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留在原地,另一人到後備箱檢視。
幾分鍾後,後麵那名警終於說:“可以了,走吧。”將注意力放到緩緩駛近的下一輛車上。
Da vid慢條斯理重新戴上眼鏡,又整理了一下安全帶,這才駕車離開。
影視基地及酒店周圍好幾個出口,如今全部戒嚴,所有車輛出均需經過嚴格檢查。
為了盡快找出文鵬和鄭小雯的下落,江屹讓老劉帶一部分警力先行趕往市區,自己則留在影視基地的東出口,親自辨認每一輛車的車主。
老秦在西出口進行檢查。
雖然他沒弄明白江屹為什麽不去親自找文鵬,而是非要執意盯著那個Da vid,但出於多年來的職業素養,他仍不厭其煩地在對講機再三囑咐:“江隊代了,嫌犯二十五歲左右,長相端正,職業是化妝師,有變裝技巧,嫌犯車輛是一輛黑保時捷轎跑,車牌號為xxxx674.但為了躲避追查,嫌犯很有可能搭乘他人私家車離開,大家檢查時,多留意車上同時載有多名乘客的過往車輛,尤其注意副駕室上的乘客。”
廖崎打電話過來:“江隊,劇組人員已經離開影視基地了,現在都在酒店休息,我已經查到了程舟(Da vid)的房間號,這就過去檢查。”
“搜仔細點。”雖這麽囑咐,但江屹知道,以那人追求完的犯罪風格,絕不會在房間裏留下什麽線索,並不抱太大希。
十分鍾過去,幾個出口均一無所獲,他不免有些焦躁。
“怎麽樣,南出口檢查了多輛車,有沒有什麽發現?”
“沒有,江隊。”那邊如實以對,“倒是過去了幾個化妝師,但要麽車牌號對不上,要麽車主對不上,而且從證件和車輛來看,都是本人無疑,車上和後備箱也仔細檢查過了,都沒看出什麽不對。”接連查了好些車主,對方語氣有些疲憊,
掛掉電話,江屹攔住下一輛車,出示證件:“你好,麻煩配合檢查。”
就在這時候,廖崎的電話打過來了:“江隊,程舟的房間裏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喚不醒,應該是喪失了意識,上沒有證件,房裏也沒有其他人,程舟可能跑了!”
江屹臉一:“立即核實這人份。”
“可是,這人沒有證件……好,沒關係,我這就用係統查!”
“係統?你他媽腦子不會拐彎嗎?直接到隔壁房間去問別的劇組人員!”江屹吼道。
難得他這麽疾言厲,旁邊同事吃驚之餘,還微微有些犯怵。
很快,那邊就打電話過來了:“江隊,那人王威,是程舟的助理,開一輛銀灰的大眾Polo,車是新買的,但車牌號他們都不知道。”
幾分鍾過去,江屹親自在中央監控時切到了那輛嶄新的銀灰polo離開南門出口的片段。
“這出口有一條近路離高速路口不遠,從路線來看,程舟很有可能會直接上高速,立刻打電話給相關部門,無論如何,先封鎖路段,其他人上車,跟我走。”
陸嫣在房間裏等到十一點多,都有些昏昏睡了,江屹組裏的一名警員終於把喻博士送來了。
“陸醫生。”一見陸嫣,喻正就跟主握手,自我嘲諷,“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你的比賽取消了,我被江隊送到這個房間,我們兩個人都同時失去了施展的舞臺,不過沒關係,嫌犯雖說僥幸逃了,但經過四個多小時的追捕,目前已鎖定他的逃離路線。相信以江隊的能力,嫌犯很快就能落網了。”
陸嫣微有些吃驚,忙請喻博士落座。
雖說已近深夜,電視裏仍在播放相關報道,從消息更替的速度來看,幾乎做到了實時更新。
全國都在關注這件事的進展。
屋子裏誰也不說話,都盯著屏幕。
“博士剛才說的嫌犯指的是文鵬嗎?”見喻博士看得異常專注,陸嫣試探著問。
“文鵬?”喻正微訝,“怎麽會是他?”
說這話的同時,他捕捉到陸嫣微鬆了口氣的表:“陸醫生,難道你知道文鵬不是兇手?”
陸嫣便將自己當年被跟蹤過一個多月的事告訴了喻博士。
“當然,這個跟蹤者未必就是後來的兇手,但因為發生的時間有些巧合,而且兇手慣常的作案手法裏似乎包含了‘跟蹤’這個固有的特點,所以我還是把這件事當作一條參考信息告訴了江屹。不過直到現在,我都沒辦法確定那個人是不是七中的,但如果他不是我們學校的,為什麽會有我們的校服?”
喻正雙手叉放在胖滾滾的肚子上,⑥
一樓到三樓燈火通明, 重案組所有人都在加班。
為了抓捕嫌犯, s市到x鎮的高速公路段被連夜封鎖,嫌犯程舟逃至江鎮休息站後, 將車丟棄在該休息站停車場, 隨後利用化妝箱裏事先藏好的假發,到洗手間進行變裝, 接著以份搭乘某長途貨車司機便車離開休息站。
由於該休息站車流量大, 晚上照明設施不如白天,警方又花了幾分鍾才在監控裏捕捉到疑似程舟的那位乘客。
此後連續追捕了兩個多小時,江屹終於在某高速公路出口嫌犯程舟打算故技重施時, 親自截到了嫌犯。
現在嫌疑人被關在審訊室。
警局外蹲滿了記者,鄭小雯的數千萬在微博實時匯報新消息, 無數雙眼睛盯著案件的最新進展。
安山區分局上至局長, 下至剛畢業的年輕警員,全都在等候下一步的審訊。
名人效應所帶來的社會影響是不可預估的,如果鄭小雯還活著, 卻因警方施救不及時而發生意外,那麽接下來警方將麵對什麽樣的輿論力,可想而知。
換言之,抓捕還僅是第一步, 盡快問出文鵬和鄭小雯的下落才是最關鍵的。
他們在文鵬家附近的一條巷子裏找到了文鵬的車,據監控片段,文鵬和鄭小雯將車開至該巷子後便下車,兩人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裏是淩晨6:50, 可惜那附近是監控盲區,未能追蹤到接下來文鵬和鄭小雯的畫麵。市和郊區的幾個人工湖都已展開搜尋,目前仍無任何消息。
江屹到水龍頭下麵用洗了把臉,借冷水將倦意驅散幾分,回來後,又接過小周泡的咖啡喝了一口,這才說:“程舟心理異於常人,我估計他不會痛快地代罪行,我們要好好想想接下來的審訊如何展開,大家集思廣益,有什麽想法都可以說出來。”
老劉是組裏相對資曆較老的警員,從事刑偵多年,早已掌握了富的審訊技巧和經驗,見江屹老秦連續趕了幾個小時的路,眼下都顯得異常疲憊,便自告勇:“江隊,要不我去啃這塊骨頭。”
這時候老秦正好送喻博士進來。
聽到這話,喻正有禮貌地進行製止:“劉警,鄭小雯是程舟係列犯案的最後一位害者,以他的犯罪風格,哪怕陷囹圄,他也會執意讓這個案子照他的想法圓滿落幕。我有預,如果不借助心理手段,審訊過程會變得非常艱難,容我冒犯地提兩個要求:1、要想盡快找到罪犯的突破口,審訊過程會與常規流程有些差異,所以我希接下來由我和江隊來主導審訊思路。2、審訊現場控製在五人以。”
考慮了幾秒,局長拍板。
江屹說:“我、喻博士還有老劉進去審犯人,小周在邊上做筆錄,”
去往地下審訊室的路上,小周想起錄音筆的事,非常費解,本想問江屹,見江屹臉不好,又轉而問喻正:“喻博士,如果文鵬是單純的害者,程舟是怎麽讓他心甘願錄下那段錄音的?”
喻正微笑:“小周,願不願意跟我玩個遊戲。”
“遊戲?”
喻正手中有一摞卡片,一邊走,一邊遞給小周:“如果你能在三分鍾把這些卡片上的話一字不落地複述出來,我就把我近一年來關於犯罪心理分析的實例複製一份給你,當然,這些資料上相關當事人的名字均已匿去。”
小周早就有向喻正學師的想法,聽了這話,喜出外:“太好了。”
他接過卡片,複述第一張卡片上的一行字:“VICAP無法用來申請犯罪畫像評估。”
第二張。
第三張。
第十張時,喻正提醒他:“卡片還有四十張,但遊戲隻有一分鍾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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