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國寺。

“師父。”

小沙彌悟空恭敬地陪侍在一邊，看著師父把祥瑞鯉魚，放進了寺院裡的眾德池中。

眾德池修在寺，而且是活水，寒天不凍，頗為神奇。

鯉魚甩了甩尾，沉到了池底躲了起來。

法藏看著魚兒遊走，盯著水麵上的波紋，凝神了好一會兒。

“師父，你說這鯉魚真是祥瑞嗎？”悟空歪著頭，忍不住好奇問道。

法藏聞言看了徒兒一眼，微笑道：“悟空，你覺得呢？”

“徒兒愚昧，徒兒不知。”小沙彌搖了搖頭。

“嗬嗬，祥瑞之本沒什麼稀奇的，若沒有祥瑞之人，這也不過是死，何來祥瑞不祥瑞呢。”法藏神肅正，徐徐道來。

小沙彌悟空聞言一愣，呆呆道：“師父，您是說……那楊施主是……祥瑞之人？”

法藏蒼老的臉上浮現出笑容來，搖頭道：“為師也不知道。除非是佛陀，或者達到了菩提之境，照見未來，方能看出些端倪。”

小沙彌訝然，不知道說什麼應對，一下子沉默下來。

連師父都說看不懂，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法藏向徒兒，會心一笑，接著道：“悟空，你覺得楊施主是什麼樣的人？”

小沙彌臉上一紅，囁喏道：“連師父都看不懂，徒兒又哪裡看得出來。”

法藏搖了搖頭：“你不要妄自菲薄，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你是有慧之人，未來就不會在為師之下。你隻管把對楊浩最直白的印象說出來便可。”

說完後，鼓勵一般地著他。

小沙彌猶豫了一下後，訕訕道：“師父，我不知道什麼祥瑞不祥瑞的，就是覺得楊施主……他……有點奇怪……”

“哦？”法藏聞言眉一皺，“是怎麼個奇怪法？”

小沙彌出回憶的神，想了想後，說道：“我也不曉得這算不算奇怪……他問過我……問我想不想還俗……”

“……什麼！”

法藏猛地一驚，胡須都抖起來，聲道：“他說什麼？”

悟空被師父的神嚇了一跳，心不由一慌，連忙道：“師父你放心，徒兒不會還俗的！他問完後，我便一口回絕了！”

法藏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臉上的驚訝，漸漸化了疑，似乎是想不通什麼事。

小沙彌悟空惴惴地著師父，小心翼翼道：“還有一件事，楊施主，他好像還知道我俗家姓氏……”

法藏皺著眉過來，臉上疑之更濃。

隻聽悟空又道：“不過徒兒猜想，師父您是得道高僧，舉世皆知，楊施主聽過師父名聲，打聽過弟子等人也不算稀奇。”

“嗯。”

法藏默默點了點頭，心中卻仍有些疑，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

……

楊浩回府的時候，天已經稍暗了，楊府裡小鸞等人已經準備好晚餐了。

“郎君，賀若家的人還沒有來送金子。不過，我已經查清楚了，元日與你打賭的是賀若家的賀若蘭，賀若懷玉是他小姑。”

吃飯的時候，崔長芳湊到楊浩前，跟他匯報。

楊浩從淵瓷英手裡接過一碗湯，跟眼神對上，點了點頭致謝，看著低頭走掉後，纔回道：“哦，你是怎麼查出來的？”

崔長芳笑道：“嘿嘿，賀若蘭那笨蛋，撒謊都不高明。他與李睿形影不離，極為要好，而且天生一張黑臉，太容易打聽了。整個賀若府裡，就數他的臉黑，想查不到都難”

楊浩聞言莞爾，笑道：“再給他兩天時間。”

崔長芳反問：“如果過兩天，他還不給呢？”

楊浩瞇了瞇眼，道：“我雖然也不缺錢，不過此事是賀若家挑起來的，若是他不給金子，便把事傳出去，就說賀若家耍賴——”

崔長芳拍手好：“好主意！到時候看宋國公府的麵子放在哪裡！”

楊浩補充道：“不過傳出去之前，先去賀若家討要一番，若是不給，再這麼行。”

“自當如此。”崔長芳頷首。

晚飯之後，各自都回去歇息。

小鸞服侍著楊浩洗漱完畢之後，便退了下去。

的記憶還沒有恢復，不過在楊浩麵前倒是越來越自在了。有的時候，楊浩能察覺到會皺著眉頭，悄悄觀察他。

“果然還有希。”

楊浩暗暗一喜，也不乾預和打擾。

記憶恢復的過程，讓自己多想想，肯定有好。

除了小鸞失憶的事以外，楊浩最在意的，便是秦王府的地位還有楊廣的心意了。

穿越來這麼久之後，跟楊廣也接了很多，這位帝王在他心中也逐漸滿起來。

“按照自己的所作所為，楊廣應該還是信任我的吧，起碼不會猜忌和不滿。繼續保持下去，中規中矩的做，總會有收獲的。”

楊浩自己著腳，坐在床邊。

就在這時，房間外麵輕輕的腳步聲響起。

咚咚！

然後是敲門聲。

“嗯？”

楊浩抱著腳，微微一愣。

聽門外的腳步聲似乎是個子，但好像並不是小鸞。

“誰？”楊浩低聲問了一聲。

沒有回話，門吱的一聲開了。

淵瓷英紅著臉，跳進了房間裡，抖著手關上了房門。

“你來做什麼？”

楊浩一臉古怪的神，驚訝說道。

“……”

人臉得都快滴下水來，紅張了張，想走不是，想留下也很難過。

“你想那個……”

楊浩一臉狹促，眼眸裡都是笑意。

淵瓷英子抖了起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淌下來，止都止不住，低聲哽咽道：“你為什麼這麼欺負我……嗚嗚嗚……”

“我又怎麼欺負你了？”

楊浩了鼻子，有些無語。

前兩天那形，倒真的有點欺負你。不過今晚你跑來，我連問一下都欺負嗎？不可理喻。

“吃晚飯的時候，明明是你……是你要我來的……”

淵瓷英心裡委屈的要死。

不上要迎合這個大魔頭，連神都被他欺淩，肆意調戲。

“……”

楊浩聽呆了，哭笑不得。

我真的有要你來侍寢嗎？我怎麼不記得啊。

大隋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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