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大漢說:“我們自己去裝裱就好。”
爺難得這樣喜歡一件東西,他們要拿去裝。
“好的。”明姝小心翼翼將畫從畫板上取下卷好,裝進畫筒,想要遞給大漢,卻被年搶上前,抓進手裡。
年看著:“還要!”
“還要?”明姝驚訝的看著年問:“還要畫嗎?”
年點頭,看著明姝說:“要花!”
年長的極漂亮,白皙,五緻,大眼睛,長睫,眼睛又黑又清澈,看上去和明澄差不多年紀,而且長的有幾分相似。
隻不過明澄活潑外向,是個開朗的男孩子,眼前的年乾淨清澈,眼中帶著幾分不諳世事的稚和懵懂。
他一會兒說“畫”,一會兒說“花”,明姝有些聽不懂,猜測道:“你是說,想讓我畫一幅開滿鮮花的圖畫嗎?”
鬱臨點頭,指了指:“姐姐!”
又反手指了指自己,“弟弟。”
明姝又猜:“是畫像剛剛那幅畫一樣,姐姐和弟弟一起看花兒?”
鬱臨點頭。
“好的,”明姝笑瞇瞇看著他問:“有你姐姐的照片嗎?”
這就是定製了。
儘最大的能力,還原顧客的容貌,把顧客畫到畫裡去。
鬱臨看著,不說話。
西裝大漢解釋道:“我們家爺冇有姐姐。”
“冇有姐姐?”明姝愣了下,問鬱臨:“是畫我和你一起看花嗎?”
鬱臨點頭。
“哦哦,好的,我知道了。”明姝恍然。
這男孩兒應該是太寂寞,希像畫裡一樣,有個溫麗的姐姐陪伴他吧?
坐回到畫架前,想了想,回頭問年:“那也是畫背影之類的嗎?”
年點頭。
明姝構思了一會兒,開始落筆作畫。
畫的是一片向日葵花。
男孩兒和孩兒並肩躺在一片盛開的向日葵花中心。
大片的向日葵花爛漫盛放,彩灼灼,如同灑地的黃金,給人一派生機發,欣欣向榮的覺。
畫,可以影響人的心境。
的導師曾講過,有一個人遭遇車禍,雙截肢,後半生要依靠椅生活。
他的敵人假借他好友的名義,送給他一幅畫。
畫裡充斥著灰暗、消極、頹敗。
那人每天坐在椅上看那幅畫,原本樂觀堅強的他,一天一天消極頹廢,漸漸有了輕生的意圖。
幸好他的好友發現,毀了那幅畫,才挽救了他的生命。
請畫畫的男孩兒,明姝看的出來,他出優渥,教養良好,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可能什麼都不缺。
可是明姝覺的到,他很孤獨、很寂寞。
他的心是冰冷的,消極的,孤寂的。
所以,選擇畫一幅照耀下的向日葵花圖,生機,奪目燦爛,看眼中,彷彿看到溫暖和希。
畫中,男孩兒依稀就是鬱臨的樣子,孩兒則因為太耀眼,手臂擋在眼睛上,遮去了大半個臉頰,看不清容貌。
畫完之後,明姝回頭看年:“這樣可以嗎?”
年點頭:“還要!”
“還要?”明姝愣了下,看向西裝大漢:“可以嗎?這算定製畫,兩千塊錢一幅。”
“當然,”西裝大漢說:“隻要我們爺喜歡,多幅都可以,錢不是問題,手機銀行轉賬可以吧?”
明姝點頭:“可以。”
西裝大漢豪爽的說:“那我先付這一萬二給你。”
“好的。”明姝取出手機,開啟收款二維碼,西裝大漢立刻轉了一萬二給明姝。
看著提示到賬的資訊,明姝激極了。
雖然在廣告公司,有時候提拿的比這個要多的多,可是那是出賣相和犧牲健康換來的。
現在,卻是靠的真本事賺來的!
轉賬完畢,明姝收起手機,問年:“還畫什麼?”
年說:“鞦韆!”
明姝猜:“男孩兒我孩兒一起坐鞦韆?”
年看著說:“我和你!”
明姝忍俊不:“好,我和你!”
話說回來,男孩兒和明澄真的長的特彆像,高、型、樣貌,都格外相似。
要不是知道,叔叔嬸嬸就生了明澄一個兒子,八會忍不住懷疑,這是明澄的親兄弟。
大千世界,人有相似很正常,可能男孩兒也發現畫的第一幅畫中的年,和他極為相似,才總固執的說“我和你”。
明姝又畫了一幅男孩兒和孩兒一起坐在鞦韆上的圖,鞦韆周圍,繁花似錦。
男孩兒赫然是鬱臨,孩兒被從頭頂花樹上飄落的一片花瓣擋住了半邊臉龐,看不清容貌,但能看得出,孩兒正在開心的大笑。
畫好之後,回頭問鬱臨:“行嗎?”
鬱臨指了指孩兒被遮住的臉:“臉!”
明姝試探著問:“想要不遮臉的?”
鬱臨點頭。
明姝笑著說:“不遮臉的可以,但不可以是姐姐的臉哦!姐姐不出鏡的。”
年目憾:“好吧。”
看著他那張與明澄酷似的臉,明姝差點心答應,可最後終於還是忍住了。
不能答應。
答應了,就又了出賣相了。
而且,想到自己的畫像被掛進彆人家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明姝把鞦韆圖卷好放進畫筒,遞給年。
年說:“還要。”
西裝大漢說:“爺,我們該回去吃飯了。”
明姝笑著問年:“你還想要什麼,告訴我,你回去吃飯,我在這兒給你畫。”
帶了水和麪包,喝瓶水、吃個麪包對付一下就可以了。
年說:“雪。”
明姝笑著點頭:“好,雪,我記住了,你快回家吃飯吧。”
年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明姝收起畫筆,洗乾淨手,拿出水和麪包。
今天穿了一白的亞麻長,戴著遮帽,穿了一雙白的板鞋,特彆的青春靚麗,往畫板前一坐,堪稱海邊一景,養眼極了。
一上午,來來去去很多人圍著,看畫畫。
有的人是被的畫吸引過來的,大部分是被的值吸引來的。
如果不是在“收費作畫”的那塊小板子上添上了一句“謝絕拍照攝像”,估計這會兒已經是網絡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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