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的甯浩斌一愣。

隻有寧雪晴和簡思思明白，這個問題的意義何在。

甯浩斌下意識了口袋裡的手機，然後掏出來，道：還在啊，怎麼了？

霍不凡看著他，眼神微微有些犀利，道：那我為什麼冇有接到你的電話？

甯浩斌再次一愣，寧雪晴則微微歎口氣，知道霍不凡要正式發難了。

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來。他們心疑又好奇，老闆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和昨天的話聯絡到一起，意思是，甯浩斌就是那個泄者？

甯浩斌自己也明白過來，他表有些不自然，道：李總，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有事找我嗎？我冇接到您的訊息啊。

霍不凡依然坐在那，甯浩斌則是站著，但他們給人的覺。卻截然不同。

縱然坐在沙發上，霍不凡的氣勢依然高大到令人猶如高山仰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甯浩斌還在裝傻充愣，霍不凡也懶得跟他多廢話，直接道：關於公司泄的事，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但很可惜的是，至今為止，我冇有接到你任何電話或者短訊息。哪怕是現在，你也冇有要承認的意思。所以，我會以侵犯商業罪。對你進行起訴。你可以自己找律師，也可以找免費的法律援助，但無論如何，你說過的任何話，都會為法庭上的證據。承認與否。將直接影響未來對你的判決。

話語直白的結果，是甯浩斌彷彿炸的貓，他臉漲紅，帶著憤怒的表道：李總，你在說什麼？我是泄者？雖然是你給我發工資，可是這樣汙衊人也太不地道了！公司遇到危機，就想拿我當替罪羔羊？

冇有人要拿你當替罪羔羊，是你自己誤歧途。霍不凡道。

放屁！既然已經撕破臉，甯浩斌也不再裝下去，他指著霍不凡。罵道：彆他媽在我麵前裝腔作勢，擺你大老闆的譜，老子不認！說我泄，你拿出證據來，不然的話，我就去告你！告到你傾家產，告到你原形畢！一對連985，211都算不上的泥子，也敢汙衊我，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你們等著，今天在場的人都能給我作證，我馬上就去找律師！

這話說的太難聽，連那麼好脾氣的寧雪晴，都聽的麵生怒氣。

自己昨天還想著要不要給這傢夥一個機會，或者讓他一點懲罰。可是今天卻得到這樣一個結果。

甯浩斌一直都看不起他們？

這些日子以來的相，都是假的？

不寧雪晴，連其他人都很是生氣。

霍不凡和寧雪晴有冇有本事，他們都看的出來，公司能走向功，和領導者的水平是絕對分不開的。不是說任何一件事，讓你去做，給你同樣的條件，你就一定能做好。

就算真是人家的運氣，你拿人家發的工資，能說這麼不堪耳的話嗎？

簡直就是忘恩負義。

簡思思第一個站出來，嗬斥道：甯浩斌，你彆太過分了！老闆都給你機會了，你自己不珍惜，現在還……

關你屁事！甯浩斌轉過頭。衝簡思思惡狠狠的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覺得他有錢，長的帥是吧？人家都結婚了，孩子都有了，你還屁顛屁顛的往上湊。怎麼的。國企家庭的傳統教育，都是怎麼做小三？

惡毒的話語，聽的簡思思臉刷白，甯浩斌竟然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寧雪晴也忍不下去，道：甯浩斌，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馬上跟思思道歉！

都這種時候了還想命令我？你配嗎？甯浩斌冷笑出聲，道：彆總拿工資說事，我是國排名前十的正規211院校畢業的碩士生，一個月拿一兩萬的工資怎麼了，很出奇嗎？搞的好像真對我很好一樣，真當自己是怎麼回事了。我不稀罕，老子以後不伺候了！

說著，甯浩斌立刻就要離開。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擰開。姬家分公司的法務部律師，加上幾名執法人員走進來。

誰是甯浩斌？一名執法人員問。

霍不凡仍然坐在沙發上，衝著甯浩斌指了指，道：是他。

幾名執法人員走到甯浩斌前，表嚴肅的道：你是甯浩斌？現在有人控告你侵犯公司，並且已經提了充足的證據，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看到這幾個穿製服的人進來，甯浩斌的心跳就不由自主的加快。

無論他表麵做的再鎮定，都難免會到心虛。

法律的威嚴，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從小到大的。越冇犯過錯的人，就越害怕這些。

我不去！我憑什麼去！他們這是汙衊，你們冇有正規手續，不能抓我！甯浩斌怒聲道。

我們現在不是逮捕你，而是請你協助調查。每一個國家公民。都有義務配合我們的工作。但是如果你拒絕，我們將有權采取強製措施。那名執法人員道。

一名律師拿出手邊的檔案袋，取出裡麵的幾份檔案，道：寧先生，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心存僥倖了。你和瘦佳人公司的聯絡。包括他們在昨天轉你父母名下的房屋，車輛，以及現金，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另外，甲子分公司的監控錄像雖然壞了，但我們調取了當晚路邊的監控，發現你和一名研發部門員，同時進了公司。那名員工已經被抓起來單獨審訊，你招不招，其實意義不大，因為起訴你的證據已經足夠。

檔案中，清楚顯示著甯浩斌父母接收的房屋麵積，價格，車輛購置單，現金彙款等等。另外還有一個手機，播放著路口監控的畫麵，上麵也可以看到甯浩斌和那個研發部門的員工進公司的樣子。

也許黑夜中的視頻並不是特彆清晰，但隻要有心，從酒店的監控可以一路追溯到他全程的行進路線。

隻要路線被確認，能不能看到視頻中的人臉，並不是很重要。

甯浩斌終究還是太了，他以為監控拍不到自己，以及電腦上冇有痕跡，以為甲子分公司那邊調查冇有結果，就可以萬事大吉。

卻冇想過。任何人做任何事，在這個世界上都會留下蛛馬跡。

而法律的意義，就是把這些蛛馬跡串聯起來，形一個完整的證據鏈來推斷你做過什麼。

證據鏈完整，推斷出的就是真相。

不說彆的。是讓你解釋瘦佳人公司轉過來的房車和錢，你就很難講清楚。

我是打算跳槽，這是他們提前給我預支的獎勵。你說的什麼進公司，我去過，但我什麼都冇做！甯浩斌仍然力辯解著。

這時候，霍不凡終於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緩步走到甯浩斌麵前，甯浩斌也到了他上傳來的巨大迫力。

這種迫力，來自於心理，是一個真正自信的人所給予的力。

無論再怎麼看不起霍不凡，真當兩人為敵人的時候，甯浩斌才發現，這個男人的氣勢，竟然如此駭人。

彷彿天上的神祗俯瞰人世間，霍不凡看甯浩斌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螞蟻。

他的輕視，讓甯浩斌到了屈辱。

可他的話，卻讓甯浩斌渾抖。

你的確可以狡辯這些東西的來源，也可以否認自己做過什麼，但每件事，都是雙向的。你心裡清楚給過瘦佳人什麼，我已經和他們老闆談妥了，飲料的市場開發，我們可以合作進行。這次的泄，我不追究他們公司的責任，但他們必須把你賣了。這場危機，終究要有一個人來承擔責任。你覺得，瘦佳人願意保你嗎？如果你的答案是確定，我可以給你一個打電話的機會。但七點半的電話，你已經錯過了，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打過去，你是不認罪，不打，我可以算你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