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聲,果然拿出講故事的腔調來,道:“在你之前,我喜歡過一個人,看月令花時我同你提過,想必你也曉得。爲了接近他,我當年曾扮他的一個寵。初時他對我還好的,但後來他有了一個未婚妻,事就有些不同了。我被他未婚妻欺負過,還被他未婚妻的寵欺負過,他都向著們,不過就是到這個境地,那時候我一心喜歡他,我都沒覺得我來不及過。”
講完這段過往,唏噓地靜了一陣,又咳了一聲,數落躺在另一側的息澤:“這個故事吧,雖然是個倒黴的故事,但於你也算是有一點借鑑的意義,你看你醋了我就出來找你,你被雨澆了我就給你調配泡澡的驅寒湯,就這樣你還說來不及,那我……”
剩下的話卻被嚥進了嚨,息澤從後抱住了,低聲道:“他是個混賬。”驚訝得屏住了呼吸,什麼也說不出。他今夜行止間不知爲何格外溫存,將攬在懷中,手臂環著,像是什麼不容失的絕世寶。
外狂風打著旋兒,這個擁抱卻格外地長久。
今夜可能會發生什麼,不是沒想過,雖滿心滿意喜歡著息澤,但對圓房這個事,卻本能地有些畏懼。
房中只聞彼此的吐息,良久,到腦後的長髮被一隻手撥開。
近日被子蓋得厚,夜裡就穿得,上只一條紗,顧及息澤在房中,纔在紗外頭又隨意罩了個煙羅紫的紗。此時,紗紗卻隨著息澤的手一併下肩頭,出的有些涼,了一。
一個吻印在**的肩上,能到他的脣沿著的頸線一路逡巡,能到他近在咫尺,有白檀的氣息。雖然房中漆黑不能視,他的手卻從容不迫到前,解開紗袍的結帶,的長,帶著沐浴後特有的溫暖,過敏的。指間的沉著優雅,像是寫一筆字,描一幅畫,一支曲子。
九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一口大鍋上,用文火緩緩熬著,熬得每一寸都沸騰起來,有些不住地息,手想攔住他著遊走作的手指,握上他的手臂時,卻使不出一力氣。
今夜他的行止在意料之外,攢出聲音來想要拒絕,剛模糊地出他的名字,脣就被封住。此時不僅燒得厲害,連腦子都被熬一鍋糨糊,記得他們之間有過幾個吻,但都不像此時這樣,兇猛的吻噬咬,將人引得如此。對了,。
一隻手抵在他赤的前,一隻手攀住他的肩,被他吻得暈暈乎乎,還能分神想他今夜袍子穿得著實鬆散。瞧不見他的模樣,手及他的膛堅溫暖,卻並不平,像有些瘢痕,意識地用手挲那一,卻引得他在腰腹脊背輕弄的手指加大了力道,他吻吻得深。
抑的息中,一愉悅攀上的腦際,迷糊地覺得似乎片刻前想過要將他推開,爲什麼要將他推開?想不出這個道理,只是一遍一遍迴應他的吻,中的灼熱令亟待找到一個出口,直到衫褪盡同他相之時,那微帶汗意的溼潤和溫暖終於令有些舒緩。
從前,聽說過這樁事有些可怕,此時卻不覺有何可怕之,眼前這銀髮青年的親吻,明明令人極爲愉悅。不知接下來會如何,只覺得論發生什麼,都應當是水到渠之事。但縱然如此,當他進時,仍到震驚。
他的息帶著好聽的鼻音,近在耳畔,裡生出一種微妙的疼痛,方纔還不夠用的糨糊腦子眼看要有清醒的跡象,他的手指卻以絕對的剋制在敏的上煽風點火,吻也如影隨形而至。
那些和親吻帶來的舒緩將原本便不太明顯的疼痛驅散開來,他汗溼的額頭抵著的額頭,問:“痛嗎?”聲音沉得像暴風雨前的陣風,尾音像一把小鉤子,令的心了。
委屈地點了點頭,手卻罔顧意志地攀上他的肩,牢牢抱住他,在他耳邊哭腔道:“有些疼。你淋了雨,不是頭還暈著嗎?”他的手攬過的腰,沙啞道:“不管了。”
一夜豪雨過,次日豔天。晨照進榻,九籠著被子坐在睡榻的一側,睡榻旁靠了盞座屏擋風。榻上的青年側睡,髮散於枕上,綢被搭在腰間,銀髮被含蓄的日映出冰冷的澤,襯著睡的一張臉格外俊,九的臉就紅了。
咳咳,昨夜,同息澤圓房了。圓房這個事,其實也並不如傳聞中的可怕嘛。的確初始是有些痛,但與和人打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痛比起來,著實足掛齒,況且後來也就不痛了。約記得哭過一回,但也不是爲了那個哭。生於民風曠達的青丘,覺得這沒有什麼,從前爲了東華帝君而將自己搞得那樣清純,才令那些知的親族捉不。
覺得同息澤圓房,這很好,既然喜歡息澤,息澤也喜歡,做這樣的事實在天經地義不過,就是……就是有些突然。但這也有好,此前還有些擔憂,真相大白之時息澤不願和一起離開此境,此番他徹底佔了的便宜,還賴得掉嗎。想到此,備鼓舞。
這個人,是的了。
就有些振地靠過去,綢被的窸窣聲中,息澤仍沒有靜,看來他著實睡得沉。將被子往他上再搭了些,手理了理他的銀髮。沒想到他竟然迷糊地開了口:“爲什麼不睡了?”紅著臉輕聲道:“因爲風俗是圓……圓房的第二天要……要早點兒起來吃紫薯餅啊。”他仍閉著眼睛,脣角卻有一點兒笑,聲音帶著睡意:“你想讓他們都知道,我們昨天才圓房?
形式之類,不用拘泥了。”手胡索到的手,牢牢握住,“再陪我睡一會兒。”就躺下來,同他十指握,在這大好的晨中,滿心滿足地閉上眼睛,同他繼續睡回籠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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