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府邸,楊浩剛剛從馬車上跳下來,就看到院子正中站著一個青年和一個子,王紹等人候在一邊陪同著。子一白,懷中抱著一個,卻是興高采烈的靈兒。
“孫綾兒!”
楊浩有些驚訝,不知道這為何此時出現在自己家中。
“你就是楊浩?”
青年瞪大了眼睛,看向楊浩的目中帶著一疑。
“不錯,我就是。你是?”
楊浩點點頭,同樣向了青年。
眼前的這個青年,與孫綾兒不知道什麼關係,竟然讓他有一種眼的覺,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
青年明亮的眼睛在楊浩臉上還有上又轉了幾圈,臉上的疑更濃烈了,過了好一會,才吐了口氣,嘆息道:“看來是我認錯了!本以為你是我要找的楊浩呢,沒想到是這個這麼小的年,不可能是我要找的人若綾,咱們走吧。”
言語間帶著幾分惆悵落寞之,喊了孫綾兒就要離開。
“啊,娘親姐姐,你要走嗎?靈兒好捨不得”
靈兒小臉皺了起來,泫然泣,著小手抓著孫綾兒的角。
“呃……”
孫綾兒哪曾遇到過這種場景,頓時沒了主意。靈兒乖巧可,尤其的惹人憐,此時小臉可憐的著自己,一時還真難轉離開。
“原來孫綾兒孫若綾,之前不肯說明,這下卻被青年道破了。”楊浩聽到青年話語,心中一,連忙上前問道:“不知你尋找的什麼人?”
不待那青年回答,旁邊的王紹先說話了:“郎君,這位孫郎君說是來尋你的,難道還有同郎君同名之人……”
“孫郎君?”楊浩聽了微微一愣,朝著青年拱手問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那青年懶懶道:“我孫行。”
“孫行……”
楊浩略一沉,很快就回想起這個名字了,臉上不由出了笑意來,微笑道:“孫郎君是孫神醫的公子吧?難怪如此一表人才。”
“嗯。”青年淡淡應了一聲,對楊浩的誇贊並不十分冒的樣子。
他對於楊浩能猜到他的份一點也不好奇。侄孫若綾與他相識,自己姓孫跟孫若綾一同前來,猜也能猜到他是孫思邈的兒子。
楊浩笑了笑,接著道:“孫郎君,我以前就聽過你的名字,應該有幾個好友,你也認識。”
孫行聞言一愣,終於再次正眼瞧著楊浩,訝道:“你認識我?是哪幾個好友,說來聽聽”
“孫郎君應該是國子寺的博士吧,不知你是否認識張乾璟和徐文長?”楊浩淡定的說道。
剛才聽到孫行報上名字,他就記起了國子寺中那位未曾謀麵的算學博士,沒想到居然在府邸中見到了,而且還是對方找上門來了。
“什麼!你說什麼……”
孫行聞言一驚,一臉駭然的朝楊浩了過來。
“你……你就是張乾璟信中所說的楊浩?這怎麼可能!你纔多大年紀,居然能創造出新的算學符號出來?”
楊浩自信地笑了笑,道:“原來孫郎君是為了算學符號來找我的,不錯,那套算學符號確實是我教給張乾璟等人的,不過,這套算學符號並非是我所創,而是我在一本算學古籍上看到的……”
“算學古籍?你可帶在邊?不知是何人所著?此書簡直是天人之作啊!”
孫行一把拉住了楊浩,口中更是炮如連珠般的發問,神之急切,讓人而生畏。
“咳咳,孫郎君,不比激,那本古籍是握年時看到的,現在……現在已經找不到了……至於是何人所作,古籍上並沒有署名,是以我也不知道此算學符號是何人所創。”
楊浩不聲的回手臂。
對於孫行突然發的熱,他有些吃不消。
“太憾了!這麼貴重的古籍,你怎麼會弄丟了呢!簡直……暴殄天!”
孫行聽了楊浩的話,氣的直跳腳,就差指著楊浩的鼻子開罵了。
楊浩忍住心中的好笑,故作驚訝道:“孫郎君,那真的很厲害嗎?”
“當然!其價值堪稱天下第一書!”孫行還是一副扼腕嘆息的樣子,對於楊浩的問題,幾乎是咬著牙回答的。
楊浩了鼻子,笑道:“哦,那真是可惜了,幸好我看過了全書,記下了其中的大部分。”
“哼,要不是看在你記下了古籍容的份上,就憑你把古籍弄丟的罪過,我今天都不會輕饒了你!”
孫行惡狠狠盯著楊浩,簡直像是殺父仇人一般。
孫若綾抱著靈兒聽到兩人談話,不由笑道:“嗬嗬,小叔又說胡話了,如果郎君不記得古籍容,或者乾脆沒有看過,那就不會教給國子寺的眾人,張乾璟等人也不會寫信告訴你此事,你連古籍存在與否都不知道,又如何追究他的罪過呢?”
“這……我……”
孫行頓時噎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說的也對,如果楊浩沒記下書中容,自然不會有他和楊浩的這番對話,自己又如何追究呢。
“孫家果然鐘靈毓秀,孫若綾也是聰慧之人,怕我誤會或者介意孫行剛才的話,因此出來科打諢,緩解氣氛,倒也是難得。”
楊浩看了孫若綾一眼,心裡不由暗贊一聲。
“好了好了,咱們別說廢話了,楊浩,我還有疑問要問你,上次張徐二人在信中寫的不夠詳盡,我要一一問你。你的書房在哪裡,我們現在就去……”
孫行迫不及待拉著楊浩就要往院行去。
楊浩被他拽著,無奈帶路:“孫郎君,這邊走。”
孫行認準方向,也不再搭理其他人,拉著楊浩就走掉了。
剩下孫若綾還有秦叔寶王紹等人,一臉目瞪口呆。
“小叔真是的!又犯了癡癥了,在楊浩家中,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孫若綾有些苦惱,不過看著楊浩的背影,心中不由再次驚訝。
“沒想到楊浩除了武藝高明之外,竟然還懂得算學,難得見到一個能令小叔如此重視的人出現。”
“娘親姐姐,你住在府裡好不好?”靈兒看到孫若綾似乎在想什麼,搖著的手臂哀求道。
“呃……會不會……不方便?”孫若綾鬼神神差的回了這麼一句。
靈兒聞言,小臉笑開了花,蹦跳著,說道:“不會的!我們府邸這麼大,怎麼會不方便呢?阿珂姐姐,你說對不對?”
穆珂突然聽到靈兒跟自己說話,啊了一聲,臉不由紅了紅,回道:“對,很方便的。”
“這……”孫若綾臉上現出了躊躇之,一時拿不定主意。
旁邊的王紹察言觀,笑著說道:“若綾姑娘不如就住下來吧,難得你跟靈兒這麼投緣,府裡客房有很多,絕對不會有什麼不方便的。而且令兄與郎君切磋算學,恐怕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
孫若綾想了想,也覺得楊浩這個侍衛說的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恭敬道:“如此有勞了!”
王紹立刻吩咐穆珂去安排孫氏兄妹住下。
“太好了!靈兒好開心!”靈兒見孫若綾終於答應留下,喜笑開。
孫若綾心中一暖,手了靈兒的細臉頰,惹得靈兒咯咯笑不已。
書房中,孫行拉著楊浩研究算學,一直從下午問到了天黑,差點連晚飯的耽擱了,直到小鸞過來催問的時候,兩人才察覺到已經到了晚上。
匆匆吃過飯後,孫行再次拉著楊浩鉆進了書房中,兩人秉燭對坐,窮究算學學問。
楊浩有問必答,沒有一點不耐煩和不悅。
一是,慨孫行的算學天分,此人是個極好的‘學生’;二來,也想給數學的種子找個可靠的傳承,他怕時間久了,自己腦海中的前世知識,會煙消雲散。
孫行問的問題,比張乾璟徐文長等人要深奧的多,而且不限於楊浩教授的方法,往往會有新奇的思路出來,讓楊浩大為震驚。雖然楊浩前世並不曾通數學,但是畢竟有著一千多年見識積累,即便不能立刻回答孫行的問題,也能給出比較合理的解決思路,順著楊浩的思路,孫行很多的疑都豁然開朗。
這個夜晚,孫行興地麵目充,兩眼更是炯炯,幾乎在夜晚中發出亮來。大有與楊浩挑燈到天明的勢頭。即便是以楊浩樂於教授的心態,也漸漸覺到吃不消了。
“郎君,公主讓我來找你,有話要跟你說。”
婢阿秀進了書房,細聲說道。
“好,我一會就去!”楊浩如逢大赦,趕站了起來。
“郎君,你……”孫行愣愣的著楊浩,目裡竟然飽含著不捨。
楊浩自然知道他心,安道:“孫兄,今天到此為止吧,你先回去休息,咱們明日再說。”
“呃,那好吧。”
孫行有些氣餒,不願的點頭答應了,離開了楊浩書房,在小鸞的帶領下去前院客房休息。
“噗嗤!”
阿秀看著孫行走遠後,一下笑了出來,“這個孫郎君倒是也個癡貨!”
楊浩微笑著點了點頭,贊同道:“嗯,他是有才能的人。”
阿秀熄滅了書房的燈燭,引著楊浩出了書房,去旁邊的宅院見永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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