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源觀的兩道人悍然殺進吐穀渾大營,不止吐穀渾人大吃一驚,連切關注著民樂城方向的隋軍也為之一呆。
……
畢爾都從伏允的王帳回到了自己的營地之後,一直臉沉著。
他現在已經綁到了伏允的戰車上了。
伏允所許諾的東西看似好,可也要有命活著去。吐穀渾與大隋一戰,輸了自不用說,一切休談;若是贏了,恐怕自己的烏山一係也要元氣大傷。
“可惡!伏允留下伏膺那個老東西會謀什麼呢?總之,絕對不會對我有利的!世略缽已經被削弱了,難道要到我了嗎?”
畢爾都甚至有些兔死狐悲了。
在今日之前,他一直慫恿著伏允讓大世王世略缽擋在前頭。而結果也如他所願,西平郡五萬餘人連同世略勤不知下落。在他心中,世略勤十之七八是已經死了。雖然不知道隋人是如何做到的,但大世王一係被削弱,總歸是一件好事。之後,本希在扁都口,世略缽與大隋先打一仗,可惜世略缽老巨猾竟然果斷撤了,隻損失了幾千人。
所有的這些,畢爾都心中都是竊喜的。
幾年前烏山王被吞併後,他大獲其利;如果大世王再倒下了,再趁機侵吞一波,那就幾乎百分百為吐穀渾第二大王了,日後,說不定伏允的位置——吐穀渾國主,他都可以暢想一下!
然而,在大隋數十萬兵馬展現在麵前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畢爾都悲哀地發現,他可能隻是伏允手中的籌碼。隋軍的人數超過了吐穀渾人,而且將士銳,吐穀渾人就算會贏也會是慘勝。
勝的,當然是伏允;慘的,就隻能是世略缽和他畢爾都了!
“去營外看看索賀圖回來了沒有,見到他,讓他第一時間來找我!”
畢爾都心神不寧,在大帳中走來走去,朝邊的一名親衛喊了一聲。
索賀圖是索勒的哥哥,他們兄弟都是畢爾都的左膀右臂。
索勒之前被派去監視世略勤,隨著世略勤的軍隊進了西平郡,至今沒有任何音訊,怕是兇多吉。因此,索賀圖便是他更加需要倚重的心腹了。
剛才離開伏允王帳的時候,畢爾都懷疑伏允留下伏膺的用意,便讓索賀圖查探一下伏膺的靜和反應。
“遵命!”
那名親衛剛剛應了一聲,就要出去,突然大帳外麵一陣嘈雜!呼喝聲、慘聲、馬嘶聲混雜在一起,彷彿炸了營一般!
“怎麼回事!難道是隋軍襲營?”
畢爾都被嚇了一跳,驚駭地朝外麵了過去。
“回大王,我也不知道呀!營中的警報一點靜都沒有,隋軍哪容易就那麼沖過來?”
那親衛也是一驚,不過轉念一想,很快的回答道。
畢爾都顧不上說什麼,立刻沖出了大帳。幾名親衛跟了上來,護在畢爾都左右。
“大王!快看!是索將軍回來了,咦,襲營的是兩個隋人的道士?”
一名親衛眼尖,見了不遠戰一團的一堆人,認出了任務歸來的索賀圖,急忙向畢爾都匯報道。
畢爾都出來後,才發現原來沖營的不過是兩個道士,心中一顆大石落了下來。
“不過是兩名有些武藝的道士而已,能起多大作用?隋人真是異想天開!”
畢爾都搖了搖頭,吩咐左右道:“立刻去幫索將軍,兩名道士,直接殺了便是!”
“是,大王!”
幾名親衛隨即帶了一隊吐穀渾弓手,迅速向前了上去。
遠的索賀圖看到畢爾都從大帳出來,不喜反驚,驚駭道:“大王!不要過來!這兩個道人很古怪……啊!”
話沒說話,突然被邊閃現的年道人一掌擊在了口,的一聲,向後摔了出去。
“掩護索將軍!箭!”
親衛們的聲音傳來。
嗤嗤——
弓箭手將箭向了兩名道人。
“不要……放箭……”
索賀圖倒在地上,口被打得凹進去了一個大坑,不斷地吐,一臉驚駭地提醒吐穀渾親衛和那些弓箭手。
可是為時已晚。
弓箭已經了出去,眼看就要將一老一兩位道人了刺蝟,倒在地上的索賀圖臉上卻出了絕地神來!
“嘿!”
隻聽年道人呼喝了一聲,形立刻消失在原地,另一名須發皆白的老道人亦是如此!
所有的弓箭都空了!
“咦……人呢……”
畢爾都和親衛們隻來得及一驚,就看到剛才兩道人消失的地方,一閃,兩個道人再次出現,隻不過這次他們手裡卻抓著許多弓箭!
“徒手抓箭!”
畢爾都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快……逃……”
索賀圖吐了一大口,聲音已經微弱到幾乎聽不見。
“嘿!來而不往非禮也!師弟,前麵這個好像是個吐穀渾大,就把他殺了吧。”
年道人眼睛在畢爾都上轉了轉,似乎在說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手一揚,最七八支弓箭,比來時還要快的速度,唰的一聲,朝畢爾都來!
“保護大王!”
畢爾都大駭,嚇得立刻往親衛後去躲,眾親衛們也出來,用軀替畢爾都擋箭!
噗!噗!噗!
弓箭像串糖葫蘆一樣,穿了好幾個親衛的,終於在畢爾都前掉落了下來,把畢爾都嚇得出了一冷汗。
“好厲害的箭!好厲害的力!”
“保護大王!”
更多的吐穀渾人圍了上來,攔在了兩名道人和畢爾都之間。
“討厭!像蒼蠅一樣惡心!”
年道人皺了皺眉,形再,鬼魅般地沖進了吐穀渾人當中,拳打腳踢,每一招出手,都會有一名吐穀渾人飛起或者倒下,而吐穀渾人卻連年道人的角都沒有到一一毫,反而互相之間誤傷了許多。
“師兄,你的氣可出完了嗎?”
道源跟年道人一樣,遊走在吐穀渾人陣中,下手同樣是毫不留,臉上帶著一微笑,詢問年道人。
“還早呢!”
年道人黑著臉,把眼前的吐穀渾人都當了楊浩,出手更加的狠辣起來。
短短幾個呼吸,已經有上百人重傷或者斃亡在兩位道人手中。
反觀吐穀渾人這邊,卻混不堪,很多人本連敵人的影子都看不到。而更外圍的吐穀渾人,還不知道烏山王畢爾都安全與否,人心惶惶,整個大營中,的像是一鍋粥似的。
“師兄,咱們該走了,楊浩可能已經上來了。”
道源忽然傳音給年道人。
雖然被吐穀渾人‘重重包圍’,老道人觀察力依然敏銳,察覺到大隋軍隊的靜之後,立刻招呼師兄離開。
年道人冷哼了一聲,又點到幾人後,才和道源形一閃,輕而易舉地離開了吐穀渾人的包圍圈,遠遁而走。
……
“什麼!烏畢爾都的營地發生嘩變?”
伏允聽到兒子伏順帶來的訊息,不由心中一震,驚訝地站了起來。
“應該是吧……總之,我們的人沒有發現有隋人襲而來……”伏順有些不太肯定的回答。
“速速去查清!”
伏允沉聲一喝,臉上現出慍怒之意,“這個畢爾都在搞什麼名堂!豈能這個時候掉鏈子!另外提防一下隋人,小心……”
就在這時,空氣中傳來了一陣令人骨悚然的震,讓伏允上的寒都立了起來,一下子就打斷了他的話語!
“父王!”
伏順臉慘白,艱難地轉過頭,驚駭地朝民樂城外的方向去。
“王上,不好啦!隋軍大舉進攻了!”
一個吐穀渾將領驚慌失措地來報信。
伏允父子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這名將領。
本不用報信!
整個大地都已經了起來,戰馬轟鳴的蹄聲,像水一般洶湧襲來!
“迎戰,立刻迎戰!”
伏允的咆哮聲,響徹在自己的王帳附近。
……
時間往前推一刻,畢爾都的營地剛剛起。
“咦!吐穀渾人營裡怎麼了?”
幾乎同一時間,排布在最前方的大隋府軍,右翊衛的於仲文,右驍衛的來護兒,以及左屯衛張衡等大將軍,都驚訝地發現了這一微妙變化。
“吐穀渾營中出子了!”
幾乎所有人同時一喜,立刻下令下去備戰,軍備整飭中,見到吐穀渾營中越來越來,登時明白機會來了!
“出擊!”
來不及稟報楊廣,幾位早已立下赫赫戰功的老將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斷。
一時間,民樂城東麵的隋軍陣營,突然傾巢而出,直接殺向了盤踞的吐穀渾人!
楊浩是唯一一個,不用猜測吐穀渾人營裡發生了什麼的將領。
“他們兩個居然做到了!實在是來啊,不過也是擊破吐穀渾人的良機——”楊浩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
“郎君,右翊衛、左右驍衛、左右屯衛都出了!我們什麼時候出擊?”
秦叔寶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楊浩邊走來走去,急得直撓頭發。
“再等等。”楊浩沉聲道。
秦叔寶著戰場的方向,急道:“郎君,您看,連驍果左軍和驍果右軍都出擊了,我們還等什麼呢!”
楊浩瞧了秦叔寶一眼,淡淡道:“叔寶,你忘記了之前焉支山那邊的突厥人了嗎?”
“突厥人?”
秦叔寶一愣,喃喃道:“吐穀渾人一遭,就算突厥人全部趕到,又能有多大氣候?難道能挽救吐穀渾人的敗局嗎?”
楊浩搖搖頭,道:“當然不能,不過,若你是突厥人,你會進攻哪裡?”
“進攻哪裡?”
秦叔寶撓了撓頭,瞄了一眼民樂城的地圖,忽然眼睛餘落在了一地方,腦中一道閃電劃過!
“天哪!突厥人會進攻這裡?”秦叔寶手指抖,指在了地圖上的一個地方。
隋軍中軍大營!
居然是楊廣所在的中軍大營!
秦叔寶一想到這裡,一冷汗流了下來。
沒錯,此時的隋軍大軍上,全力對付吐穀渾人的時候,突厥人突然從背後殺出來,本不用救援吐穀渾人!他們隻需要將兵鋒殺向兵力微弱且關係重大的隋軍中軍大營就可以了!
就算不能殺了楊廣,還可以放火破壞隋軍的後營輜重。運氣足夠好的話,既殺了楊廣,又損毀了隋軍的輜重、補給,那麼大隋的幾十萬大軍,說不定真要被突厥人和吐穀渾人反殺。
“可是,突厥人現在哪裡呢,他們會在什麼時候發進攻呢?”
秦叔寶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柳長陌帶著一隊士兵趕了回來。
楊浩看了秦叔寶一眼,笑道:“你問題的答案來了!”
果然柳長陌麵驚喜,沉聲道:“將軍,焉支山西側山穀發現突厥人蹤跡!咱們的斥候沒有機會靠近,隻看了個大概,應該有數萬人,而且都是騎兵!”
“數萬人……”
楊浩默唸著這個數字,忽然抬起頭來,喝道:“全軍聽令!”
“屬下在!”
秦叔寶、穆離以及驍果右軍各營將領都神一喜,知道楊浩要來真的了,不由齊聲應道。
“一營到七營趕赴民樂城北,離城三裡,兜轉向北,然後沿焉支山餘脈疾馳返回!”
“其餘各營直奔民樂城東門,偽裝襲擊,然後向南繞回,支援中軍大營!”
“各營有戰者,殺無赦!失期者,殺無赦!聽明白了嗎?”
楊浩一條條的發布完命令。
“敢不遵命!”
眾將轟然應喏,然後各自帶著各營將士浩而出,依計行事。
……
中軍大營。
“哈哈哈,朕心甚!”
楊廣站在高坡之上,放眼去,整片大地上,都是隋軍鐵騎出擊的壯觀景象,不由心澎湃,激不已,恨不能親自披掛上陣。
“陛下,來護兒、於仲文、麥鐵杖以及張衡都是忠勇之將,此番全軍出擊,而吐穀渾人自陣腳,必難逃敗局!臣恭賀陛下!”
宇文述陪在楊廣側,目閃間,亦是長舒了一口氣。
“哈哈,宇文卿有否憾陪在朕邊,不能上場建功?”
楊廣心極好,笑著調笑了宇文述兩句。
宇文述聞言,神一正,肅然道:“微臣無半點憾,臣年輕時喜好戰功,然而現在,唯在乎陛下的安危而已。”
“哈哈哈哈!宇文卿也會阿諛奉承朕了。”
楊廣開懷大笑。
宇文述苦笑了一下,不敢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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