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還是喊我前輩……

周凡心裡有些詫異，他不知道祝未來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白髮老人沉默一下灑然笑道：「我對進那不可言說的境界已經不抱希了，要是真的能進，我也不用一直停留在虛界境了。」

周凡這才明白，原來祝未來說的是白髮老人的境界不如他，虛界境是什麼境界？不可言說的境界又是什麼境界？

祝未來瞥了一眼滿臉疑的周凡，解釋道：「合道境之後就是虛界境，虛界境要創造出一個虛界來，我們現在的就是他的虛界之，」

白髮老人同樣好奇看著周凡，「祝前輩，這位是你收的弟子嗎？他應該不是混沌未來魔一族。」

「他不是我的弟子。」祝未來搖頭道。

「不是前輩弟子……」白髮老人看向周凡客氣道：「書一書見過道友。」

「晚輩周凡，書前輩不用如此客氣。」周凡同樣客氣說，他心裡想原來師父是一書，要是這樣就沒有一書大師兄了。

書一書深深看了一眼周凡，才扭頭看向祝未來，「前輩尋我是為了何事？我可不夠資格替前輩解答任何的疑。」

「在很久以前，我就聽聞你在研究一門可以瞬間到達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的法，不知現在如何了？」祝未來緩緩問。

書一書訝異道：「這門法大漫遊，可以說是失敗了，但這門法隻是給我們這種無法快速穿梭星界的修士使用，前輩用不著這種法，為什麼會問起這事？」

「我是用不著。」祝未來看了一眼周凡道：「我是替他找的。」

「這大漫遊能夠到達的範圍有多遠？」周凡連忙問了起來。

書一書苦笑道：「原本我設想的這法當然是希能夠瞬間到達混沌樹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但這本就做不到，先賢們的說法是對的，除了前輩這些進不可言說境界的強大修士，其他生靈想迅速漫遊各個星界，本是做夢而已。」

「什麼是混沌樹世界？」周凡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稱。

「你不知道？」書一書臉怪異之看向了祝未來。

祝未來笑道：「他修行時日尚淺，有很多常識的東西都不清楚。」

「原來是這樣。」書一書恍然，他解釋道：「自古以來，有無數的生靈強者探索世界的樣子，花費了無數歲月，才真正確認了世界的樣子，我們的世界其實就是一棵樹，樹上有數萬的果子。」

「而一個果子裡就有大小不一的果核，有的果子隻有數顆果核，有的果子有數百千果核，果核的多是沒有規律的，唯一的規律是小果核總是圍繞著大果核轉。」

「小果核就是普通星界，大果核就是主星界，一個果子就是一個界域。」

「呢？」周凡有些茫然問：「從哪裡來？」

這完全顛覆他的常識，在星界可以看到天上有散發的炎，這又該如何解釋？

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想法，星界與他沒重生前的世界相差不多，但現在跟他說世界是一棵樹，而他們的星界就是樹上果子的果核？

「從混沌葉來，白晝是因為葉子發，黑夜是因為葉子不再發，如此就有了晝夜之分。」書一書笑道：「世人看到的星月不過是葉子線折而形，但混沌葉很特殊，我們在星界看得見，在星界海這些地方卻看不見，星界之外能吞噬隔絕。」

「除了葉與果，還有混沌枝幹，主星界與主星界之間的混沌木橋就是混沌枝幹，除了祝前輩這樣的修士，其餘修士想移到外界域，都需要借用混沌枝幹。」

難怪說混沌星應該混沌木橋，界域之間的移是通過混沌樹的枝幹……周凡還想再問，祝未來說：「這些你以後可以慢慢再瞭解。」

說完他又看向書一書問：「大漫遊失敗在什麼地方？」

「有很多無法解決的問題。」書一書輕嘆道：「其實似這類遠距離移法很多，我參考了無數的法法則，很多問題都不過是小問題，最核心的問題是無法進行準確的定向。」

「一旦無法準確定向，似這樣的遠距離傳送出現一點出錯，都出現巨大的差距，可能會跌出星界海之外，落暗幕空間。」

暗幕空間？周凡微微皺眉，書一書替他解釋道：「混沌樹世界之外是暗幕空間，就算是似我這樣的虛界境修士也無法在暗幕空間支撐多久，這也是我們在界域之間移為什麼要借用混沌木橋的原因。」

周凡臉微變，連虛界境修士都無法在暗幕空間支援多久，這沒有完的大漫遊要是一個失誤落了暗幕空間，那就要死掉了，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無法準確定向是因為空間重疊的影響嗎？」祝未來想了想道。

「是的。」書一書說：「祝前輩可真是厲害，這麼快就看出問題的關鍵之，我曾經向一個掌握了空間大道的虛界境修士請教，隻是他同樣無法幫忙解決空間重疊的問題。」

「會出現空間重疊的原因在於這樣的遠距離移，如果劃一條直線過去，在這途中必定是要經過很多的星界。」書一書又替周凡解釋道：「每個星界都有著自己的空間，這樣就出現了空間重疊。」

「你把那未完的大漫遊給我，我也許有辦法完這個法。」祝未來忽而開口說。

書一書沉默了下去。

祝未來挑眉道：「怎麼？捨不得嗎？」

「當然不是。」書一書說：「有前輩出手幫忙，這法完的希很大，我想前輩完後，也不會吝嗇不肯告訴我。」

「這畢竟是你苦心孤詣研究的法，要是能完，我當然會告訴你。」祝未來緩緩道。

「所以我不是擔心這個問題。」書一書臉變得嚴肅起來，「就算前輩不把完的大漫遊告訴我，也沒有關係，但我希藉此機會，前輩能替我解答藏在我心中多年的疑。」