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寶,你做的過分了。”
楊浩見趙行樞三人走掉了,轉頭無奈笑著說了一句。
“嘿嘿,郎君,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臉,一時沒有忍住!這個趙行樞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郎君還是要小心一二。”
秦叔寶先是嘿嘿笑了兩聲,然後立刻神凝重的說道。
“就怕他不頭,隻要頭了那就好辦了。”
楊浩本沒有將趙行樞放在眼裡,對方的那些偽飾,在他眼中,本沒有任何的保留。
“這個趙行樞一定是有所依仗,被人安進我的驍果右軍中。如果他一直沉寂著,我反而難做,像現在這般跳出來,卻是我最樂意不過的事了。”
楊浩很快就將趙行樞的話題拋在腦後,繼續跟秦叔寶說軍紀八法貫徹的問題。
營帳中蕭鉉一臉無語的看著這主仆二人。
剛才鬧出那麼大靜,兩人居然就這麼輕鬆放過了?
“楊將軍,老蕭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蕭鉉猶豫了片刻,終於決定還是提醒一下楊浩。
楊浩聽到蕭鉉說話,與秦叔寶一同詫異了過去:“老蕭,什麼事啊?但講無妨!”
這些日子相下來,楊浩與蕭鉉等人的關係還是不錯的。蕭鉉為人細膩,老持重,被任命為軍司馬,倒也是非常稱職。楊浩呢,在蕭鉉等人眼中,雖然時不時會有些奇怪的想法,但是為人還是十分和善的,也很容易接近,是那種不拘小節的人。
“楊將軍,我要跟你說一下趙郎將的事。”蕭鉉湊近低聲道。
“哦?你竟然知道其中詳,不知道他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
楊浩先是一詫,然後笑了起來。
蕭鉉看到楊浩仍然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暗暗嘆息,沉聲道:“楊將軍萬萬不可小視了趙行樞,此人還是有些本領的,而且……他的背後……是裴卿……”
“裴卿?”
楊浩聽到這個名字,一愣。
“就是太常卿裴蘊裴卿!趙行樞就是他舉薦而來的。”
“他孃的,原來是他!”
秦叔寶怒罵道。
“郎君,你還記得嗎?就是當初在河跟咱們作梗的那個人!”
“我當然記得。”
楊浩眼睛瞇了起來。
“裴蘊!”
確實有些出乎意料,原以為上次河彈劾他隻是偶然事件,沒想到背後還有此人的影子。
上次在河,裴蘊就彈劾楊浩暗中訪問右驍衛結來護兒,最後被楊廣撤了職。那件事說起來,是因秦叔寶而起,如果不是為了招納他,楊浩也自無需私訪右驍衛,也就不會被人彈劾。也難怪秦叔寶一聽到裴蘊的名字,立刻怒氣發。
“郎君,我們該怎麼辦?”
秦叔寶兇煞之氣畢,一隻手甚至已經按到了橫刀上。隻怕楊浩一聲令下,他就會沖出去將趙行樞緝拿過來。
“……”
蕭鉉看得暗暗心驚。好在沒等他站出來阻止,就聽到楊浩淡淡道:
“叔寶,稍安勿躁!我們當然是按兵不——”
蕭鉉聞言,心中一鬆,暗忖,幸好楊浩比秦叔寶冷靜多了。
正在想著,楊浩下一句話,卻幾乎讓他崩潰了!
“不過在驍果右軍中,隻要他敢手,我就砍了他的手;敢腳,那就砍了他的腳!”
“是,郎君!”
秦叔寶拳掌,大聲應是。
驍果右軍,另一邊的軍帳之中。
“媽的!這個楊浩果然兇橫!智及兄書信中所說果然不假!”
趙行樞回想起剛纔在楊浩軍帳中發生的事,還是忍不住氣的發抖。
“趙兄,那咱們該怎麼辦呢?”
孟秉和元武達互了一眼,焦急的向趙行樞詢問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搜羅證據,向裴卿舉報楊浩胡作非為!什麼狗屁軍中比試,簡直天下之大稽!”
趙行樞怒氣沖沖道。
“對!還有這什麼狗屁軍紀八法,簡直是胡扯!趙兄、孟兄你們看看,裡麵居然規定了諸如站姿坐立以及營務整頓等等事項!要我看呀,這個楊浩本不懂兵事,製定出來的這軍紀八法也如同兒戲一般!”
元武達從楊浩軍帳出來之前,隨手撿了幾張軍紀八法,這時拿出來給其他兩人看。
“這是什麼七八糟的!驍果軍是為陛下打仗的,怎麼變了伺候人的了!舉報楊浩,這軍紀八法便是罪證之一!”
趙行樞看了一遍,立刻嗤之以鼻。
“那……那我和元兄的校尉之職呢……在裴卿扳倒楊浩之前,難道我們也要去參加軍中比試?”
孟秉想的更加實際一些,眼下他和元武達如何混進驍果右軍,也是非常迫切的事。
“你們聽我的,你二人先報了軍中比試,然後再這樣,這樣……”
趙行樞心中一,把兩人到跟前,附耳低聲謀劃道。
“此計甚妙,就依趙兄所言!”
孟元二人聽得不住點頭。一謀的味道在營帳中散發出來。
大約一個月後,時間來到四月上旬。
龍首原上,驍果左中右三軍基本上都步正軌,軍隊規模一天天壯大起來。
三軍營地劃分的非常明確。楊浩所在的右軍,與中軍隔著一條河流。而宇文承基的左軍,則與中軍隔著幾座小小的山頭。三塊營地,相對都比較獨立。
天已晚,折沖郎將崔寶德與果毅郎將楊玄站在中軍營帳前,凝目著一河之隔的右軍營地。
右軍營地中,火點點,一陣陣嘹亮的歌聲傳來。
“玄,這右軍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大半夜還不解散休息,居然聚眾唱歌!那是什麼歌,你知道嗎?”
崔寶德皺著眉頭,轉首詢問邊的楊玄。
“回將軍,末將也不知道啊!”楊玄苦笑著回答。
崔寶德側耳傾聽,聽不清歌聲的容,不過這怪異的曲調,倒是非常吸引人,讓人不自想跟著合唱。
“像軍歌,又似乎不是軍歌,真是奇怪!”
楊玄也聽了一會兒,聽不出所以然來。
大隋也有軍歌,不過都是詩經中‘與子同袍’之類的句子,從來還沒聽到過這樣的歌曲。
又過了一會,右軍營地中歌聲一收,各個方陣佇列邁著整齊的步伐,各自回軍帳。
從崔寶德和楊玄目測來看,右軍如今起碼已經招募了**千勇丁了。
“嘶……右軍竟然已經這麼多人了!把我們和左軍都落在了後麵。玄,咱們中軍已經募了多人了?”
崔寶德吐了口涼氣,震驚道。
楊玄回道:“將軍,咱們中軍現在大概四千人左右,左軍比咱們還要一些,估計隻有三千五六……”
崔寶德容道:“差距有這麼大嗎?難道都是因為右軍實行了那個‘軍中比試’的緣故?”
“恐怕是如此吧。”
楊玄搖頭嘆息道。
“這楊浩在招兵上倒是別出心裁,隻是不知道練兵如何”
崔寶德眼神閃爍,著楊浩軍營的燈火怔怔出神。
“末將打聽過了,楊浩進軍營後,就頒布了一個‘軍紀八法’的東西,約束士兵的行為。像剛才我們看到的靜默站立、方陣排列、合唱軍歌,都是軍紀八法的容要求。我也實在是看不懂這樣的練兵方法。”
楊玄也是苦笑著,難以置信的樣子。
“玄,明日你陪我去右軍軍中走一趟,咱們去親眼看看。”
崔寶德終於收回好奇的目,對著楊玄吩咐道。
“末將尊令!”
楊玄恭敬應下,然後跟隨在崔寶德後回營去了。
與此同時,在中軍另一邊,幾座山頭之上,宇文承基和來弘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目閃閃的著最遠右軍的營地。
“怎麼會這樣!”
宇文承基了拳頭,聲音從牙中出來。
“宇文兄莫要著急,那楊浩聚集那麼多兵卒,不見得就能練好兵。而且絕大部分勇丁都是被他用‘軍中比試’的幌子騙過去的。時間久了難免會有怨氣和矛盾,因此依我看啊,右軍士卒眾多,未必便是好事。”
來弘泰然自若,想的卻是比宇文承基更長遠。
宇文承基聞言一詫,沒想到來弘居然有這等見識,不由暗暗點頭,道:“來兄所言極是。楊浩這法子,的確有些揠苗助長了。練兵沒有捷徑,唯有步步為營方可大事!”
“正是如此!”
兩人拍馬返回營地,不必再說。
大隋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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