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見好就收，替楊廣疏通完經脈，也不多留，很快就告辭離開了。

彷彿彼此有默契，楊廣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凝著年的背影，出了乾殿。

“尚欽！”

楊廣久久沒有收回目，神遊外，突然喝了一聲。

“奴婢在！”

尚太監心中一凜，趕應道。

楊廣眼睛終於收了回來，淡淡看了尚太監一眼，隨意道：“你覺得楊浩的武藝如何？”

“奴婢慚愧，我不如他。”尚太監老臉上難得紅了紅。

“為何他的真氣能讓朕渾輕鬆，彷彿力無限充沛？”楊廣疑道。

“這個……”

尚太監猶豫了一下，遲疑道：“大概……可能……與他修習的長生真訣有關吧。”

“長生真訣？果真能長生嗎？”

楊廣喃喃自語。

尚太監一驚，連忙回道：“聖上，那長生真訣也不過是名頭唬人，世間哪有長生的仙人……”

楊廣沉默不語，心中卻想起了多年之前，跟隨先帝在太極殿上看到的那一幕，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

“聖上，奴婢還想到一個原因……”尚太監沉了一下後，又接著說道。

“哦？”

楊廣回過神來，訝然道。

“聖上的微恙，是勞國事引起的，屬於神勞損。奴婢雖然修煉的也是道家功夫，但奴婢非完人，不似那楊浩般，充滿了中正和之氣，是以不像他那般神奇。”尚太監仔細回憶，一字一句的分析著。

楊廣聞言想起楊浩真氣熱流的異樣，果然如同尚欽所講的和之氣，不由點了點頭。

“不過奴婢，有件事，實在是好奇……”

楊廣一怔，問道：“哪件事？”

“聖上您還記得嗎？豫章王與楊浩沖突那次，是八月十五。楊浩被豫章王的隨從皇甫諶推下樓來——如果這樣算的話，在那個時候，楊浩肯定沒有現在的武藝……那他怎麼可能在曲曲三個月，胎換骨？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尚太監越說自己越心驚，越覺得不可思議。

“尚欽，你有沒有想過，還有另一個可能，就是楊浩當時瞞了自己的武藝……”

楊廣倒是十分淡定，畢竟他見過這個世上更神奇、更令人震撼的事。

“這個……倒是有可能……”尚太監聽得一窘，訕訕說道。

不過心深還是存有一懷疑。

“真沒想到，大隋年輕一輩第一人，居然出在了朕的皇家，而不是之前傳言的宇文承基！”

楊廣搖了搖頭，一聲慨。言語中，高興的意味更濃一些。

“是呀，宇文承基雖然很不錯，不過離著宗師還差一線，確實不如楊浩！”

尚太監以前覺得宇文承基很妖孽了，沒想到現在又蹦出一個更厲害的，簡直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

……

“郎君，你怎麼去了這麼久？聖上都跟你說了什麼？”

崔長芳看到楊浩出了宮門，一顆忐忑的心才放回原。

楊浩跳上馬車，笑道：“沒什麼，順便給聖上治了治病。”

“什麼！聖上生病了？”崔長芳大驚訝。

楊浩道：“算不上生病吧，隻是元氣折損，容易疲累，我便用真氣給他疏通了一下經脈。”

“哦，這樣啊——話說我什麼時候也能練出真氣來呢？”崔長芳一臉的羨慕和嫉妒。

“你呀，如果像穆離那樣勤，有生之年，應該能練出來。”楊浩笑著說。

“呃……那還是算了，看來我是與真氣無緣了！”崔長芳頓時泄了氣，不過也沒有特別懊喪。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在你進宮不久後，我看到了封德彝，還有楊素等人，從裡麵出來！”

“哦？”

楊浩心中一，回想自己在乾殿外見到的那個紫服老者，很大可能他就是楊素。至於封德彝，倒是很符合那個緋服中年員的樣子。

“應該是了。楊廣剛說完要自己把封言信人頭還回去，就到了封德彝，說起來真是巧。”

楊浩暗想著，隨口問崔長芳道：“長芳兄，你知道封德彝住在哪裡嗎？”

“封德彝的住一打聽便知……不過，郎君你問這個乾什麼，難道……”

楊浩趕製止住崔長芳的聯想，道：“你不要多想，我隻是去封家還給他們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崔長芳一愣，好奇的問道。

“嘿嘿，一件好東西，不過跟你說了，你可能晚飯就沒有什麼食慾了。”楊浩嘿嘿一笑。

“那我還是不要知道好了。”

兩人說話間，馬車已經回了府邸。

回府之後，楊浩先去看了靈兒。崔長芳則駕車離開，去打聽封德彝的府邸了。

現在醒過來了，不過似乎比之前嚴重了，小臉皺著偶爾才呼痛一次，明明小小的年紀，偏偏不哭不鬧，更加讓人憐惜。

楊浩試過了多次，自己的真氣對的傷勢不怎麼管用。他現在也到規律了，隻要是創傷質的病，真氣基本上都毫無辦法。隻有那些恢復、調理質的病，纔有奇效。

“也對！如果真氣能包治百病，那乾嘛還要發展醫學呢。就算是孫思邈這種神醫，也隻是在很小的範圍施用真氣行醫。”

其實，楊浩心裡也清楚，對於靈兒這種頭部創傷，孫思邈也未必能有多辦法。隻不過眼下沒有條件給靈兒做個頭部手，便隻能把希寄托給神醫了。

傍晚快到吃晚飯的時候，崔長芳才趕回來。

“怎麼花了這麼長時間？”楊浩驚訝問道。

崔長芳臉上有些不自然，甚至紅了紅，道：“呃……我回了一趟崔府……”

“家中有事嗎？”

“呃……也沒有……什麼……就是渤海高氏來信了，我便回了一封。”

“啊！”

楊浩喜道：“原來是這等事，難怪花了這麼長時間！”

崔長芳尷尬道：“郎君，你休要打趣我。”

楊浩笑道：“好好，不打趣了——對了，封德彝住打聽到了嗎？”

“打聽到了，就在城西的廣利坊。”

“甚好！今晚我便去拜會一下封家！”

雖然楊浩答應了楊廣不再尋封家的麻煩，不過辱一下，還是必須的，否則何以消‘侍衛八人戰死和小鸞失蹤’之恨呢！

“以德報怨，何以報直！”

連夫子都這樣說，楊浩又豈會有心理負擔！

大隋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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