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瓷英沒有閃躲楊浩充滿了侵略意味的作，像一隻被嚇壞的小鳥。

楊浩緩緩收回手掌。

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堅強一些，足夠的智慧與冷靜。

他並非有意輕薄，之所以這樣做，仍是測試的一部分。與之前的沉默、審問，質都是一樣的。

“郎君，崔郎君回來了！”

穆離匆匆來到廳外，向楊浩稟報。

在楊浩帶著王紹薛誌他們去金府的時候，崔長芳被楊浩安排去了府衙探聽訊息。這個時候，崔長芳回來了，一定是訊息有結果了。

“快快請他過來。”

“是。”

穆離恭敬地退出去。

隻隔了一小會兒，崔長芳便來了。

“郎君，我回來了——咦，這位是？”

崔長芳剛剛進了廳，就一眼看到了一樸素漢裝的淵瓷英。

“一個俘虜。”

崔長芳目在淵瓷英的臉上打了個轉，有些訝異。

楊浩先開口問：“城裡怎麼樣了？人都攔下了嗎？”

“遼東人從東城門和北城門闖出城去，守兵，還有府軍，拚死追擊，我聽說連楚國公楊素的族弟楊慎都出馬了，追了十幾裡，將遼東人全部擒殺。”崔長芳沉聲道。

楊浩隨口問：“有沒有活口？”

旁邊的淵瓷英也長了耳朵，仔細傾聽崔長芳的回答。

隻見崔長芳搖頭道：“沒有活口，二十多個人全都伏誅。除了遼東人，他們裡麵還有城南金家的家主等人，這會兒，估計劉文靜已經帶人趕去了……”

“嗯。”

楊浩點點頭，看了臉蒼白的淵瓷英一眼。

崔長芳告辭離去。

“都聽到了嗎？”楊浩問道。

淵瓷英痛苦的頷首。

“這就是你們膽大包天的結果。”

淵瓷英抿著，良久才道：“我能去看看嗎？”

“哼，你如果敢的話，盡管走出我的府邸，我絕不攔你。”楊浩瞇著眼睛道。

這人換了一漢裝，看樣子原本是想偽裝出逃或者暫時先留下來，找機會再走。但是，這在大隋腹地，哪能那般輕鬆！

“謝吧，謝你遇到了我，謝你當初救下了小鸞。”

隨後，楊浩喊來了侍衛來，把淵瓷英安置在了西院。

“盯好，不要讓跑了。”

楊浩叮囑負責看守的薛誌。

“是！郎君”薛誌躬領命。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三四天，城中逐漸安定了下來。遼東人引起的，在新年越來越近的氛圍中，很快被百姓忘記了。

城南金家徹底被查抄了，家產全部被抄沒，婦孺老一百多口都被發配了，在遼東商人中，引起了極大的震撼。

小鸞還沒有恢復記憶，不過對楊浩倒是越來越悉和自然。

楊浩很欣。

他知道小鸞需要一個契機，可能平常生活裡，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刺激回想起來。

因此，他讓府裡的阿秀、王紹，還有穆離穆珂多跟說話。準備過年的各種活兒，也都讓參與進去。

淵瓷英非常安分，把自己完全當了一個婢的份，跟著小鸞一起做事，偶爾還會端水洗的服侍楊浩。

“怎麼置呢？”

楊浩心中也很猶豫。

這個人很聰明，又是遼東人，難保不會有其它的心思。

不過淵瓷英表現出來的，似乎是認命了。

楊浩不是辣手摧花的人，淵瓷英擺出一副任他怎樣的態度，卻讓他實在沒有辦法招架。

對於楊浩的糾結，淵瓷英心裡麵也是詫異。

早就做好了獻的準備，隨時準備著被這個小男人欺淩，可是遲遲沒有來到。這樣的結果，很難說，心中是什麼樣的心。

該慶幸嗎？不像是；該詫異嗎，那倒是有；若細細去想，有失落嗎？好像是有那麼一丁兒點。

想到這兒，淵瓷英心口砰砰直跳，趕搖頭驅散了腦中的可怕想法。

楊浩的待人、，在心裡，始終像謎一樣。

這幾天裡，還有一件大事，就是尚太監來了，奉的楊廣的詔令來楊浩。

尚太監臨走前，跟楊浩說，除夕那天楊廣會在乾殿裡舉行廷宴，讓他也去參加。

楊浩自然領命。

楊廣當然也邀請了永公主，不過楊浩和阿姐說的時候，永公主卻是搖頭拒絕了。

楊浩嘆息了一聲，知道阿姐不願參加廷宴，是心中的結還沒有開啟。

臘月二十七，距離新年還有三天。

早上吃過飯後，楊浩陪著阿姐在院子中散步，不遠就是小鸞他們在忙碌。

“郎君，府外來了一輛馬車求見。”

薛誌從前院過來稟報。

楊浩詫異道：“是什麼人？”

“他們說是來自清河張氏……”

楊浩心頭一跳，暗道，難道是張靈姝派人來？

“快帶我出去看看。”

楊浩在阿姐好奇而揶揄的目中，隨著薛誌出了府邸。

果然剛剛出了府邸，就看到一輛馬車前站著一位略有些眼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看到楊浩出來，臉上一喜，上前幾步：“拜見郎君！我是張家的管事，那次在河郡遇襲，多虧了郎君相救！”

“哦，原來是這樣。”

楊浩一愣，然後明白過來，原來是那次遭遇盜賊，被他救下來那次。

“郎君，我是奉我家二郎之命，來給您送禮的。”

他說的二郎，正是張家的張乾文。

“有勞了，乾文兄客氣了。”

楊浩略微失。

不過立刻聽到張家管事又說道：“除了二郎的禮之外，我們家小娘子也讓我帶了禮敬上。你們把禮都搬進郎君府裡。”

說完一揮手，讓幾個張家仆從把禮下載來。

滿滿當當四個沉重的大箱子，從馬車上抬了下來。

“張家還真有錢，送禮送這麼多，都快趕上嫁妝了。張靈姝果然是個小富婆！”

楊浩著鼻子想著，幾乎笑出聲來。

府裡的王紹、薛誌等人聽到靜，也出來幫忙搬運，

“乾文兄，還有你們家……小娘子，還好嗎？”楊浩斟酌著問道。

“很好啊！二郎要等到新年之後，才會回來。”

張家管事笑著回答。

楊浩有心想問張靈姝的況，卻問不出口。

看張家管事的模樣，似乎對他與張靈姝的親事還不知。

“那好吧，請你幫我給乾文兄和你們家小娘子問好。”

那管事笑了笑，道：“行，郎君放心吧，我這次過年就在了，不過張家自有信件與清河聯係，我會把郎君的問好寫在信中的。”

楊浩無奈的點頭，敷衍過去。

張家的人送完禮，很快就離開了。

張家的府邸，也是在南城，離著楊浩府邸，倒也不算太遠。

“是張家小娘子送來的？”

永公主趕到前院，打趣楊浩道。

“不全是，還有張家二郎張乾文的，應該是謝我那次相救的。”

“真的嗎？沒有什麼別的嗎？”永公主笑盈盈道。

“呃。”

楊浩微微一窘，接道：“阿姐，你看，要不過了年，咱們找人去提親吧？趕把張靈姝娶過來”

“傻小子，哪有那麼快！結婚可是要過六禮的，得一步步來。”永公主笑著說。

楊浩頓時有些頭疼，急道：“那就從第一禮來吧，阿姐啊，話說，第一禮是什麼？”

“……第一禮，不就是你說的提親嘛，不過納采，後麵還有問名、納吉、納征、請期和親迎，六禮完全纔算是娶過門……”

永公主笑罵一句，然後給楊浩普及六禮的程式和禮節。

楊浩唯唯，一副認真請教的模樣。

楊府裡隨著這一小曲，氣氛越發的歡鬧起來。

大隋秦王

大隋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