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若府上。

“小蘭，你師傅要上戰場啦。”

“嗯。”賀若蘭點點頭。

“為賀若家的男兒，難道你不想去嗎？”

賀若蘭再次點頭：“當然想去！但是大父不許。”

“呃……其實父親的話，你也不用當真……”

“……”

賀若蘭聽得一頭黑線，角搐著自己小姑，好奇道：

“小姑，你不是經常勸說我要聽大父的教誨嗎，怎麼又這麼說……”

賀若懷玉俏臉一紅，輕咳了一聲，掩飾道：“哪有！要不是你平日裡疏於武藝，連我都打不過，父親能阻止你去西北嗎？”

“這麼說，怪我咯？”

賀若蘭苦著一張小黑臉，無言以對。

賀若懷玉長舒了口氣，理直氣壯道：“當然怪你！要不然你就能去驍果軍了，而我也說不定可以跟隨……”

賀若蘭聞言一愣，古怪看了姑姑一眼，驚訝道：“小姑也想跟著驍果軍去西北？”

“……呃……我……我怎麼會想去那裡……我是想保護你……”

賀若懷玉不由再次臉紅起來，眼神也閃爍著。

賀若蘭看著賀若懷玉的迥異於平常的神，臉上漸漸出了不可捉的笑容來。

“咳咳……我說……小姑……你不會是要去找秦叔寶吧？”

“哪有！你個小黑炭，居然敢取笑我，看我不打死你！”

“嘻嘻嘻”

賀若懷玉臉紅的幾乎滴，抬起手掌就要下手。賀若蘭卻早就有先見之明，嘿嘿笑著躲遠了。

“原來小姑喜歡秦叔寶啊。”

“……你給我站住！臭黑炭！”

“嘿嘿，我才沒那麼傻！小姑要打我，我還站住，豈不是要被你打豬頭！”

……

教坊巷裡，幾棟聯排的緻房屋，是樂府人員的住宿之。

最靠前的幾座，則是整個城裡最紅的幾位都知的住，陸晴清、薛小蠻皆在此列。

白墻黑瓦比一般人想象的要清凈多了。

此時時節接近夏季，院墻周圍一叢叢的花樹點綴，倒是讓教坊巷有獨特的詩意。

午後的慵懶時間，一院子竟然傳來了錚錚的鐵骨之音。聞之，讓人神不由一振，睏乏之意一掃而空。

“阿姐，這曲子是郎君教你的嗎？”

閔珠兒和楊湛跪坐在房間裡，如同一對金玉，煞是養眼。

“嗯，……他哼唱了一遍，我便記下來了！”

陸晴清點頭笑著說道。

最近這些日子，珠兒改變了不。

比如以前都是稱呼自己為姑姑的，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珠兒悄悄改變了稱呼，越來越多地為阿姐了。

陸晴清目在楊湛上劃過，角出一不易察覺的笑意來。

“啊，是阿兄作的啊，難怪我聽了就彷彿站在了疆場之上。”

年楊湛神一斂，稚臉龐都鄭重了起來。

“咯咯咯楊湛，你會不會作？要不也給我作一首吧。”

閔珠兒眼珠一轉，大眼睛彎了月牙形狀，笑道。

楊湛連連擺手，尷尬道：“珠兒莫取笑我，我又不是大兄，哪裡會作曲！”

“我教你好不好？”

閔珠兒眨著眼睛問。

“好啊。”

楊湛欣喜道。

“嘻嘻，教會了你，下次你來見我，可別忘了給我作首曲子。”

“啊，珠兒你比宮學裡的老夫子還嚴厲呢，要不我不學了”

“不學不行，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咯咯！”閔珠兒笑的前仰後合，不給楊湛反悔的機會。

兩個年人旁若無人，兩小無猜，幾乎把陸晴清都忘記了。

陸晴清笑著搖頭，素手繼續上琴絃，那一曲彈了半截的‘滿江紅’，再次從子指尖流淌出來。

一時間，楊浩的影，浮上了陸晴清心頭。

雪夜初吻的甜，恰似昨日，讓都不住有些沉醉。宮群款款，絕子臉上艷如火，更添了無窮魅力。

正在與楊湛悄悄話的閔珠兒，悄然抬頭，見陸晴清神，不由一怔。

“姑姑又漂亮了許多！”

……

三天時間過得很快，楊浩返回驍果軍營的日子到了。

大清早小鸞就悶悶不樂，眼著楊浩。楊浩看，又低頭，或者扭過臉去。依不捨的目中，似乎還帶著一幽怨，讓楊浩大古怪。

“怎麼回事，難道是這次呆的時間太短了嗎？”

楊浩了鼻頭，不再多想。

淵瓷英的已經徹底好了。除了小鸞上的怪異之外，楊浩也明顯覺到淵瓷英眼神和多了。

寫給阿姐和舅舅的書信，仆從們早已經送出去了。

另外楊浩也給即將大婚的崔長芳寫了一封恭賀信件，祝他新婚快樂。他琢磨著行程，應該恰好能趕在大婚前抵達博陵。

楊浩回秦王府前後這些日子，大隋府兵左右驍衛、左右屯衛、左右翊衛也都陸陸續續開拔到了大興城郊外，浩浩二十多萬兵馬，還有數不清的輜重資，皆源源不斷通過道和河水兩道蜂擁集結。

大戰前的氣氛尤為濃烈起來。

西北邊地訊息也不斷傳來。

五月二十二日，楊浩返回龍首原之前，得到確切訊息，福祿、張掖、刪丹三城已經失陷，吐穀渾和突厥聯軍聲勢更盛，直武威、西平兩郡。

五月二十四日，楊廣下詔，由司徒楊素輔佐太子留守東都，而他自己駕西征，帶著六衛府軍和驍果三軍，合計三十萬兵馬席捲向西北之地。

大軍一路向西，連行七日，經過扶風、天水、隴西三郡，抵達了金城郡。又一日至枹罕郡，於郡西北的臨津關渡過黃河，直奔西平郡。

行軍之中，不斷有前線的斥候回報訊息。在大隋軍隊趕到西平郡之前，已經傳來了吐穀渾人和突厥兵化整為零突郡的軍。西平郡不過萬餘郡兵，隻能分散據守城池，對吐穀渾和突厥兵的突，毫無辦法。

吐穀渾人和突厥人趁機分散數十，專門掃隋兵薄弱的縣治地方。

楊廣得知訊息後，臉鐵青，命令左右驍衛提前進擊西平郡，驅逐零散的吐穀渾和突厥軍隊。同時令驍果軍跟隨左右驍衛，掩護兩軍的側翼。而楊廣所在的四衛府主力則按照既定策略，穩步推進。

西北大戰就此拉開了帷幕。

大隋秦王

大隋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