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戰牌落地，城樓下黑的大軍一片嘩然。

所有的士兵瞪大了眸子，眼中出不可思議的神。

華雄出腦袋，瞅了一眼城牆上兀自搖晃的弓箭，腦袋一下就了回去，好似害怕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支弓箭朝他飛而來，到他的腦門上一樣。

城樓下，孫堅哈哈大笑，吼道：「無膽鼠輩華雄，可敢一戰？」

「無膽鼠輩華雄，可敢一戰？」

隨著孫堅高呼一聲，孫堅後的士兵中，不知誰率先大吼了一聲，接著所有的士兵也扯開嗓子大吼起來。

「無膽鼠輩華雄，可敢一戰？」

「無膽鼠輩華雄，可敢一戰？」

……

萬軍聲呼，旌旗飄揚，士兵高呼的聲音如電閃雷鳴，如山呼海嘯，如天地崩塌……

雄渾的聲浪一波接著一波，將天地間的聲音淹沒了。

天地間，除了士兵扯開嗓子的大吼聲，靜悄悄的，沒有了其他的聲音。華雄著城樓下士氣高昂，興地漲紅了臉的諸侯盟軍，心中一片冰涼，臉上閃過一黯然。他第一次覺得李傕以退為進，能而示之不能的計謀不是正確的，反而使得西涼軍士氣低下，陷了被當中。

城樓中，李傕也聽見了盟軍的大吼聲。

他急急忙忙走從城樓中走出來，疾聲問道：「華雄，出了什麼事？」

郭汜跟在李傕的後，也問道：「華校尉，發生什麼大事了？」

華雄攤開手，無奈的說道：「李將軍、郭將軍，剛剛掛出去的免戰牌被了下去，斷繩索的弓箭還留在城牆上，其人的箭出神化，令人膽寒。」

「哦，我看看。」

聽了華雄的話，李傕角搐了兩下。他走到城牆旁邊，出了腦袋，看了一眼釘在城牆上的弓箭，眼中出一抹驚詫之。抬頭去，隻見諸侯大軍後方，一個穿甲冑，頭戴銅盔的將領撚起一支弓箭，對準了他。

這人不是王燦麼？

李傕心中暗道一聲，心中卻警覺了起來。

站在城樓上，李傕好似聽見了弓弦震的聲音，隻見弓箭破空而來，裹挾著尖銳的聲音，好似一道流劃過天際，直奔李傕。

「雕蟲小技！」

李傕低喝一聲，猛地往後退出一步。

隻聽見鏗鏘一聲，李傕腰間的戰刀出鞘，一抹璀璨的刀閃過，激而來的弓箭直接被李傕劈了兩截。

正當李傕沾沾自喜的時候，華雄大喝一聲：「將軍小心！」

說話的時候，華雄已經飛撲了出去，一把將李傕撲倒在了地上。

「嘭！」

兩人摔倒在地上，麵麵相覷，眼中都出驚懼的神。郭汜站在一旁，看著狼狽無比的李傕和華雄，心中也是冰涼冰涼的，背脊上一陣冷汗冒出來，打了穿在上的衫。他深呼吸一口氣，問道：「老李，華雄，沒事吧！」

李傕拍拍屁，沒好氣的道：「不就是一支弓箭麼，有屁事！」

華雄訕訕的站起，臉上出尷尬的神。

雖然救了李傕，但也讓李傕丟盡了臉麵。

盟軍後方，王燦連續兩隻弓箭，第一支弓箭出之後，王燦也預料到李傕肯定會擋住。武藝到了一定的程度，能夠察覺到危險降臨，李傕作為飛熊軍首領，武藝不可能太差，第一支弓箭肯定無法中李傕，但第一支弓箭不過是王燦用來放鬆李傕的警惕行而已。

王燦的算計沒有失誤，若沒有華雄從中攪局，李傕放鬆警惕的瞬間，王燦的弓箭一定能傷李傕，讓他躺個十天半月。

「可惜，可惜！」

王燦暗自搖頭，心中可惜沒有中李傕。

曹見王燦箭發威，掌笑道：「為先，你這一手箭，當真是厲害，令人佩服。」

王燦自謙道：「孟德兄過譽了，練得多了，也就悉了，我的箭不過是手罷了。」

袁紹著王燦，酸溜溜的說道：「昔年飛將軍李廣虎，因為夜朦朧，把類似於老虎的石頭當做老虎，一箭中石頭，弓箭沒石中，令人驚詫。如今王太守弓箭城牆，隨後兩箭差點中李傕，天下間，還有誰敢和王太守比箭。」

語氣很酸，有嫉妒，有羨慕，有討好的意味。

王燦一笑而過，知道袁這廝服了，他笑說道：「公路過譽了，過譽了。」

即使王燦對袁的話不以為然，但還是虛與委蛇，沒有撕破臉。

袁紹見識了王燦的箭，也是了腦袋，覺得腦門兒一陣發涼，說道：「為先，免戰牌被落了，西涼軍士氣一落千張。反觀我軍，士氣高昂，氣勢如狼似虎，若非有為先這個神箭手，肯定無法打擊西涼軍的士氣。」

袁紹話音落下，就聽袁悠悠說道：「快看，快看，免戰牌又掛出來了。」

王燦聞言，回頭去，隻見虎牢關上又掛出了免戰牌。

曹略微思索，說道：「為先，煩勞你再一箭。這一箭，必須命中，不能有毫差錯，若是這一箭沒有命中，剛剛落免戰牌的一箭就可能被當做是蒙的。因此，這一箭纔是最關鍵的，不能有毫的差池。」

王燦點點頭，平復了一下心中的緒，撚起一直弓箭搭在了弓弦上。

「嗡！」

弓箭出，如一直離弦之箭，直奔掛在城牆上的免戰牌。

這一次，箭矢上攜帶的力量依舊沒有毫的減弱，箭矢帶著一溜溜勁氣，向繩索。眼見弓箭即將中繩索的時候，城樓上華雄出手，搖晃了一下繩索，頓時弓箭失了準頭，沒有命中繩索。

弓箭撞在城牆上，發出叮叮的脆響，然後落在了地上。

「可惡，可恨！」

袁紹看見華雄手搖繩索，一陣憤怒。

他心中已經有了攻打虎牢關的辦法，而且藉助王燦的弓箭打擊西涼兵的士氣便是其中一環。弓箭沒有命中，袁紹焦急如焚，急忙問道：「為先，再來一箭，再來一箭……這一次一定要中繩索，把免戰牌下來。」

「諾！」

王燦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曹張了張，想要說話，卻又噎了回去。

他也不知該怎麼勸說王燦，王燦從遠箭，華雄站在城樓上搖晃繩索，想要下晃的免戰牌，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王燦隨意的答應了袁紹的話，太大意了。

王燦注意到曹的神，笑說道：「孟德兄，不用擔憂。」

公孫瓚看向王燦，點了點頭，為王燦鼓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