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樊雲霄和穆離比拚了十幾招，招招彩，引得圍觀的河東將士發出一陣陣喝彩聲。書趣樓()雖然兩人一時沒有分出勝負，但是明顯能看得出來，樊雲霄占據著主，穆離卻是攻防多。

長孫晟魚俱羅等人看得暗暗咋舌，稱奇不已。

無論是略下風的穆離，還是占據優勢的樊雲霄，兩人的武藝都十分湛，恐怕已經無限的接近宗師級高手。前者是被小道玄一手調教出來的，而後者更有一個詭的師傅，單看武藝，即便是與他們這些浸沙場多年的老將相比，也一點不遑多讓。

隻見樊雲霄又攻出了幾招，穆離則應招後退了幾步。

“嗬嗬，小道長也看走眼了，依我看樊校尉要贏了！”魚俱羅目如炬，碧瞳發亮，笑嗬嗬說道。

長孫晟王仁恭等人雖然沒有附和，但是顯然也覺得魚俱羅說的有道理，微微頷首表示認同。

“嘿！”

小道玄雙手抱，笑而不語。

楊浩著正在比試的兩人，忽然微微皺眉，沉了一下，並沒有說話。就在這時，場上的形勢又發生了變化，隻聽樊雲霄高喊了一聲‘得罪了！’，雙掌一錯，長拳長驅直，迅猛無比擊向了正在後退中的穆離的口！

看這一拳的去勢，隻怕穆離還要被擊打的後退，然而穆離已經退到了比試劃定的圓圈邊緣，再退便要輸了！

“要決勝負了！”

魚俱羅、長孫晟、王仁恭目不轉睛，楊浩也了過去，隻有小道玄仍然是那副平淡模樣。

“咄！”

眼見勝負一線之間，小穆離卻毫不慌，深吸一口氣，腳掌平地麵，子微蹲。

剎那間，他想起了小道玄教他多次的吐納之道，吐息隨意圓轉，原本無論如何都生難以做到的吐納訣竅，忽然一下子貫通了，整個人彷彿紮在進了天地間，一呼一吸，一若有若無的明悟浮上心頭。

“咦！”

樊雲霄拳頭仍在往前，距離穆離招架的手掌隻有幾寸之遠，人卻渾一震。

在他眼中，小穆離彷彿忽然一下子換了一個人，如巍峨高山，如長河大江，如日月高懸，原本誌在必勝的一拳，忽然一下子變得滯了起來。

“怎麼回事！”

樊雲霄大驚，此時他隻覺得心砰砰直跳，氣翻湧，難的異常，這製勝的一拳竟然無論如何都遞不出去了！

噗！

在拳頭擊在穆離上之前，樊雲霄再也忍不住，一個踉蹌跪倒在了地上，口中更是一口鮮噴了出來。

“啊！發生了什麼！”

魚俱羅等人嚇了一跳，沒想到樊雲霄眼見就要獲勝了，竟然莫名其妙摔倒了，而且還吐了一口鮮！

小穆離緩緩收回拳頭，眼睛裡神一湛，心頭莫名欣喜起來，就好像困擾已久的難題忽然揭開了，整個人豁然開朗，裡說不出的舒暢。

回過神來後，見樊雲霄吐倒地，卻是大吃一驚，訝道：“樊校尉，你怎麼傷了，是我不小心傷了你嗎？”說著就要手將樊雲霄扶起來。

“別他！”

小道玄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攔在了小穆離前，神凝重著一臉痛苦的樊雲霄。

穆離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剛纔好像明悟了什麼，但是怎麼擊傷的樊校尉，我也不知道……”

小道玄沒好氣道：“他不是你擊傷的，他是自己的傷！”

手輕輕握住樊雲霄手腕，一醇厚的道家真氣傳輸了過去。得到小道玄渡來的真氣，樊雲霄臉好看了許多，隻是神仍然有些萎靡，看來傷不淺。

“我上次跟你說過了，不能繼續修習你師父教你的武藝了，你為什麼不聽！”小道玄冷著臉，質問樊雲霄。

樊雲霄囁喏道：“我……我……”

小道玄道：“你什麼你！再練下去，你總有一天會氣逆流，暴斃而亡，你信不信？真當你那便宜師傅是為你好嗎？哼哼，他不過是一個邪僧罷了！”

樊雲霄臉忽然漲紅，搖頭道：“不會的，師父不會害我的……師父……一定是我資質平庸練錯了……”

小道玄翻了翻白眼，一下甩開了樊雲霄的手腕，譏道：“好言難勸該死鬼，等著你爹爹白傳送黑發人吧！”

說完退到了楊浩後，兩眼天，誰也不再理會。

樊雲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愣愣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這……”

魚俱羅和長孫晟互了一眼，場麵有些尷尬，兩人也不知道說什麼。樊雲霄莫其名妙傷，肯定是有些問題，但是小道玄直指樊雲霄師父是邪僧，卻是把眾人嚇了一跳。

楊浩皺了皺眉站了出來，走到樊雲霄邊，問道：“樊校尉，你師父到底是何人，你仍不肯說出來嗎？”

樊雲霄沉默不語。

楊浩嘆道：“小道玄說的並不誇張，你的氣執行確實有些問題，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你，隻是這武功心法，你千萬不能再練了！”

樊雲霄吱聲道：“謝謝王爺關心，我知道了。”

楊浩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見天已晚，卻是讓圍觀比試的將士們散去，各自回營休息。

夜半將至，河東軍營再度恢復原本的沉靜氛圍，愈發顯得威武不可侵犯。

……

懷朔鎮。

鮮卑族步六部的駐地外，忽然一小隊突厥騎兵出現在駐地wài wéi，將警戒的鮮卑人嚇了一跳，很快，兩支騎兵從鮮卑人駐地沖殺出來，徑直將突厥騎兵團團圍住了。

突厥騎兵被圍住，卻是一點也不慌，為首一個高大的突厥青年拍馬上前，咧大笑道：“哈哈，你們不必如臨大敵，告訴步六孤夏，就說咄吉特來拜見步六首領，還請他見一見！”

“什麼！咄吉！你是突厥世子咄吉世？”

兩隊鮮卑騎兵聞言大吃一驚，不但沒有放鬆下來，反而變得更加張了，鏗鏗鏗一陣鳴響之後，卻是紛紛出了武，隨時準備戰鬥！

咄吉傲然立在馬上，冷冷道：“沒想到步六部如此膽小，連我區區二十騎也如此忌憚！我咄吉世就站在這裡，步六孤夏如果對我的項上人頭興趣，他盡可親自來取！”

兩隊鮮卑騎兵的頭領互了一眼，其中一個微一點頭，隻帶了兩三騎隨從，就縱馬返回了駐地大帳，看樣子是去稟報了，而剩下的鮮卑騎兵仍不敢大意，依舊將咄吉等突厥騎兵圍在中央。另外又分出了幾騎，馳騁往遠，卻是察看突厥人有沒有後援伏兵。

咄吉看著鮮卑人的舉，泰然自若。

“嗬嗬，難怪拓跋烈的白狐軍被隋軍全殲，鮮卑人不過如此！難氣候矣，不過，對我來說，倒是好事一樁，我正好可以將他們收歸己用！”

咄吉心中冒出了許多想法，卻是已經想好了拉攏鮮卑人的法子。

……

大隋秦王

大隋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