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我們的試驗材料還沒有找到。”

顧澤之不想之過急影響他的計劃。

端咖啡的助理并沒有走，繼續問道：“要是不報審批的話，我們的……經費好像不夠了。”

顧澤之端咖啡的杯子稍微停頓了一下，“還剩多？”

“要是預算夠的話，可能撐到兩個月之后。”

說到兩個月之后，顧澤之便放心了。

足夠資金回籠供養試驗室了。

“去幫我打電話，要江經理和澤城過來找我。”

“好的。”

半個小時后，顧澤城和江經理都到了。

顧澤之這時候的份比起醫生更像是老板，“準備工作做得如何？”

“屯好貨了，準備發出去。”江經理在負責這個事。

“好。”顧澤之突然想起一個人，“上次那個小子還在不在？”

江經理反應了一下，他說的是張昊。

“還在的，就是腦子不太靈。”

顧澤之放下咖啡，頗有興趣，“為什麼這麼說？”

“人不懂得變通，做完事不管是誰他，都不帶搭理。吃完了就趴在倉庫睡覺，一天到晚，問些關于醫生常識方面的問題。”

江經理的危機來了，“你說，會不會是別人派進來的間諜？”

說到間諜之類，顧澤之心里力很大。

“不會。”他想了一會兒，張昊不是這麼聰明的人，也有可能是韜養晦，不鋒芒。

“總之，他這個人，你多多觀察吧。”

寧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顧澤之現在就于這種高危戒備的狀態。

就算是他知道，張昊至今都還深信他不會講江城話，連國語都不會；要是一個懂得探底的人，就知道不在這些方面刻意流自己想要知道關于這方面的知識。

“我們知道了。”

顧澤之代完外人，就該收拾自己人了，揮手讓江經理先出去。

“你先走。”

江經理不是分不清楚場合的人，看了一眼顧澤城，推開凳子走了。

剩下的顧澤城張兮兮，在不聽地抖，低眉順眼地瞄了一下顧澤之，二人正好對視上。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顧澤之想給他一個機會。

“我不知道你要問什麼……”顧澤城還不知道他掌握了多證據。

顧澤之眼一變，一杯溫熱的咖啡瞬間潑過去，拍桌子大，“你還死不承認！”

顧澤之指著方才出去的江經理，“不是你吞錢，我能把他來？我能冒風險去走私？你個廢！”

“飯桶！”

顧澤城被突然大發雷霆的顧澤之嚇壞了，抱著頭蹲下去，“哥哥，大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還不是他們拖我去的！”

在賭桌上叱咤風云的畫面在腦子里放映一般，顧澤城悔死了。

顧澤城是顧澤之在回國之后找到的親弟弟，好賭，不學無，人長得瘦，沒點兒剛之氣。

倒是在賭桌上的口氣喊的比誰都大。

那時候他便是大爺，是天，是神，圍著人個個為他吶喊吹口哨。

賭徒們狂熱使得整個賭場像是個天堂。

“我錯了，大哥！要不是他麼的拖著我去，我不會去的。那些婊子一個個都說會贏回來的。”

顧澤城與顧澤之相差太多了。

聽慣了慣犯說自己錯了，要悔改，顧澤之對他沒什麼念想了。

不得他快點意外暴斃。

“明天你跟江恒去運送這一批貨，務必給我送到了再回來。”

再是喜歡賭博，也要找點事給他做。

不然下次又利用他弟弟的份去賬上化錢，然而，給他辦理轉款的財務已經淪為了試驗品中的一個。

直接一封由m國某家醫療機構開出來的證明，以公干為由，留下他兩年時間。

證明直接寄到了財務家里。

“你做錯事，要我來給你屁！最后一次，我警告你，你敢再去賭，不用別人要你死，我我親自弄死你！”

顧澤之越想越生氣，隨意在桌上拿了一個煙灰缸，朝他砸過去，咣當的一聲滾落在地上，“滾出去！”

“是是，我知道了大哥！”顧澤城連滾帶爬地出了辦公室。

雙目閉，顧澤之在慢慢平復他的緒，嚷了一句，“真是蠢貨！”

到高等教育的他，也想不出來什麼新鮮的詞語。

顧澤之平靜了片刻，以平和的心態出去看試驗員工作。

躲在監控前的觀察員們正在詳細記錄著每個人階段地裝填，顧澤之靠近其中一個人，“七號怎麼樣？”

觀察員把七號的房間放大，“這是最新的，在兩個小時之，沒有出現任何緒波反應，可能是藥效發揮作用了。”

顧澤之鼻子吸口氣，“幫我把門打開，我要進去看看。”

助理陪同顧澤之一起進去的，二人戴了口罩。

睡著的寧千羽側躺著，背對他們。

顧澤之示意助理先停下，他坐在的床邊，掰過的肩膀，仿佛是睡人睡著了，等待親吻一般。

寧千羽的睡眠亦是充滿期待的。

顧澤之這樣想著。

可當他的視線對上寧千羽的一張臉，睜著眼。

一直都沒有睡，睜眼背對攝像頭。

“你來做什麼？”寧千羽又是像一潭死水一樣了。

顧澤之頓時覺得不好玩了。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

的狀態讓他懷有的研究的，盡數降下去。

寧千羽坐起來，眼神死灰，“看我什麼時候死嗎？”

“我說過，你不會死的。”

顧澤之不得不再次強調一下，他說過不會死，就一定不會。

寧千羽枯槁的臉已經瘦得沒剩下一點贅了，毫無生氣，半死不死的人都比好一點。

簡直像是個死了的人，回到人間與他對話。

“你不如給我個痛快。”

這間房間就算是撞墻也死不了。

所有利都不存在！一張床也是記憶棉，有彈，送飯吃有人守著，讓清潔進來打掃。

想著用筷子叉子刀之類的，不用想了，飯和菜是打了米糊，用勺子為喂。

“你恨我。”

唯有這一點解釋得通，不然寧千羽想不通為什麼要遭此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