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昌河做夢都沒想到,省城的大爺,居然會屈尊做夏家的贅婿,更沒想到的是,贅夏家這兩年,還盡排和辱罵。
夏昌河腸子都悔青了,如果陳青依然是夏家的婿,如果他沒有被攆出夏家,此刻李家又豈敢這樣對待夏家。
作為夏家的家主,夏昌河決不能讓夏家毀在自己手裡,否則他就是家族的罪人。
所以他才腆著臉讓夏雪勸陳青留下來,哪怕以後把這小子供起來,夏昌河也認了。
夏雪突然想笑,當初攆陳青離開的人是夏昌河,如今勸他留下來的人又是他夏昌河,難道不打臉嗎?
“我在他眼裡,已經沒那麼重要了。”聲音帶著淡淡的淒涼和失落,說完夏雪就走進夏家。
“小雪……”夏昌河還想說什麼,可夏雪頭也不回地走了。
夏家的小輩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陳青已經表明瞭態度,夏家除了夏雨,任何人都跟他沒關係。
這話等於是告訴李紅九,夏家的存亡,和他陳青毫無關係。
“陳青,你好歹做了夏家兩年的婿,如今夏家有難,你真的要袖手旁觀嘛!”夏軍滿臉不忿道。
“姐夫,你不能走,夏家需要你。”
“是啊姐夫,以前是我們不對,不該那樣欺負你,但我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姐夫,你就留下來吧,幫夏家渡過這次難關。”
“姐夫……”
夏家的小輩爭先恐後地說。
夏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陳青,隻見他一臉不屑的冷笑,張了張小,言又止。
知道陳青這兩年夠了委屈,心裡積的怒火,不是短時間能平息的,現在就算夏家所有人都求他,肯定也於事無補。
最後陳青毅然上了車,楊宏宇關上車門,然後開車走了。
“韓元傑,我們也走吧,再留下來,就是不懂眼了。”孫雨濃捋了下頭發,若有所思地說。
韓元傑點頭道:“李紅九讓我們過來,本來是殺儆猴的,最後卻被陳青給上了一課,這樣倒也好,免得李紅九以為南川就是李家的。”
說話間,兩人便悄然離去,他們心裡都清楚,南川似乎要變天了,必須要盡快把這個訊息,告知家族。
“哥,現在怎麼辦?”李苗小心翼翼地問李紅九。
後者鐵青著臉,眼神裡也著一狠辣的神,沉幾秒說:“先回家告訴爺爺。”
說完,李紅九也揚長而去。
見李家的人陸續離開,夏家的小輩不長呼口氣,好在躲過一劫。
賓士車開得並不快,陳青和夏雨坐在後排,楊靜書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不時地用餘看著後視鏡裡那張英俊的麵孔,心裡依然平靜不下來。
自從懂事以來,從來沒有哪個同齡人,能讓哥哥都俯首稱臣。在的印象裡,楊宏宇就是年輕一輩中的領軍人,從來都是。
而今天,陳青這個被整個南川都視為廢的男人,卻讓大跌眼鏡,心不可謂不震撼。
也說不上為什麼,楊靜書忽然覺得,後視鏡裡那個一臉平靜的男人,突然變得魅力非凡,平靜深邃的眼神,刀削般的五,不得不說,陳青還是很英俊的。
“小雨,我想夏爺爺也是急糊塗了,你們別往心裡去,相信等他老人家想明白之後,就會親自接你們回夏家。酒店住著不太方便,要不你和黃公子就住我們楊家吧,楊家和夏家也是世,而且我和夏雪又是同學,千萬別客氣。”
楊靜書表麵上和夏雨說話,但的注意力,始終都在陳青上。
夏雨雖然閱歷不深,但豈會不明白楊靜書這話裡的意思,什麼世不世的,當初夏雪和夏昌河沒去求楊家幫忙,但結果都被拒絕了,現在又主好,肯定是因為姐夫的緣故。
楊靜書表麵是在跟自己好,其實目的還是接近姐夫。
於是夏雨就說:“靜書姐,我聽姐夫的,他去哪我去哪。”
“黃公子,要不就移步楊家吧,就當是自己家,用不著客氣的。”楊靜書笑地說。
陳青淡笑著回道:“這點小事就不麻煩楊家了。楊宏宇,前麵路口停車吧,我們到了。”
楊靜書還想再說什麼,楊宏宇急忙使了個眼,等車停下來,送走陳青和夏雨,楊宏宇才說:“靜書,陳青不是簡單的人,我還是希你別故意接近他。”
楊宏宇豈會看不明白楊靜書的心思,這麼多年來,追求他這個妹妹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可這丫頭誰也看不上。
此刻主接近陳青,必然是心了。
“哥,難道我註定就是簡單的人嗎?”楊靜書不以為然道。
冷不丁聽到這話,楊宏宇先是一愣,隨即滿臉苦笑道:“當然不是。靜書,如果你真有想法,那我就給你講講他的事,他其實不姓黃,就陳青,省城陳家的大爺。省城的陳家,就相當於南川四大家族之一,但你要知道那可是藏龍臥虎的省城。兩年前,陳青失手打廢另一個大家族的爺……”
夏明華家裡。
夏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自從和陳青結婚以後,夏雪就住進新房,這兩年很回來住。臥室裡依然是出嫁前的模樣,夏雪呆呆的坐在床上,懷裡抱著一個布偶抱枕,心裡空的,總覺丟了什麼東西似的。
夏明華和老婆郭秀香坐在客廳裡,臉都不是很好,夏明華點燃一支煙深吸幾口,忍不住說道:“真沒想到啊,陳青居然是省城的大爺,唉。”
“可不是嘛,這孩子也真是的,結婚兩年了,為什麼不告訴小雪他的真實份呢。”郭秀香也蹙著眉頭。
“我看得出來,陳青還是很小雪的,不然也不會在夏家待兩年,想必他也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可我不明白,夏雨最近的變化很大呀,難道早就知道陳青的真實份?”
剛說到這裡,夏明華就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下意識看過去,隻見夏昌河愁眉苦臉地走了進來。
世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