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還請自重,我與你不。”虞子蘇毫不客氣地道:“還請三皇子讓讓,小子還有事要做。”
虞子蘇原本看中了小攤上的那個小小的繡著蓮花的荷包,但是看著那小商販為了避免遭池魚之災,整個人已經躲到了很遠的地方去,連自己的攤子都顧不上了,也就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小荷包放下了。
虞子蘇此舉完全沒有將夜重旭放在眼中,無疑點燃了夜重旭的怒火,夜重旭冷聲道:“怎麽,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連個荷包都買不起?”
“怎麽會,小姐,奴婢這裏有……”碧璽聽了,對三皇子這話也很不滿,這不是往自家小姐傷口上撒鹽嘛,急忙站出來道,隻不過被虞子蘇後麵打斷了。
“三皇子怎麽對丞相府的事這麽清楚呢?”虞子蘇歪著頭,大大的杏眼明亮清澈,讓夜重旭居然為之一振,等到夜重旭回過神來想通虞子蘇這話的意思的時候,虞子蘇又繼續說了。
“哦……瞧我這記!婉與三皇子好,自然三皇子是會知道的。”虞子蘇漫不經心地道。
隻不過說得漫不經心,可是圍觀的群眾聽得可就若有所思了。
且不說虞婉和虞子蘇是姐妹,怎麽能在外人麵前編排自己的姐姐,就說虞婉為一個未婚的子,和一個未婚的男子居然都說道了這些,這又代表了什麽?
有些昨天去了白馬寺上香的人想起這丞相府大小姐料出來的事,不由得越發肯定是那二小姐勾引三皇子,搶了這大小姐的未婚夫。
嘖嘖,這丞相府後院也不是那麽和諧嘛……
就在眾人各有所思的時候,虞子蘇又繼續道:“不過三皇子倒是說對了,我這上,還真是連買個荷包的錢都沒有。”
“連夫人可是對我說了,我父親乃是個清,咱們丞相府養著那麽多的人本就銀子不夠,我平日裏也不用買什麽東西,那月例也就不用領了。”
“你看,我這裳,還是前年連夫人給我做的呢,不過連夫人說這料子花費太高,讓惋惜了好久呢。”虞子蘇指了指上半舊不新的衫,淡淡道。
含著淺淺的笑意,但又並不明顯,麵淡淡的,靜靜站在夜重旭的神,不疾不徐,輕聲輕語,那樣子,讓許多人不由自主就相信了。
眾人看著那比之尋常管家小姐還不如的衫,心下不免對這丞相府的連夫人重新評估了一番。
“真的看不出來啊,這丞相府的連夫人是個這麽有心計的。”
“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家小姐,能不有點手段嗎?沒有手段又怎麽可能在原丞相夫人剛剛去世,連頭七都沒有過就被扶正了?”
“不過據說這件事是虞丞相的老母親所為……”
“哼!這丞相府的當家夫人也做得膩不厚道了,堂堂一個嫡,連月例銀子都沒有,真是可憐……”
……
夜重旭沒想到虞子蘇居然憐牙悧齒,一下子就扳倒了局麵,讓所有人都倒向那一方,不由得皺了皺眉,再次重新審視了一番虞子蘇。
這個樣子的虞子蘇,當真與往常不一樣了,看來是專門裝作這個模樣才吸引自己的。
夜重旭越發覺得虞子蘇是在擒故縱,冷聲哼道:“虞子蘇,你還真是不要臉,居然天化日之下,就詆毀自己的嫡母!”
虞子蘇聽見夜重旭這話,再也不加掩飾地一聲冷哼,冷聲道:“三皇子真是替連夫人著想,我何詆毀了連夫人,還請三皇子告知?”
“至於嫡母,想必三皇子弄錯了,連夫人也不過是由妾室扶正的繼母而已!嗬,若不是祖母疼,隻怕連繼母也算不上!”
本朝有禮法,是本不承認由妾室扶正的當家主母的,隻是久而久之,眾人也就不當一回事,再加上虞丞相後院的事有些特殊,連夫人又是連閣老的兒,眾人也就選擇的忽略了,不會談這事。
這一下子被虞子蘇這般明晃晃的掀開,倒是讓許多人心底生出一種恍然大悟之。
哦,現在這個丞相府的連夫人,說起來,其實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啊!
虞子蘇說罷,便轉離開,也不理會擋在自己麵前的三皇子,自己換了個方向就走了。
“哼,虞子蘇,你以為這樣,本皇子就會喜歡你了嗎?”夜重旭冷笑。
虞子蘇轉過,道:“三皇子,自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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