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
小姑娘才幹這種事兒,像個傻子。
抓了抓頭髮,夏習清走到床邊將被子拿到沙發邊,把周自珩蓋著的那件灰綠衝鋒取下來,相當隨便地將被子扔到他上,明明都冷得起來了,還真能撐。
點了煙,夏習清坐在另一個沙發上,煙霧浸泡住他不算清醒的大腦,化某種奇妙的鎮定劑。一煙完,他差不多也清醒了,順手抓起周自珩那件衝鋒套在上,離開了酒店。
出電梯的時候還在前臺見那個扶著自己的小哥,對方一副黑人問號臉盯著他出電梯門,夏習清特地了帽子,走到前臺,一雙桃花眼完漂亮的弧度。
「謝謝你啊。」
「你……」小哥回過神,趕忙改口,「您……您不是喝醉了在房間……那、那他……」
「啊~對啊,我酒醒了。」夏習清的手指輕快地敲著前臺的大理石櫃面,「如果自珩明早起來,麻煩你告訴他一聲,他的服我穿走了。」
說完,夏習清兩隻手揣進口袋,下往立起的領裡了,輕飄飄地扔下一句,「好冷啊~」
就這麼堂堂正正、瀟灑坦地離開了酒店。
回到家的夏習清哪兒也沒去,在公寓裡睡了整整一天,錄個節目簡直把他的力耗得乾乾淨淨,好幾天都沒緩過勁兒,終於恢復元氣的他背著畫板準備去外面寫生,剛走出門,就收到了陳放的電話。
陳放是跟夏習清一起長大的發小,直男一個,幾乎是被夏習清騙大的,但一直不錯。
「喂,習清啊。」
「喲,還記得我呢。」夏習清用肩膀夾住手機,費勁兒地鎖著門,這個公寓環境倒是不差,當初看中他就是因為是上個世紀的建築,很有藝價值,花大價錢租了下來,可很多設施事實上並不好使,每次鎖的時候都費勁,夏習清平時也不著家,懶得折騰,可現在他拒絕了國外的offer,回來了基本就不準備再出去了,總得正兒八經找個落腳的地方。
正好接到陳放的電話,夏習清順問了句,「哎對了,你現在是不是搞中介來著?最近有沒有什麼好點兒的樓啊?」
「你才是中介呢,你全家都是房屋中介。」
「不好意思,我家是搞開發的。」夏習清笑了笑,「認真的,我從你那兒拿套房子,你幫我看著點兒。」
陳放唉聲嘆氣好一陣,最後還是妥協了,「您老想要什麼樣的啊夏大爺?」
「景觀好的,安靜的,地段別太偏,別一到晚上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見。價格無所謂。」
最後幾個字簡直就是一把刀扎進了陳放心裡,不愧是富二代,陳放在心裡嘖嘖了幾聲,「您這要求可真夠可以的,風景好又安靜的都是小別墅群,那可都不在市中心啊。」
「廢話,你那兒到底有沒有。」夏習清坐著電梯下了樓,外頭不錯,照得人上暖洋洋的,「你要是不想做生意我可就把這盆水潑別人田裡去了 啊。」
「我還沒說完呢,您老這要求給別人還真不一定能給你找出來,我陳放是誰啊,那可不是一般人。最近還真有一套房子,豪華公寓頂樓複式大二層,上下四百平米全落地窗,地段也賊好,那塊兒住的全是有錢人,私特別棒。要不等會兒我領你過去看看?」
這陳放,關鍵時候還真不掉鍊子。
「行,我下午去你們公司樓下找你。」
「別開太好的車我求您了。」陳放想起上次他剛職的時候,好不容易跟一起實習的小姐姐勾搭上,正要一起相約去公司樓下吃拉麵,夏習清開著瑪莎拉去給他送西瓜的事兒,三言兩語地就把人小姑娘給勾得魂都沒了。
夏習清樂不可支,「我打車去,放心吧你。」
說是寫生,夏習清也沒找著個特別合適的地兒,以前生活的城市在長江上,他特別去江灘,春天的時候鵝黃的柳枝的,夏日的向日葵開滿了江灘,秋天有大片大片的蘆葦,冬日裡的雪景也很。
站在湖心公園的人工湖前,夏習清覺自己好像聽到了江風。
在心裡呼嘯而過,吹得腔空的。
這裡的風景實在一般,也沒得挑了,夏習清隨手紮了紮頭發,後腦多出一個小揪揪,他站在畫板跟前,左手揣在兜裡,右手握著素描鉛筆隨意地勾勾畫畫,敷衍了事。邊走過來幾個小生,拍著他,夏習清也不在意,估計是在微博上看到過他,認出來了。
湖邊的長椅上還坐著一個年輕男人,長得倒是不錯,一直低頭玩著手機,偶然會瞟他幾眼。
正畫著,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小丫頭走到了夏習清邊,手裡拿著一比的臉蛋還大的棒棒糖,仰著一張臉盯著夏習清,看了半天,手抓了抓夏習清的服角兒,結結地開口,「哥哥,你、你可以給我畫幅畫嗎?」
夏習清也盯著看了一會兒,一本正經地反問,「我為什麼要給你畫畫啊。」
小丫頭結了一會兒,又說,「那我想要一張嘛。」
夏習清樂了,他看了看四周圍,一個大人也沒有,轉了轉手裡的筆,「小傢伙,你爸媽呢?」
「我不知道。」小丫頭了一口棒棒糖,聲氣地說,「媽媽剛剛還在。」
走丟了啊。夏習清嘆了口氣,「行吧,哥哥給你畫幅畫,你可不許啊。」夏習清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花壇,「你坐在這裡,記住,模特是不可以的,乖乖坐著。」
「嗯!」
看見小丫頭乖乖坐下,夏習清轉對剛剛還在拍他的妹子開口,「不好意思,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拍他的妹子一下子臉紅了,這個網紅小哥哥居然跟他說話了,還囑咐告訴工作人員有小孩走丟的事,哪裡來的神仙小哥哥。
自從夏習清給小丫頭套上了「模特」的高帽子,小傢伙乖到不行,屁蹲兒都不帶挪一下的,糖也不吃了,就這麼舉在前,夏習清看著就想笑。十分鐘過去,從遠跑來了一個年輕的人,裡喊著一個小名兒。
「哥哥,我媽媽好像在我。我可以嗎?」
夏習清笑著收了最後幾筆,「唄。」
「媽媽!我在這兒!」小姑娘蹦蹦躂躂地高舉著的棒棒糖,年輕人趕衝過來抱住,「嚇死媽媽了,一回頭你就不見了,心都快跳出來了。你怎麼在這兒啊?」
小丫頭拿棒棒糖指了指夏習清, 「哥哥說給我畫畫,說我是模特不可以跑。」
夏習清取下畫,遞給了小丫頭,「喏,你的畫。下次跟媽媽走丟了,也是一樣哦,要像小模特一樣在原地等媽媽。」
小丫頭接過畫,畫上是一個扎著小辮兒的小可,手裡拿著的棒棒糖變了仙棒,高興得像是撿了寶貝似的,「謝謝哥哥!」
年輕媽媽臉都急白了,又是說謝謝又是邀請他吃飯,夏習清笑著婉拒了,只是輕輕了小丫頭的腦袋,「你媽媽對你真好呀。」
說完回到自己的畫板前,正要收拾東西走人,之 前坐在長椅上的男人走了過來,夏習清在這圈子裡泡了多久了,直的彎的一個眼神就認出來了。
「你們畫畫的都這麼善良嗎?」
夏習清樂了,善良?這詞兒可真是八竿子跟他打不著。他角勾了勾,語氣輕佻,「怎麼,看上我了?」
對方顯然是沒料到夏習清會這麼直接,稍稍愣了愣,但很快又笑起來。
「有煙嗎?」夏習清收拾好東西背在上,沖他挑了挑眉。
男人很快掏出一盒價格不菲的煙,出一遞給夏習清,又殷勤地給他點上火,夏習清叼著煙湊過去。
「謝謝。」他的微微張開,吐出一口灰白的煙霧。
年輕男人正要開口,夏習清的手機就連響了好幾聲,拿出來一看,是一個沒有備註的好友。
[ZZH:誰允許你擅自穿走我的服?]
[ZZH:麻煩還給我。]
[ZZH:你這樣真的過分的。]
低頭看著手機的夏習清一下子樂了,笑得停不下來。
他以為誰呢,原來是周自珩啊。
[Tsing:我哪樣了?]
[Tsing:啊,那天晚上你沒對我做什麼吧,我半夜醒過來渾酸疼,檢查了好幾遍呢。]
對方不回覆了。
夏習清隔著屏幕都能想像得到周自珩氣得說不出話的表,越想越好笑,完全忘記邊還站著一個獻對象了,對方覺到自己被無視了,輕輕咳嗽了兩聲, 「誰啊,聊得這麼開心?」
夏習清抬起頭,張口就來,「我家養的二哈。」話音剛落,手機又響了一下。
[ZZH:你簡直是我見過本最惡劣的人。]
這是什麼小學生語氣啊,哪裡像個大明星。想起周自珩那張臉,夏習清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寡淡的很,簡直是索然無味。他禮貌地沖對方笑了笑,「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男人顯然沒料到事會變這樣,「不是……那我能加你一個微信嗎?」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吧,謝謝你的煙。」夏習清正要走,被他拽了拽。
「怎麼就沒必要了?就個朋友。」
夏習清最煩被人糾纏,他臉冷下來,一字一句道,「因為咱倆撞號了。」看見對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夏習清氣極反笑,「我就納悶了,怎麼看上我的都想上我呢?」說完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背著東西離開了。
只了幾口的煙也被他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上了出租車,夏習清又收到一條新消息。
[ZZH:把我的服還給我。]
還不依不饒的,大明星這麼閒的嗎?夏習清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壞點子。
周自珩其實一點也不閒,節目錄完的第二天他就被拉去給一個相的導演救火,本來戲都快殺青了,裡頭一個還重要的配角突然被踢出軌,一時間微博上的網友吃瓜吃到停不下來,導演只能把那個配角的戲份都刪,可這樣戲就連不上了,只好周自珩幫忙。
三天的時間,周自珩就差住在片場了,這才把戲份都補上。對戲的演員也罪,胃痙攣發作,周自珩這才逮住空在自己的小躺椅上休息一會兒。
想起來夏習清拿走他的服,周自珩真是氣不打一來,自己明明做了天大的好事兒,這人不知道恩就算了,居然還順手牽羊,害得他早上連外套都沒得穿,還說自己有沒有對他做什麼??
周自珩靠在他的小躺椅上,雙手握著手機劈裡啪啦打了一長串教育他的話,到了正要發送的時候,又一個一個刪了。
明知道這個人就是個油鹽不進的混不吝,越說他越來勁,還想著教育他,可算了吧。懶得跟他多說的周自珩最後只發了一句——還我服。然後就把手機放在肚子上,閉目養神。
沒過一會兒,手機震了一下。
周自珩拿起手機,點開新消息。
是夏習清發來的一張照片。
準確點說,是他著上半穿著自己那間灰綠外套,而且沒拉拉鍊的照片。
鎖骨以下,腰線以上,在視野範圍的皮並不算多,被外套半掩著的效果卻更加曖昧,腹的線條半掩半,不算太深的人魚線向下延著,直至低腰黑運的邊緣。
這個流氓……
「小珩,看什麼呢這麼起勁兒,」同組大他好幾歲的一男主演走了過來,周自珩慌得不行,趕退出了微信,「啊?沒、沒什麼,刷微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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