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滿樓帶著人離去後,王燦看向李承乾,說道:「你如今年紀不大,但武藝上,該提升的還是得提升。今天的事,便暴出你自實力的不足。」
李承乾道:「一切聽憑先生安排。」
王燦道:「這一安排,暫時押後,等你軍中的練結束後,再進行不遲。如今這段時間在軍中,怎麼樣,還習慣嗎?」
李承乾笑道:「先生,除了居住的環境有些差外,實際上,也是不錯的。畢竟軍隊中,白天除了練還是練,一切都相當的簡單,沒什麼問題。」
王燦說道:「除此外,還有什麼想法呢?」
「沒了!」
李承乾直接就回答。
他對於自己在軍隊中的適應能力,其實還是覺得不錯的。而且李承乾認為,王燦之所以安排他去,就是為了讓他適應軍中的艱苦環境。
王燦看著李承乾,道:「如果你僅僅是這樣,那麼這十天在軍營中的練,那就沒什麼價值了,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李承乾聞言,皺起眉頭。
他自認為想到了方方麵麵,但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沒有得到王燦的認可。李承乾快速的轉腦筋,思考王燦的考驗在哪裡。
王燦看到李承乾一副有些懵的樣子,說道:「你在軍隊中,難道就隻考慮到了這些。讓你到軍隊中練,是讓你多看多思多想的。你如果僅僅是適應軍中的環境,那麼,僅僅也就是一點適應能力而已。自打你在酒樓、匠作坊習慣後,你如今適應能力算是不錯,這些難不到你。如果你僅僅隻能做到這一步,欠缺也就多了。」
李承乾聞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鄭重道:「先生,弟子明白了。此前是弟子有些驕矜自傲,自以為是了。先生一番話,醍醐灌頂,弟子謹記於心。」
王燦道:「你知道就好。行了,你自己安排自己的時間,我回去了。嗯,你既然今天休假,就不必來府上了,忙你自己的事去。」
說完,王燦翻上馬就離開。
李承乾則是離開了此地,徑直宮。
他一回到宮中,李世民、長孫無夫妻兩人,都是激了起來,無比的欣喜。因為李承乾外出去軍中後,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書信回來,兩人都有些擔心。
如今人回來了,自是激。
大殿中。
李承乾大步進。
他站定後,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母後。」
「起來吧!」
李世民吩咐一聲。
長孫無垢心雖說激,但實際上卻是按捺住了心的激緒,依舊是坐在一旁,陪著李世民。如今看自己的兒子,是越看越喜歡,怎麼看都滿意。
如今的李承乾,已經長大了。
真正懂得了擔當。
也有了一定的閱歷,不再是養在深宮的太子,是知道民間疾苦的。
李承乾起後,便站在一旁。
李世民當即詢問軍中發生的事,李承乾都是一一作答。等各項事說完後,李承乾又說了王燦詢問他的話,李承乾有些疑,道:「父皇、母後,王先生對我當時的回答不滿意,那麼,王先生的用意在哪裡呢?」
李世民沒有直接說答案,臉上卻是布滿了笑容,他很贊同王燦的安排。
這是幫助李承乾長的。
也是李承乾的機會。
李世民緩緩道:「其實你剛才都說了,王燦讓你朵思多看多想,那麼你在軍營中,就按照王燦所說的,仔細的去看問題,去想解決的辦法。到時候,你自然而然也就有了收穫。承乾,不必急在一時,也不要想著立刻找到答案,慢慢來。隻要你仔細去看,我相信,一切都不是問題。」
李承乾見自己的父親沒有多說,便不再詢問了,道:「父皇所言甚是,兒臣一定會仔細思考,沉下心來關注事的。」
李世民道:「你明白就好,隻要你沉下心,總會有發現的。」
李承乾自是再度應下。
他因為回到宮中,原本是打算打了個照麵後,就準備啟程離開的。可到了長孫無垢這裡,李承乾的鐵石心腸不頂用,三兩句話後,李承乾就答應留下用飯。
長孫無垢自是極為歡喜。
兒子在邊,這個做母親的很是欣。
等到吃了午飯後,李承乾才離開了皇城,徑直往王家去。雖說王燦已經說了,讓李承乾不必去拜訪,但李淵還在府上,所以李承乾先去探了李淵,便自己徑自離開。
沒有去打擾王燦。
等回到軍營的李承乾,便下一步去了張富的營帳。
張富見李建來了,自是滿臉笑容的接見,聽完李承乾說推斷傅大勇、魏達的事,直接開口道:「這事,本將給你做主。還真是沒有王法了,竟然敢買兇對付人。」
「來人!」
張富下達了命令。
隨著命令的下達,一名士兵進後站定。
張富吩咐道:「立刻去把魏達、傅大勇帶來。」
「是!」
士兵去傳令。
時間不長,魏達、傅大勇兩個人都進了營帳中,隻是兩人看到了李承乾在,一顆心都沉了下去。按照原定的計劃,魏滿樓是帶著人對付李承乾去了的,但如今竟然又回來了。
尤其還在張富的營帳中。
不過魏達、傅大勇兩個人,卻依舊是神鎮定,不見半點的驚慌失措。
不能先自陣腳。
魏達行禮道:「卑職拜見校尉。」
傅大勇也道:「卑職拜見校尉。」
兩人齊齊行禮後,都沒有搭理李承乾,便站在一旁。
張富沉聲道:「李隊正指認你們兩人,聯合起來雇傭魏滿樓這個潑皮,帶著人圍堵他,這一事,你們怎麼說?」
傅大勇立刻道:「張校尉,這是誣陷。我和魏達一直在軍營中,怎麼可能對付李隊正,更何況,李隊正如今對我們,那是極為仁義的。在這一前提下,我怎麼可能對付李隊正呢?」
魏達也正道:「張校尉,我們都是正經人,都是軍中的同袍,那是不可能對付自己人的,請張校尉明鑒。」
張富聽到後,卻是冷笑。
換做是其餘人,張富肯定不可能親自理,也沒有足夠的耐心來理。但眼前的人是太子,涉及到太子李承乾的事,張富可不敢耽擱。
張富冷冷一笑,說道:「據李隊正所說,他在外遇到了魏滿樓時,擊敗了對方。魏滿樓,是代了事的,你們還要狡辯嗎?」
魏達說道:「張校尉,魏滿樓這個人,滿的謊言。他的話,本就不值得相信。所以這一點上,懇請張校尉明鑒,卑職和李隊正沒有瓜葛,對付他做什麼呢?」
傅大勇也說道:「請張校尉明鑒。」
兩人都是打死不承認。
張富聽到了兩人的話,卻是笑了笑,說道:「看樣子這些年,本將修養心,收斂脾氣後,倒是難以震懾住人了。也好,今天便開開殺戒。」
「來人!」
張富再度下令。
頓時又有士兵進,便躬站定。
張富眼眸瞇了起來,沉聲道:「把魏達和傅大勇給本校尉拖下去,先杖責三十軍,記住了,每一軍都給我狠狠的打,了一軍,或者是故意放水,本將便收拾行刑的人。」
「是!」
士兵立刻得令。
士兵便立刻往魏達、傅大勇走去。
這一刻,魏達和傅大勇的臉上,都是流出了震驚的神。兩人怎麼都沒有想到,區區一件小事,甚至於,李大郎連一丁點的證據都沒有,單憑上說幾句,張富就直接置他們。
魏達卻是不甘心,道:「張校尉,末將不服氣。您什麼都沒有,連一丁點的證據都沒有,我不願意接懲罰。」
傅大勇也是開口道:「末將也不服氣。」
張富冷冷一笑,說道:「你們不服氣,那就給本將忍著。在本將這裡,可沒有什麼服氣不服氣的。一切,本將說了算。還愣著幹什麼,拖下去,給本將行刑。」
士兵這便立刻上前,架起人就往外走。
魏達在這一刻,纔是真正的怕了,他再也沒有堅持,立刻高呼道:「張校尉,末將招供,末將全部招了。」
他不願意赴死。
也不希就這麼活活死在三十軍下。
傅大勇臉上卻是出一的疲憊,因為從魏達的表現看,這一次的事,自然是從魏達這裡就穿幫了。
原本他們堅持,沒有證據,張富也不好置他們。
可如今,卻不一樣了。
畢竟魏達認慫了,傅大勇所有的忙碌,所有的安排,都是到影響。
張富聽到魏達的話,冷冷一笑,說道:「現在纔想起來,自己犯了錯,自己是願意全部招供的。可惜,晚了一步。」
「來人,拖下去!」
張富直接再度下令。
他可不管什麼招供不招供的,眼下的任務,是把李承乾穩住。因為張富在李承乾的麵前,那就是一個最為普通的人,沒有什麼地位。
傅大勇、魏達都是懵了。
兩人都已經認慫願意招人,可是張富卻執意要出手,使得他們完全沒了任何機會。
隻能是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