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的聲音甚至震得我耳嗡嗡發響,這足以說明他到底有多麼的生氣,芘雅明顯是被馬良給嚇住了,而我則是坐在一旁點燃了一支煙,完全把自己當了一個局外人。
接下來馬良讓芘雅開車,去芭提雅北區那邊。
一路上車的氣氛都顯得非常的沉悶,一直到芘雅把車開到馬良所說的目的地,我們都沒有說半句話。
那是一幢兩層的小樓,門前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裡面栽有一些花草,此時在那院子裡一個曬不到的角落,我看到了一名很年輕的孩子,的五長得很致,皮也很白,特別是那一雙眼睛非常的大,不過這雙原本應該四溢的瞳孔裡面卻是布滿了渾濁,好像是丟了魂一樣,就這樣麻木的看著面前那些花花草草,仿佛是在回憶著某些事。
孩是坐在椅上的,因為沒有,兩條都被截了肢,幾乎是從大部截掉的,看到這個樣子,我瞬間陷了無盡的糾結,多麼漂亮的花季孩,為何會變這個樣子。
芘雅的臉早就變了,馬良則是冷笑著看著芘雅問道:“你應該認識吧,大半年前在你店裡買過一輛二手尼桑。”
這一下,芘雅沒敢在瞞,說這個孩的確曾經在店裡買過一輛二手尼桑,是一輛九新的二手車,芘雅也覺很震驚,因為這個孩當時可完全是一個正常人。
芘雅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難不是因為車禍?但是出了車禍怎麼能夠怪到我們的頭上?”
馬良氣的不輕,大聲咆哮道:“你難不不知道你賣給的是一輛死過人的靈車?”
芘雅傻了,一個勁的搖頭。
馬良也是無語了,讓芘雅下車,自己去找那個孩通吧,芘雅一開始還不願意,之後馬良嚇說要是今天不把事給解決了,丈夫活不過今晚,芘雅才很為難的下了車。
之後芘雅便去了很長一段時間,而我一開始則是著窗子朝著那邊看,那孩在剛見到芘雅的時候緒顯得十分的激,隨即便有一名穿著工作服的中年子從屋跑了出來,看那打扮像是一名護工。
那邊傳來了一陣很激烈的爭論聲,最後孩和芘雅都哭了起來,而那名義工則是一臉為難的站在旁邊,我問馬良需不需要過去幫點什麼忙,說我擔心一會會出什麼意外。
馬良則是搖頭說沒那個必要,禍是芘雅夫妻自己闖下的,誰也幫不了,今天要是芘雅不能夠說服那個孩,那頌猜就是死路一條,如果說服了,那一切都好說。
於是我便問馬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馬良的一番講述之後,我終於搞清楚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個孩做薩莉亞,八個月前曾在頌猜夫妻的手上買來過一輛尼桑二手車,九新,而且價格非常的便宜,當時芘雅他們告知薩莉亞是因為這輛車的主人全家移民,所以才會以如此便宜的價格將這輛車給賣掉,於是薩莉亞便以二十五萬泰銖的價格,從頌猜夫婦這裡買了這輛車。
薩莉亞家裡四口人,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一個比小兩歲的弟弟,他父親在當地開了一個小型的塑料玩加工作坊,雖然掙不了大錢,但也還算不錯,一家四口過得有滋有味,但是自從薩莉亞把這輛車買回家之後,意外卻發生了。
那天是薩莉亞生日,他們一家四口在餐廳給薩莉亞過完生日之後,便由薩莉亞開車,載著父母和弟弟回家,誰知道在半路上薩莉亞突然覺脖子一陣生疼,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後視鏡,居然發現有一個三歲多的小孩騎在的脖子上,與此同時這輛車的剎車失靈,之後連人帶車沖進了一個山坡下面。
當薩莉亞從昏迷中醒來之後才發現,的父母和弟弟全都因為這場車禍死了,而自己也因為這場車禍而被截去了雙,一個原本幸福滿的家庭也就這樣子支離破碎,一個花季也就這樣被徹底毀掉了一生。
聽到這裡,我的心頭很不是滋味,我的腦海裡面甚至能夠浮現出昔日他們一家四口在那院子裡歡聲笑語的畫面,而現在只剩下那個孤零零的無孩。
“後來呢?”我問。
馬良地給了我一支煙,繼續說道:“後來的事,就有些靈異了。”
薩莉亞在出車禍後好長一段時間緒都十分的低落,直到有一天夢到了的弟弟,弟弟告訴之所以會出車禍,是因為這輛二手車曾經死過人,死的是一個小孩,因為母親大意被鎖在了車裡面,當時是曼穀最熱的時候,室外溫度有接近四十度,車的溫度有多高自然可以想象,當這位大意的母親想起自己孩子的時候,那孩子已經死在了車裡,全發紅,好像剛從蒸籠裡面蒸過一樣。
之後車主將這輛車賣給了頌猜夫婦,然後頌猜夫婦又賣給了薩莉亞,於是薩莉亞全家出事,而薩莉亞的弟弟認為這一切都是頌猜夫婦這對商所導致,於是他決定報複,他通過托夢讓薩莉亞托人找到了他上的指甲和頭發,然後將靈魂附著在了那上面,最後在得知頌猜想刺符轉運的時候,薩莉亞找到了阿贊
事實上當時阿贊灘麓痰哪且環諉娣鷸徊還瞧脹ǖ奈粕恚⒃幻銜文潛叩姆ㄊπ薰⒘櫸牛ü庵止爬系淖⒘槭踉諶蜓塹艿芤趿樽栽傅那榭魷攏啃薪囊趿樽⑷肓慫灘碌迥塚謔牽灘鹵閔蘇獗車墓植
說到這裡,馬良手中的煙已經燃到了底部,我又遞了一給他,冷笑一聲,說那個頌猜遇上了這種事,完全是活該,這做生意也得有底線有道德好吧,居然把薩莉亞一家害的這麼慘。
馬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幹法力刺符這一行這麼多年,或許早就對這些事免疫,他說有些事不能夠只看表面,萬一連芘雅他們也不知道那輛二手車曾經死過人呢?
我也沒再說話,安靜的待在車等芘雅的消息,當回到車裡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看起來很憔悴,而且是一臉的沮喪。
“失敗了?”馬良面無表的問道。
芘雅也沒回答,打算開車,而馬良則是第一時間攔下了,說:“讓我來開吧,你現在這個樣子不適合開車,我可不想步薩莉亞一家的後塵。”
於是,由馬良開車回曼穀,我和芘雅坐在後座,一直沒有任何的流,直到到了我們的紋店,芘雅從包裡面出了一疊錢到了馬良的手中。
我大概看了一下,這一疊錢差不多有兩萬泰銖,應該是芘雅付給我們的辛苦費,之後芘雅說他們夫妻真不知道那輛二手車出過這樣的事,他們也是被騙了,要不然他們絕對不會收這種靈車的。
馬良接過錢,說知不知道只有你們自己心裡清楚,你們就算能夠瞞過我們,也瞞不住那附著在頌猜後背上的靈,靈附之後可都有他心通的,你丈夫的任何事都瞞不過他。
於是我又一次問芘雅有沒有說服薩莉亞,芘雅則是沮喪的搖了搖頭,接著又說絕對不會放棄的,明天還會去薩莉亞那裡。
我沒在繼續說什麼,和馬良回到了紋店。
如今芘雅已經付給了我們辛苦費,而我們也弄清楚了整個事的來龍去脈,至於後面到底頌猜的結局會怎麼樣,我們也幫不上多大的忙了,我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了,卻沒有想到在三天後的下午,我們又接到了芘雅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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