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空手套白狼「瑤兒,這是做什麼去?」
「娘親,我們去郾城買東西。」這第一筆錢已經有想法了,現在先去趟趟路子。
蘇清擰不過,隻能陪著向前走。
「楊家嬸子,可要去郾城?」沐雲瑤看到楊氏,脆聲問道。
「這大冷天的,你們娘倆去郾城做什麼?」
「我和娘親想到一些掙錢的門路,想要去趟趟路子,嬸子一起去吧。」楊氏和娘親一直關係不錯,如今力所能及,也是願意幫襯一把的。
楊氏想了想,笑著點頭:「好,那我就陪你們娘倆去一趟。也別走著了,等等我讓你楊叔去裡正家裡借那頭小爐,咱們坐驢車去。」
看到楊氏的神,沐雲瑤就知道本不相信自己說的掙錢門路,不過是不放心們娘倆人而已,心中不由的微微變暖:「好,多謝嬸子。」
楊氏的夫君沉默寡言,一路上趕著驢車也不做聲,倒是楊氏和蘇清聊得親熱。
到了郾城,沐雲瑤也沒有閑逛,直接向著最大的春綉坊而去。
看著進出春綉坊的人群,楊氏心中拘束,那些人穿的戴的閃閃發亮,們進去若是蹭髒了人家,可賠不起的:「雲瑤丫頭,這裡的東西,都貴的很,我們是買不起的。」
「嬸子不用擔心,有時候買東西不用花錢的。」手上雖然有幾十兩銀子,但扔進春綉坊怕連線都買不齊,所以,打算空手套白狼。
沐雲瑤神自然的拉著兩人走進門,直奔櫃檯:「掌櫃的,聽說你們春綉坊號稱綉遍天下春,不知道線的可齊全?」
春綉坊的掌櫃正在做賬,聞言不由略顯好奇的看過來,他們春綉坊經營上百年,在整個大瀝國也是排的上號的,許久沒被人這般直白的挑釁了。
看到沐雲瑤,不由得一怔,好個鐘流毓秀的小姑娘,若不是上一布羅,他都要懷疑是看到哪位家小姐了:「這位姑娘,是來買線的?」
「不錯,要最大的綉架,要最好的線,各類齊全。」
聽到這話,掌櫃不由得越發好奇:「這最大的綉架,可大的很,你要了作甚?」
「自然是刺繡。」
「嗬嗬,姑娘,這綉架加上你說的各類齊全的線,可不便宜。」掌櫃看向神拘謹的楊氏和蘇清,這兩人誰也不像是有錢的主啊!
「掌櫃的這是不賣了,若是你不賣,我去對麵的彩月閣也是一樣的。」發覺掌櫃的視線讓蘇清更加不自在,沐雲瑤頓時心中一惱,說著就要走人。
「姑娘等等,」開口住了,掌櫃的自己都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何,眼前這個氣勢非凡的小姑娘,總讓他不敢輕視,「這各類線沉得很,姑娘隨我到樓上看吧。」算了,就當今日心好,結個善緣。
沐雲瑤想了想,跟上掌櫃的腳步。
樓上開啟房間,一綢緞特有的味道傳來,各華綢緞看的楊氏目瞪口呆。
沐雲瑤的視線卻落在一排排木桿掛著的綉線上:「掌櫃的,你這綉線雖多,但不全呀。」
「這還不齊全?」掌櫃的皺眉,這姑娘該不會是來搗的吧?
「單說這紅,你有正紅、棗紅、玫紅、紅、水紅,卻了銀紅和品紅,我可有說錯?」
「這……銀紅和品紅兩其實和正紅、玫紅差不多,而且一般人用得,所以……」
沐雲瑤略微失的嘆了口氣:「一般人用得,那是們願意將就,我可是要有大用的,自然不能隨意。掌櫃的,這是我列出的單子,你看看,可能湊齊。」
「這麼多?」掌櫃驚訝,「姑娘,你還寫了亮黃,這亮黃接近明黃,任何綢緞莊都不敢賣給你。」那可是違製的東西,而且被差抓到就是大罪,差們可不聽你解釋這是亮黃不是明黃,畢竟,看著都差不多。
「那麼掌櫃你賣不賣亮黃的線給我?」
「不賣。」掌櫃的心中後悔,早知道這姑娘隻是來搗的,他纔不浪費這個時間。
沐雲瑤微微一笑,從袖中出一方手帕:「掌櫃的看看再說。」
「這一隻帕子有什麼好看……這……」掌櫃掃了一眼,立刻手拿了過來,將帕子放在手上仔細看,甚至不自覺的向窗邊走了兩步,「這是失傳的飛針畫綉法?」
「掌櫃好眼力,隻是綉布糙、綉針又不合適,隻是勉強能看。」
掌櫃再三仔細觀察,用手指小心翼翼的了下手帕上振翅飛的綉蝶:「飛針畫綉法,其劈細於發,而針如毫,配獨特,故能點染文,翎花卉皆巧奪天工,山水人無不肖活現。」
沐雲瑤盈盈一笑:「我想要綉一幅畫作,不知道掌櫃的可願賣些線給我?」
掌櫃滿臉笑意,看著沐雲瑤猶如看著一個金娃娃:「姑娘和兩位夫人站了良久,想來都累了,茶室喝杯茶歇歇腳如何?我也好讓人去準備姑娘需要的線。」
沐雲瑤眼神微閃,而後點點頭:「好。」
掌櫃的立刻讓人上了好茶、點心,小心的說著話,探尋著畫綉技法的來歷。
沐雲瑤麵帶笑意,看似單純,卻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有流出去,過了不多會兒,各類線就送了過來,而且質量比剛纔看的好了兩層:「掌櫃的,這些線多銀兩?」
「恕我冒昧,不知道姑娘要綉什麼大作,需要如此多的線?」
「爹爹生前喜歡畫,又覺畫紙單薄難以長久儲存,故心有憾。如今爹爹過世,我想將他最喜歡的錦繡山河圖綉製出來。」
「哦,不知道規格如何?」
「若是按照原畫尺寸綉製,長約六尺,高五尺。」
「畫綉工藝極為細緻,單單是一隻飛鳥,恐怕都要綉製七八日,不知道姑娘綉製這樣大的一麵綉品,需要多長時間?」
「我時間充足,可以慢慢綉製。」沐雲瑤垂下眼眸,似乎對桌上的糕點興趣,撚起一個慢慢的品嘗。樣貌,舉手投足間帶著幾分不加約束的隨行,隻讓人覺純然。
「若是趕工,姑娘能夠在多長時間完大作?」掌櫃的說完,心中有些張,若是能夠在短時間完,說不準他能撈上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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