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安頓在了止水居的東廂中。
三間廂房,一間做了寢,一間待客,一間用作日常消遣的暖閣,屋掛著同的月白緞麵帷帳,暖閣中置黑檀木書案書架,臨窗的矮榻之下還擺著琴案,又擺著清一的豫州青瓷瓶,玉竹折了外麵盛開的西府海棠在裡麵,清新靜雅之中又添了幾分豔灼灼之,比起微瀾居的正房,這裡半分不差。
沈清曦本就得老夫人疼,又賜了許多東西於,而泓哥兒在喝了楊大夫新開的三日要之後,子也好了起來,老夫人這止水居本來安靜清閒,如今沈清曦和泓哥兒都在此,再加上安姨娘日日前來照顧,便比往日多了幾分歡聲笑語。
這一日安姨娘問沈清曦,“大小姐,那藥渣您是如何得到的?”
雖然事過了幾日,可安姨娘現在想起來仍然覺得膽戰心驚。
沈清曦便道,“我見泓哥兒久病不愈,心中存疑,要去看泓哥兒,卻又被夫人阻止,當下便懷疑到了泓哥兒的藥上,後來派人盯著荷香園,果然冇看到裡麵的人將藥渣倒出來,再盯著看了兩日,便發現寶燕每日都要帶著藥渣出去,我派人跟出去,便發現寶燕將藥渣倒在了後巷百步之外的小槐楊下——”
安姨娘聽的一陣心驚,誰會知道寶燕將藥渣悄無聲息弄出府了呢?!
這般想著,更是佩服沈清曦心有謀略。
沈嘉泓子好了,又見胡氏和沈清皆不見蹤影,安姨娘卻在照顧他,便覺十分奇怪,安姨娘到底是他生母,對他的親和總是胡氏不能比的,雖然不能時常在他邊照顧,可在止水居不過幾日,沈嘉泓便十分依賴安姨娘,可安姨娘子醇厚端正,卻決不許沈嘉泓喊母親,一個姨娘養出來的孩子,就算是丞相獨子,也要到詬病。
老夫人得知此事便知安姨娘是個好的,也放下了心來。
沈嘉泓雖然年紀小,卻也有了自己的注意,從幾個小丫頭那裡聽來了自己生病的事,便也記住了胡氏的狠毒心腸,在老夫人麵前時便要帶出一二句胡氏私下的不端之行,老夫人聽了,便越發厭惡上了胡氏。
沈清曦在止水居中,這一切自然逃不過的眼睛,見此自然樂得,冇了胡氏和沈清,沈清曦日子便越發舒心,而微瀾居的修繕翻新也在一日一日穩步進行,被燒過的房舍要重新建,沈清曦乾脆又讓人將原來的一倒座房建了花暖房。
如此,一轉眼便到了初秋時分,這一日,外院的管事忽然在止水居外求見,許媽媽來通稟了,那管事便進了止水居,“老夫人,永寧侯府七日之後要給府上小爺行滿月宴,帖子送到了府上,相爺讓直接給您送過來。”
老夫人微訝,“早前倒是聽說永寧侯得了重孫。”
許媽媽笑道,“永寧侯老夫人早先和您走頗多,這一次小爺的滿月宴,您可要去拜訪拜訪?”
老夫人看了一眼沈清曦,“自然是要的,正好曦丫頭回來之後還未出去走過,你去吩咐一下,讓繡房給曦丫頭準備三新裳再準備一副全新的頭麵,準備七日之後去永寧侯府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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