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洋這時候才清醒過來，趕又勸到：「維可行了吧。這些都是跟著看熱鬧打醬油的，弄出人命不太好。警察萬一追查起來……」

維可歪著腦袋看他，嘻嘻一笑，還衝著他吐了吐舌頭：「你倒是心善。不過我又不是活人，憑什麼遵守人間的法律？我隻遵循我的本心！大不了，讓鬼差來抓我，看他們敢不敢來！」

這句話就說的太霸氣了！

既然有鬼，那就有間。

間是個極其神的地方，就算是靈異界也對其知之甚。恐怕隻有那些道門掌教才知道一些真正的訊息。

間也有秩序。比如鬼差、判、牛頭馬麵、黑白無常等。

一旦有厲鬼違反天道或者在間作惡，就有可能會引得鬼差出……

所以一般的厲鬼大多非常懼怕鬼差。

可現在維可一句「看鬼差敢不敢來」，簡直是霸氣畢！

傅洋都跟著渾一，心裡是既甜又糾結，心想要真攤上這麼個老婆，後半輩子不得悲劇了啊？

「你放心，我不會胡殺人的。讓你看樣東西就知道了。」

維可張開五指在傅洋眼前一晃，一黑閃過。

「你再看這些小混混。」

傅洋朝跪在地上的一群混混看過去，隻見有的人脖子上麵居然拴著一些細細的黑線。黑線另一頭則連著黑氣，黑氣變幻翻滾，裡麵好像有人的模樣若若現。

這裡一共十三個混混。

其中十人的脖子上沒有黑線。

另外三個，脖子上纏繞著黑線，分別都連線著兩團黑氣。

傅洋驚訝的張大了：「這是……」

「這就是罪孽。」維可淡淡說到。

罪孽？

「沒錯，罪孽。這是是冥冥之中的天道，對一切存在所下的負麵定義！無論人也好，鬼也好，妖也罷。都有。一旦違反了天道，就會有所表現。不管是殺人、欺詐、盜、搶劫……諸多罪行其實冥冥中都有天道反映在你的上。法力到了一定境界，就能夠觀察到。」

「當然咯，這玩意兒沒有聽起來那麼牛。畢竟天道是死的，就像計算機程式一樣。開啟了靈智的存在，可以用種種手段欺瞞。但總的來說，通過罪孽能夠看出人、鬼、妖是善是惡。」

「現在你看到這三個傢夥脖子上連著的黑氣，就是罪孽。表示他們都曾經殺過兩個人，是標準的殺人犯！所以就算按照間法律，也是判死刑的結果。隻是沒被抓住罷了。」

「要不要替天行道，殺了他們仨，你來決定！」

維可麗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直勾勾盯著傅洋，似乎在等著他的決定。

呃……這也太突然了？

三個人的生死，突然到自己手裡。

是選擇以暴製暴，直接順便幹掉；還是讓間的法律來製裁他們？

維可等待他的答覆，那些早已經嚇得痛哭流涕，大小便失的混混也在等待他的決定。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殺，還是不殺？壞人壞事，是以我的意誌來決定。還是給法律製裁？」

傅洋陷了天人戰之中。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著維可：「我還是不知道。他們的確該死！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這個裁決的權力……」

維可的眼睛裡麵閃過一複雜的芒。

是欣喜？是無奈？是失？還是欣？

傅洋覺得自己有些讀不懂。

維可也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傅洋有些聽不懂的話：「沒關係，時間還長。慢慢來。」

一轉，揮揮手。

立刻就憑空出現了十道刀劍形的黑氣，飛過去把沒有殺人罪孽的十個混混胳膊上都割出一道流的傷口，算是懲戒了。

至於有殺人罪孽的三個混混，則是被維可施展了法，目獃滯地朝著最近的警察局走去，自首去了。

董維可走過去，從孫哥的旁邊撿起了那個玻璃瓶子，遞給傅洋。

「把這小鬼放好，回去給你那個臭道士好友超度了吧。」

「哦，好好。」

接過玻璃瓶。那小鬼咕嚕一下，就鑽了進去。在黃的裡重新變了一個拳頭大小蜷著的黑胎兒。沉到瓶底，不了。

兩人肩並肩，朝著學校旁邊的出租屋走去。

本來還活潑的董維可這一路上都不再說話了，有些心事重重。

傅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才對那三個殺過人的小混混的理方式讓董維可不滿了，所以也很聰明的閉了，保持沉默。

回到出租屋門口。那裡居然有賣糖葫蘆的。

傅洋心生一計，趕跑過去買。

「老闆，來串糖葫蘆！」

「我草哥們，你剛搶了商場啊？」

賣糖葫蘆的一抬頭看到傅洋全都掛滿了服袋子，手裡還捧著個玻璃瓶，那造型的確鬼畜。

「廢話！糖葫蘆。」

「厲害了我的哥！你這語氣不像買糖葫蘆，想來收保護費的……」攤主嘀咕抱怨。

糖葫蘆到手之後，趕跑上去遞給董維可：「給你！吃了就不生氣了。」

表很呆萌，語氣很真誠。

董維可一愣，然後看著他噗嗤一聲笑了。

「看不出來，你還會哄孩子的嘛？」

接過糖葫蘆，沖著傅洋一笑。似乎沒有那麼不高興了。

看著董維可笑了，傅洋心裡也覺得好像有一塊石頭落了地。

「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患得患失的覺？這就是的覺麼？」

傅洋心裡想到。

可突然又想到了趙珊珊和秦，又有點不知所措了……

回到房間。

董維可興高采烈地把今天的「戰利品」在沙發上放一排，和傅洋互道了一聲晚安，就化作一縷青煙，鑽進了牌位裡。

「呼~怎麼覺今天跟做夢似的？」

傅洋使勁兒了你自己的臉，很疼。

說明都是真的。

「算了，不想七八糟的了！順其自然，睡覺要。」

他鋪好床，把裝著小鬼的玻璃瓶放在窗臺上，等著明天一早去找阿黃，讓他試試看能否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