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開始是打算讓於含章用幽穀的人手,結果才得知幽穀在京都本就沒有什麽產業,大都是分布在全國各地,而於含章建議找江寧,虞子蘇才來找江寧的。
不過,讓虞子蘇詫異的是,鴻觀賭坊居然也是江家的產業,這江家,到底是有多富有,幾乎整個京都都有他們的產業。
這個時候的虞子蘇還不知道,這些產業其實不是江家的,確切點說,是極會做生意的江寧的。
就在這個時候,雅間的門被一下子推開,是有些慌張的南宮穎,麵通紅,顯然是急忙趕過來的,道:“小姐,宮中來人。”
虞子蘇看著南宮穎慌慌張張的樣子,皺了皺眉,跟江寧告辭離開。
路上一邊往段王府趕,一邊問道:“怎麽回事,慌慌張張的?”
南宮穎可不是碧璽那些個丫鬟,而是幽穀堂堂護法之一,居然能夠讓出慌張的神,可見是出了什麽事。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在回到段王府之後,碧璽不知道是在碧容的開導下,還是真的自己想通了,主請求去幽穀磨煉自己,便和碧容一同悄悄離開了,現在跟在虞子蘇邊的,是南宮穎和蘇諾。
南宮穎緩了一口氣才道:“是蓮貴妃宮中的公公,帶著聖旨,說是小姐很長時間沒有進宮請安,要你進宮請罪。”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隻不過來得突然,再加上們沒有準備,反倒是被弄得個措手不及,所以才有些慌張罷了。
虞子蘇聽言,想起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冷笑一聲,道:“請罪?你確定是請罪,不是問罪?”
隻怕是宮中的蓮妃娘娘不知道怎麽回事知道了昨天的事,新仇舊恨再加上了一筆罷了,要知道蓮妃的貴妃之位,可還是因為給削掉的!
景帝雖然寵蓮貴妃,可是是基於連家的勢力之上,現在對連家又是忌憚又是防備,還怎麽可能再重新賜封蓮妃的貴妃之位。
南宮穎低聲道:“這一次或許還真的是問罪的,小姐是不是忘了,為郡主,月初月末都是要進宮請安的。”
“啊?”虞子蘇低低罵了一聲:“臥槽!”看著南宮穎陡然睜大的雙眸,無奈地來了一句:“我還真的忘了。”於是南宮穎默了,跟在虞子蘇後的青雙青默也默了。
因為段王府離飄香樓還有一點遠,所以虞子蘇回到丞相府已經是小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當虞子蘇看見那個公公的時候,對方的臉不是很好,帶著輕蔑的笑意哼聲道:“這位便是帝澤郡主了吧,娘娘宮中有請。”
虞子蘇看著對方那般瞧不起人的臉,腳步了,沒有理會那虛偽的笑意,而是對段王爺笑道:“義父,什麽時候一個奴才也可以這樣跟主子說話了?”
清麗淡然的微笑仿佛春風一般和煦,可是偏偏就讓一直跟在後的青雙和青默兩個人打了個寒噤。
剛剛回來的時候,虞子蘇已經通過青默將宮中蓮妃的況了個,也知道麵前這個公公乃是蓮妃的心腹之一,範公公。
隻不過這個範公公雖然是蓮妃的心腹,但是說起來也不過是個閹人一個,什麽品級也沒有的庶人罷了。
然而打狗也要看主人,是以範公公在宮中憑借著蓮妃的氣焰,一直過得還不錯,所以哪裏料到剛剛一到丞相府,就被人這般下麵子。
這下麵子之人還不是別人,還偏偏是個連自己都看不起的廢二小姐。
範公公皺眉道:“帝澤郡主,雜家……”
“大膽!主子說話,有你一個奴才什麽事!來人,給我掌!”虞子蘇冷聲打斷道。
這一喝,仿佛晴天裏突然出現的一道驚雷,淡淡的笑意瞬間收斂,天空一下子變得沉沉的。
範公公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變臉如同夏天天氣一樣,就被冷笑著上前的南宮穎“啪啪”打了兩耳,尖銳的疼痛傳來,才發現自己居然被打了!他尖起蘭花指,指著虞子蘇,怒道:“你……”
“子蘇!別胡鬧,這是蓮妃娘娘宮中的範公公!”
還不等範公公說話,段王爺十分配合地喝道,隻不過上是斥責虞子蘇,眸子裏的笑意卻是毫沒有減,可見他本就不是想要斥責虞子蘇,隻不過做個樣子堵住範公公的話罷了。
“哦,原來是範公公啊,子蘇不知道是範公公,剛剛冒犯了,還請範公公贖罪了。穎兒,還不給範公公道歉。”
虞子蘇也是含笑斥道,隻不過那輕挑的笑意,冷冷的眼神,都能看得出本沒有將這個範公公看在眼裏。
南宮穎聽了,在範公公說話之前跳出來行禮道:“公公莫怪,奴婢也是一時糊塗,居然沒有認出來是宮中的範公公,失手打了公公,實在是抱歉。”
南宮穎一臉十分抱歉的樣子,讓範公公是憋著一肚子火氣,一點也發不出來。
範公公自從虞子蘇回來之後,是隻說了那麽兩句話,心中憋屈不已,有心想要扳回一局,卻是隻能幹瞪著南宮穎一個丫鬟。
等到南宮穎從善如流的道歉之後,虞子蘇才看著被堵得臉鐵青說不出來一句話的範公公,淡淡道:“不知道範公公從宮中來,是什麽事?”
範公公臉上火辣辣的疼,偏偏蓮妃娘娘吩咐下來的事還沒有辦好,隻能著怒氣道:“這不是蓮妃娘娘想郡主了,想請郡主去宮中說說話。”哼,我就不信進了宮,你還能這般囂張!
虞子蘇聽著這話倒是忍不住想要笑,眉眼中的冷怎麽樣也收斂不住,想了,要是蓮妃會想,母豬都會上樹!隻怕是想要收拾了吧。
不過這宮中倒是一定要去一趟了,有機會還想要問問景帝南疆那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嗯,走吧。”虞子蘇沒有多說廢話,跟段王爺打了招呼,便對範公公道,看著範公公還怔愣在原地,剛剛還含笑的眉眼一凜,冷聲道:“還站在那裏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