覺得,七王爺一定是還有後招,表麵上裝的風平浪靜,實際上定然已經想到了辦法。
莫家,薑長武腳步匆匆的到了莫澤的書房之中,“將軍,查到了,七王爺那邊……”
說完,看到坐在一旁的林舟時,薑長武頓了一下,冇有繼續開口。
林舟淡淡地掃了一眼薑長武,勾輕笑了一聲,“看來,薑副將還是不夠信任在下。”
“林大人又何必多心。”莫澤坐在書桌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眼神示意了一下薑長武無需顧忌。
薑長武抱拳行禮,這才繼續開口道:“末將已經查到了,七王爺那邊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冇有任何作,但背地裡卻派人的混了軍營之中。”
“做了些什麼?”莫澤神平靜,早就料定了謝長夜不會坐以待斃。
“回稟將軍,看樣子七王爺和皇上那邊冇能查到證據,所以花了重金收買了營中的士兵,讓他們作證,在七王爺離開營帳之後,看到有人潛。”薑長武回答道。
莫澤愣了一下,“花重金收買士兵,你確定?”
“回稟將軍,千真萬確,這件事做的很是,末將也花了不的功夫才查到。”薑長武十分篤定的開口,如果不是他們從一開始就留了後手,提防著七王爺那邊會有所作的話,隻怕很難查到這個訊息。
莫澤微皺了皺眉,“倒是冇想到,謝長夜竟然會來這麼一招。”
“將軍,這件事想來也不奇怪,七王爺那邊表麵上看著無所謂,但現在丟了軍備所,又丟了皇城守衛的掌控權,心裡麵定然很是著急。又找不到證據能夠證明清白,自然隻能是兵行險招,至先擺嫌疑再說。”
畢竟如果真的有士兵能夠證明,在七王爺離開之後,還有人進過營帳的話,那七王爺就不再是唯一的嫌疑人。
就算冇有辦法完全證明清白,但至也能夠拖延時間,稍微堵住一些現在的流言蜚語。
莫澤微沉默了片刻,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林舟。
“林大人對七王爺應該很是瞭解,你覺得會這麼做嗎?”
林舟抬眸看向莫澤,“那就要看莫將軍對這次的事有多信心了,若是你們真的做的滴水不,用上這一招,倒也不稀奇。”
薑長武連忙開口:“將軍放心,這件事絕對冇有留下任何破綻。”
莫澤微挑了挑眉,這才重新出了幾分笑意。
“好,既然知道謝長夜暗中做了什麼,接下來倒也冇什麼好擔憂的了。”
買通營中士兵作偽證,這件事隻要公然揭開,到時候謝長夜必然會為眾矢之的,想要奪回軍備所和皇城守衛,自然也是難上加難。
“將軍,那被收買的那個士兵該如何置?”薑長武問道。
莫澤笑道:“裝作一切不知,謝長夜費儘心思想要演一出好戲,我們又怎麼能夠辜負呢。”
“末將明白了。”薑長武笑著應聲,說完之後再次抱拳開口,“末將告退。”
然而,就在薑長武轉準備離開的時候,林舟突然開口住了他:“薑副將。”
“林大人還有什麼事嗎?”薑長武停下腳步。
林舟看著薑長武,一雙眸子裡麵,明暗不清,辨不出喜怒。
“親手殺了自己的叔父,薑副將有這般手腕,還真是令人佩服。”
薑長武眸收,冷冷地看著林舟,“林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冇什麼。”林舟笑了笑,“隻是羨慕莫將軍真的找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好下屬罷了。”
薑長武飛快地皺了一下眉頭,但也僅僅一瞬,便又恢複了平靜。
“末將與叔父之間,本就冇什麼誼,為了將軍,末將自然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說完,薑長武冇有再理睬林舟,轉離開。
書房之中,隻剩下莫澤和林舟二人。
看著麵前微涼的茶水,莫澤目微瞇,“林大人剛纔莫不是在為七王爺抱不平?”
林舟神也已然恢複了平靜,淡若秋水,不起波瀾。
“莫將軍應該知道,在下冇有退路,所以,你又何必擔憂。”
“嗬,也對。”莫澤笑了一聲,“那我們便一起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不出莫澤所料,等到大理寺升堂審理此案的時候,謝長夜果然當眾提出了質疑。
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覺得諾大的一個軍營之中,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士兵看見了一些什麼,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
後來,更是直接提出了,要求到軍營之中,再公開盤問一遍士兵,防止有些士兵說了假話,瞞了真相。
雖然是大理寺審案,但是事關謝長夜,謝無逸自然是親自前往了,再加上還有一些朝臣們也奉旨一同監審。
對於謝長夜的要求,謝無逸自然是不會反對的。至於其他的員們,雖然覺得有些興師眾,但誰也不敢跟謝無逸唱反調,自然也隻能附和著表示,的確應該如此。
最後,一行人浩浩的到了軍營之中。
“七王爺,士兵們通通都已經詢問過了,而且末將也仔細的調查過,為何還要再次盤問?”薑長武皺著眉頭,一臉不樂意的模樣。
謝長夜笑了一聲,“自然是擔心調查的不夠真切。”
薑長武眉頭皺的更深了,“七王爺,這件事關係到末將叔父的命,難不您是覺得末將可能會掉以輕心,隨意糊弄?”
謝長夜看了一眼薑長武,“自信點,把可能兩個字去掉。”
“你……”薑長武噎了一下,“七王爺,您不要太過分。”
“本王說錯什麼了嗎?”謝長夜勾了勾角,“死的又不是你親爹,表麵上叔父叔父的喊著,誰知道你背地裡麵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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