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火,頓時從心中升起來:泥馬這是找病啊!欺負人不是!
既然撕破了臉,我張凡也不便客氣!
你不是看不得我賺錢麽?那我就賺更多的錢,活活氣死你。
想到這裏,張凡騰出一隻手,搭在店老板肩膀上,輕輕一撥。
店老板到一隻鐵鉗一樣的手抓住自己肩膀,那有力的五指,摳進了他的皮,一陣撕心的劇痛傳來。
他還沒有來得及出聲來,張凡已然往旁邊一撥,像撥拉一樣,將他搡到了一邊,重重地撞在櫃臺上。
然後,張凡徑直對大個子道:“真對不住,這鼻煙壺確實不能賣。”
“先生,怎麽非要跟錢過不去?”大個子不解地問,意思是,我已經出到了五萬,你還不賣?
“我又不是大富之人,哪有資格跟錢過不去?我是,這鼻煙壺裏有玄機,所以不能賣!”
玄機?
圍觀吃瓜群眾中響起一片唏噓之聲:
這夥兒放著五萬元不賣,竟然一個普通的贗品裏有玄機?
看來這事不是那麽簡單的,絕對有看頭。
一夥人眼睛都亮了起來,心裏產生扭曲的興,有如圍觀午門問斬的觀眾一般。
店老板著被撞得快斷的的腰,吡牙咧地道:“大家別聽他胡掰,他不過是想多騙幾個錢而已。”
“你我騙錢?”張凡沉聲道,“有何據?”
“據?這還要據嗎?有清一代窯鼻煙壺底部均有年號,這個是行業共識,在場的各位應該都懂吧?你不要把大家都當傻子耍!”店老板開始有意把張凡往眾饒對立麵拉了。
張凡斜眼看著店老板:“要是我把玄機找出來,你怎麽講?”
還沒等店老板回答,旁邊有人大聲道:“打賭,打賭。”
“對,應該賭一賭。”
圍觀吃瓜群眾看熱鬧的當然不怕子大,紛紛鼓勵雙方打賭。
“好,賭就賭。”店老板把袖子一挽,爽聲道,“泰山不是堆的,葫蘆不是勒的,我龐某人在古玩界的名氣不是吹的!當年,我龐某人也是賭石起家,還怕再一次?來,你,賭注多大?”
這樣一,張凡知道這個店老板姓龐。
龐老板這樣話,目的是把氣氛抬起來,抬高賭注,他好乘機從張凡手裏撈一把。因為以他的眼力,這個鼻煙壺他已經進行過外仔細觀察,沒什麽奇特之,像“畫、字、雙層膽”之類的瓷絕活兒,這上麵全都沒櫻他相信此賭必勝,張凡不可能在這鼻煙壺上找出什麽奇特的東西來。
張凡上沒錢,當然不能個數字,便道:“我輸了,這個鼻煙壺歸你。你輸了給我五萬元,如何?”
“公平,公平,這個夥的辦法可校”
“五萬的鼻煙壺對五萬現鈔,可以可以。”
眾人紛紛表示讚同。
“好,就這麽辦。”龐老板見張凡拿鼻煙壺作賭資,正合他心意:如果贏回了鼻煙壺,轉手再賣給大個子,價格何止五萬?看大個子的架勢,勢在必得,明擺著是在價格方麵還有繼續商量的餘地!
“我的賭注鼻煙壺在這兒呢,你的錢呢?”張凡直視龐老板,擔心他耍花招兒。
“現鈔手頭沒那麽多,如果我輸了,當場給你開支票。”
張凡冷笑一聲:“我怎麽可以相信你的支票能支出錢來?我前腳拿著支票離開這裏,你後腳馬上給銀行打電話要求拒付支票,別跟我玩這個,老子不信!”
“找個主持人來擔保!”有人建議。
這時,大個子微笑道:“不用找了,我鞏夢書可以為雙方擔保,不知二位可信任我?”
“鞏夢書?”有人驚起來。
“這麽大的人,怎麽到了咱們縣城?”
“啊呀,怪不得我到眼,電視上見過多次了!”
“鞏老可是古玩界的大腕兒呀,古玩界不知道鞏夢上也是偶然看見過鞏夢書這個名字,據報道,他是省裏首屈一指的文鑒定專家,擅長書法,工筆國畫也在全國很有名氣,“既然鞏老師願意作保,我當然沒意見。”
“我也沒意見。”龐老板也點頭道。
張凡問:“誰有打火機?”
“這裏。”鞏夢書從懷裏掏出一隻打火機遞過來。
“龐老板,你去取一塊紗抹布來。”
龐老板走到櫃臺後,從櫃臺下取出一塊抹布,遞給張凡,同時角掛著極度蔑視的笑意:“有鞏老和眾位見證,我把話在先,如果你真能在這鼻煙壺上找出什麽玄機,我去吃土!”
“你吃土還是吃屎不關我事,我隻是讓大家開開眼界而已,眾位,請看——”
張凡著,點著打火機,把藍的焰苗對準鼻煙壺底部。
鼻煙壺底部的藍釉花,慢慢變淺黃、深黃,最後焦糊了,散出一難聞的氣味,直刺鼻子。
咦?眾人不奇怪了:按理,瓷上的釉花乃是高溫燒煉而,不可能用打火機輕輕一燎就燒糊了?
再,這難聞的氣味是哪來的?瓷是不可能燒出味道來的!
連鞏夢書都不皺起了眉頭:怎麽可能?難道這鼻煙壺不是瓷製?不然的話為何能被火燒焦?
張凡拿起抹布,沾上一點清水,就著窗外進來的,輕輕地拭鼻煙壺底部。
眾人出了脖子,紛紛探頭向前,想看個究竟。
張凡細細地拭著,一邊拭,一邊觀察壺底的變化。
漸漸地,焦糊被掉了,出了瓷白的底!
而在底之上,有四個紅彩釉篆字:康熙窯。
“哇!”
“康熙窯!”
“果然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